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把槍扔給朗姆洛,忽略身後瑟瑟發抖幾乎要暈倒的伍科維奇,活動着手臂說:“先把這隻九頭蛇打死再說。”
“我知道你!我們是一邊的,美國隊長的小鹿班比,能給我簽個名順便合照嗎?”
死侍也是撞到槍口上了。
你笑得很開懷。
碰!
咚!
咔嚓!
“我的大使館!!!”
今天天氣還不錯啊。
你和法比安坐在會客廳,零壹趕走侍者自己給你們沏茶,茶壺端上來,法比安想先給你倒一杯,被零壹按住了手;她頭一次展現出别的表情,就像是幹壞事被人抓住了一樣蒼白,露出了恐懼的臉色。
這個女人身上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違和感。
“隊長,我很抱歉,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她比你多活了幾年,但不懂得将槍口對準了人就不能再放下的道理。
“死侍被派來殺我,你的行動承認和他是一夥的。”你把她面前的茶杯推過去,端起自己的杯子自顧自喝了一口。
呃,真苦。
你把茶水塞進零壹手裡,然後拿起旁邊的玻璃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橙汁。
“不!我絕沒有想傷害您的意思!我隻是聽到他是九頭蛇所以、”她低下頭,用手捂着眼睛,“……我放下戒心了。”她喃喃自語。
“你做得很對,因為現在我不再是九頭蛇了,他是。”别管他是不是,你說是就是。
“不。”她拒絕得幹脆,表情格外認真,“我聽到他們叫您隊長,隻要您一天不放棄這個名字,您就确實是九頭蛇。”真叫人震驚,她已經完全做好心理建設,重新挺起胸膛和你理論,“我不相信您會背叛您的信仰。如果您确實那麼做了,出了問題的也隻會是九……”
“慎言。”你下意識脫口而出,伸手摸了下嘴角。
法比安的眼睛亮了亮。
“九頭蛇需要新鮮血液,我想這點您也是贊同的。”
她不是九頭蛇派來的,至少不是派來執行和你有關的任務;并非是年齡和身手不合格,隻是你實在不敢相信,如果每個九頭蛇都像她這樣口無遮攔,羅傑斯做夢都要笑醒,簡直是給你和認真教導你的老師們蒙羞。
“赫克托什麼時候回來?”果然有些事還是不方便和她說。
“您的命令?當然,現在。”法比安邊确認邊拿出手機開始打字。
你連忙叫住她,但已經來不及了,她極快的手速已經發送了,比她踢向死侍的那腳還要再快一點,“不是,讓他在可操作時間内盡快回來就好。”
你終于知道那股違和感的來源了。
法比安對你足夠矜持尊重的同時,表現出的行為又很殷勤,如同一截擰巴的麻繩,結實耐用,但總懷疑它會不會哪天斷掉。
“當然,隊長,當然。”
她應下了你,以你的視角能輕松看見那塊亮起的屏幕上留着一句“速歸”,手上沒有動作,更沒有撤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