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淩晨就外出找尋信息的墨汶東紙二人回來後，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封堪稱“欠揍”的信。

東紙扯了扯嘴角，終于在一片沉默中說出了第一句話：“狗屁的格式，這連信都算不上。”

墨汶倒是沒什麼反應，用食指和大拇指尖撚起那張信紙，好像那是什麼髒東西。

“至少他們提供的信息足夠有用。”

随信還攜帶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裡面的手寫字堪稱清秀，在最後一頁有這本書出處的署名。

“——寓意?”

東紙接過話頭：“這是化名吧?嘶，怎麼感覺有點耳熟。”

墨汶說：“晨域和晨憶?”

東紙擊了下手掌：“你丫腦子是真的好使。”

墨汶翻了個白眼：“我覺得你該在意的不是這個。”

……

在暖光燈下的房間裡，二人在桌上鋪了張大紙，上面用筆細緻入微地畫着整個小鎮的地形圖，上面寫下的标注整齊地排列在各處，有工藝品般的精緻。

這精巧的作品，襯北歐針葉林的景，暗藏着一種寂寞氣息，使人聯想當年賽琳娜與艾坡互相陪伴的時光，長日寥落，與那場大火。

隻不過現在也是兩個人，卻早已不是當年。

墨汶用手撫平紙張上的鼓起，指着四人初次相遇的教堂，然後沿着道路劃向男人的家。接着，向下劃至地下室。

墨汶說：“你确定他的地下室能通向那個機械師的家?”

東紙點點頭：“艾坡曾經走過這個地方，陰暗狹窄，應該是他們自己挖的，畢竟直線到那也不過三分鐘的距離。”

這個村子太小了，小到沒辦法容忍魔女的孩子。這個村子又太大了，大到能容忍下那麼多的污穢與陰謀。

墨汶繼續道：“那麼，這把小提琴确實能自動演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