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紙點頭，問她第二種可能性。

墨汶微微沉下眼，下午的陽光被雲擋住，蓋在她的半張臉上，好似分離出了兩個世界。

墨汶用小勺子攪動咖啡：“福爾摩斯說，當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解釋，剩下的就是答案。”

“我本來想，要麼是你在騙我，要麼是賽琳娜的記憶在騙我，而現在我知道答案了。”

墨汶起身，眼睛盯着面前一派溫柔的東紙。

她啟唇輕輕道：“是你一直在掩蓋着什麼。”

雲遮住太陽的一陣過去，陽光再次灑落進咖啡杯。東紙隻是瞪大了眼睛，笑着問她為什麼會這麼想。

墨汶說：“我其實從頭到尾都跟着你，也發現你在看見路邊的一個女子時頓住了腳步。”

“後來，我發現那個女人有個十分熟悉的職業——機械師。”

墨汶的眼裡似乎有波光流轉，她的裙擺随風飄蕩起來，嘴角也不禁帶上了一絲笑容。

墨汶說：“東紙，你掩蓋這件事的原因是——想要驗證自己的一個猜想，對嗎?”

東紙臉上的溫潤笑容終于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一個精于算計、冷漠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