東紙的嘴角挑起一抹弧度，饒有興趣地變回艾坡的狀态，擺擺手起身。

“那麼，我來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

不多時，東紙就在城鎮裡找到了那個男人。和記憶裡的一樣，他對外表現出一副善良無私的樣子，還是個神父。

登時，他正在舉行着某種活動。他将手裡的小紙人抹上金色顔料，又用綠色的筆寫了些鬼畫符，美其名曰——可以防止被魔女的惡氣沾染。

接過紙人的小男孩好奇地看着那個紙人，折得不夠細緻，不少地方甩甩就會散開。這種質量的制品，哪怕是沾上噱頭也沒人想要。

男孩嫌惡地癟癟嘴，把紙人扔到地上，似乎極度讨厭一般又使勁踩了兩腳，這才滿意地笑着離開。

男人的活動在這個村子裡已經司空見慣，幾乎沒有人再願意陪他玩這些過家家把戲，但又因為他是神父，大多數成年人也會适當收下一些“驅魔品”，隻不過最後的下場都是進垃圾桶。

東紙悄悄尾随着那個迂腐的男人，發現他正在沿着巷子找垃圾堆放處，然後小心翼翼地拾起還算幹淨的小玩具，或是紙人，或是字條，輕輕拍掉上面的灰，放到随身攜帶的籃子裡。

東紙好奇地挑起眉頭，心想：這種怯懦又不知變通的可憐人，後來是怎麼變得那麼風趣大方的?

她想着這個問題，沒成想被那個男人注意到了。

出乎意料地，那個男人積攢了許久的怨氣好像一瞬間爆發出來：“莉艾兒，你這個狗屎的女人，最近是怎麼回事！”

男人憤怒地大吼“我不是讓你每天回來向我彙報情況嗎?！你昨天去哪了?嗯?！”

東紙不得不臨場發揮：“昨天?哦！你是說昨天?賽琳娜非要我在她家過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