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的感覺,無非就是隔天感覺到頭痛,哪都有點麻。
江棋昨天喝酒前給自己明早定了一個9:00的鬧鐘,這會兒剛響着就立馬彈了起來,至少身體是有意識了,但是腦子沒醒。
昨晚喝的是純混亂,迷迷糊糊記得好像去了陽台吹了會風,後面好像又被人擡了回來,腦子裡還夾着還是别人的說話的聲音,說的不清不楚,聽不清。
不管了,頭疼。
"起床了……哎,你還醒的挺早的呢。"陳亦鶴剛起來就往旁邊門叫人起床,沒想到裡面的人已經醒了。瞬間感覺有點尴尬,隻不過這種感覺維持了幾秒又迅速縮了回去。
江棋邊揉眉間邊往門口那邊走:"定鬧鐘,今天都有事。"
"什麼事啊?"陳亦鶴問。
"念念昨晚沒跟你說嗎?"江棋腦子轉了一圈,又像是否定一樣說:"我居然還指望她告訴你……她這記性恐怕是我告訴她的原話是什麼都忘了。"
"你現在告訴我還來得及。"陳亦鶴指手機的時間,"還早。"
江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楊叔他們呢?回去了?"
"應該是吧?我昨晚還把他們安頓在沙發上那邊的應該是大早上酒醒了都走了吧。"
"我記得我昨晚在陽台?"
"你在陽台吹風,吹到一半睡着了。"
"然後?"
"……然後我把你拉回了你房間,以免你感冒。"
江棋暗自給了自己一巴掌,若無其事進去洗漱。
"所以今天出去要幹嘛?"陳亦鶴賴在門口那邊,堅持不懈的繼續問。
酒喝多了腦子非常容易罷工,江棋腦子原地轉了兩圈之後才反應過來,昨天原話自己說的是什麼,簡單挑選了幾個關鍵詞說了出來:"去佛寺,拜佛。"
"啊?"陳亦鶴咔的一聲,頭撞到了門欄上。
"你的反應也不用這麼大……"江棋無語的轉過身來看着他揉頭,"去拜個佛而已,又不是去叫你去送死,幹嘛這麼驚訝。"
陳亦鶴憋了會兒才從口裡憋出一句人話來:"你信教啊?"
"不信啊。"江棋說。
"啊?"陳亦鶴更加理解不了了。
"你想多了。"江棋皮笑肉不笑,"過去一趟隻是單純為了完成任務,我可不信什麼教,我是無神論者。"
陳亦鶴回過神來,長哦一聲。
"話說這麼多人去佛寺,你以為他們都信教嗎?"江棋問。
"那倒不是,隻不過是……你……有點異常,畢竟以往的确沒有見過你去佛寺,而且今天就是除夕,你第一天就去……挺迫不及待的,我就還以為……"
後面的話陳亦鶴憋不出來了。
"那就别以為了。"江棋漱完最後一次口,放好東西走人。
"今天除夕,真的會有佛寺這個點開門的?"陳亦鶴問。
江棋叼着一塊吐司進了房間:"有啊,除夕前還有那麼幾家佛寺是沒關門的,大多都是回去過年關門了的,你到時候跟着我們走就行。"
"我懂啦~"門咔啪兩聲被人關上。
江棋:"……"
除夕當天的确沒幾家佛寺是開着的,開着的那麼兩家都在山上,坐完車還得再爬上去才到,人也很少,倒是清冷許多。
楊光他們就蹲在佛寺邊上那邊等江棋他們,嘴上還在叭叭着昨晚的酒,三個老人家實際上心思比誰都要幼稚,吵了大半天隻是為了比誰喝的最多誰最厲害。
"我昨天至少喝了三杯呢,你們?"莫興探在鼻子裡哼出一口氣來。
"我還說我的是四杯呢。"楊光不服。
"你們就更别比了,我昨天至少喝完了半瓶呢。"周歲聿也跟着一塊兒鬧了起來。
莫念念就在邊上聽着三位老大爺的争吵,連話都懶得說,看着這一群比自己年紀不知道大了多少的人喝醉了酒還要比誰喝的多陷入了沉思。
"嗞一"微信彈出來一條消息,正好是江棋的。
一我們到了,你們在哪邊?
一就在佛寺的西門,他們這會兒正在吵着誰,昨晚喝的酒多呢,我聽着煩,你們趕緊過來。
一嗯。
"快點吧!"莫念念聽的快要絕望了。
"嘿,楊叔他們還挺幼稚的呢,喝完酒醉了還要吵着誰喝的多。"陳亦鶴感覺有些新鮮感,畢竟那副場面是一直都沒有見過的,倒是有點好奇現場會是怎麼樣。
等你看見了的話,你就覺得不是一點幼稚了,而是非常的幼稚。江棋心裡默念着這一句話,好歹也在楊光那邊住過很長一段時間,非常了解那一種情景之下三個人能有多吹,聽着聽着反而覺得還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