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斜前方的戴着發箍的女生，我探出身，輕拍她的後肩，問道：“我是誰?”

女生頭也沒回，機械的聲音傳了出來，雖然吐字不夠清晰，但我還是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是041。

幾乎是立刻，我就得到了答案。

是的，我當然是041。

但腦中總是回蕩着一個沙啞清亮而斷斷續續的聲音。

說實話很煩人。

“……我們是在冬至這一天撿到你的……”

她是誰?

“這邊的人……東月教……”

東月教?那是什麼。

我甚至是後知後覺，自己對這三個字熟悉得很。

“至于……名究竟該改成什麼……”

神經病，我隻會叫做041。

“啊！真是太感謝你了。這麼冷的天還在賣紙花。天啊，那麼我要一隻玫瑰……”

紙花有什麼可喜歡的。

玫瑰我倒并不讨厭。

但是“我”并不喜歡花朵。

“噢，我想到了，你就叫……”

……

我叫東紙。我不是041。

一陣猛烈電流聲劃過我的腦海，随即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好像有人在拿螺絲刀攪動我的大腦。我覺得自己的頭部像是要被人硬生生扯掉，身邊的人開始害怕地遠離我。

“哈哈，快跑吧，你們這群沒有思維的蠢蛋！”

我聽見有聲音在大喊。

那到底是誰的聲音呢。

“你們永遠都不會像我現在這般痛苦，感到幸運吧蠢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