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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旗亭題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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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姐弟點頭,卻道:“這與咱們儒門裡四處可見的聖人真迹,有何不同?”語氣一脈天真。

風涼夜自從經曆過流觞曲水,便對聖人真迹很是推崇,道:“看到了之後,靜心參悟,定有所得。”

謝景行無奈看去,心道:他當時融入一縷道,也不過是合了眼緣,想要提點黃老闆一二,讓他抱着他“大庇天下寒士”的理想,在大道上走得更遠一些。

畢竟儒道弟子千千萬,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廣濟蒼生之理想。

四處傳來低低的驚呼,他又循聲看去,卻見黃老闆啟動了法訣,題壁轟然翻轉,對面一桌坐着的理宗弟子,更是紛紛站起,對着那翻轉過來的牆壁恭敬作揖。

真正的題壁出現時,乍現的金光讓客棧為之一震,看到聖人筆迹的衆人,更是失态起身,情緒激動。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顔,風雨不動安如山!

一句杜詩,讓當年的聖人謝衍,寫出了嶙峋傲骨。

七百年過去,聖人的草書行筆如驚鴻遊龍,汪洋闳肆,似落紙雲煙,風骨铮铮,盡顯灑脫風流。

金光順着筆墨的軌迹流動,一眼看去,忍不住潸然落淚!

黃老闆平生最為自豪的,便是曾與聖人交遊,最為寶貝的,也就是這面題壁。

他不辜負謝衍之恩義,一諾千金,将客棧開遍天下。貧窮潦倒之人向他求助,他皆會為他們提供屋檐粥水,以示不負初心。

他笑道:“自從聖人落筆之後,尋常修為的修士即使有心在題壁上題詞,墨迹卻無法留存,後來有許多宗師大家聽聞,前來一試,而成功在上面留下痕迹的,也不過寥寥之數。”

法家韓黎端詳一陣,尋到了熟悉的落款,歎服道:“是先代宗主韓度韓先生的真迹!”

法家弟子聞言,紛紛對先師真迹行禮,以示敬意。

墨臨向前一步,亦然道:“這是師祖墨獨真迹,今日得見,大幸!”

墨家弟子紛紛見禮,神情激動。

理宗文士張世謙看到風飄淩的字迹,叉手而立,感歎道:“宗主竟然也來過雲夢城。”

心宗封原道:“果不其然,有風宗主的地方,咱們宗主也會來湊個熱鬧。”

他點了點那飛揚的字迹,教訓師弟師妹,笑道:“你們幾個,仔細瞧好了,咱們宗主‘格物緻知’四個字,是不是比他們理宗氣勢更盛?”

心宗一名瘦高弟子笑着回應:“那是自然,咱們心宗自然是壓過他們理宗一頭的。”

理宗弟子嗤笑一聲,回怼道:“那是我們理宗沉穩大度,不欲與你們争短長,風宗主作為儒門三相之首,讓着師弟沈宗主,才是儒士風度。”

張世謙拂了拂衣擺,道:“宗主這‘天人一理’四字沉穩莊肅,大氣磅礴。”然後瞥了一眼心宗弟子,句句犀利,道:“當然,以你等之輕狂,自然無法品味宗主之胸懷。”

“張世謙,你這迂腐酸儒,懂什麼心宗。”封原嗤笑,“我們宗主這叫名士之風。”

“爾等放浪形骸,成何體統!”

謝景行:“……”理宗與心宗的畫風總有哪裡不對。

風飄淩和沈遊之不對盤也就罷了,兩個宗門居然整天都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互怼,讓他差點被酒嗆住。

無涯子見謝景行低咳不語,便十分自然地替他拍了拍背,見白衣青年擡眼看他,他又極為自然地收手,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出自關心 ,并非孟浪。

謝景行知曉以帝尊的通天本領,儒道現狀瞞不過他的眼,與他說話便也不拘謹,笑問:“心宗與理宗,總是如此?”

無涯子不屑一笑,道:“文人相輕,不過爾爾。”

見謝景行蹙眉,他又壓低聲音,不動聲色地給兩位師弟上眼藥:“理、心二宗,雖是由儒家發展而來的學說,但為争首位,内耗嚴重……”

他短促一冷笑,“師弟們還是年輕,太不懂事。”

帝尊的聲音極為隐秘,除卻謝景行外,無人聽見,評判起來也是百無禁忌。

但他那本就低沉悅耳的聲音,再刻意壓低時,好似耳畔的一陣醉人的風,如果他茶的不是他的師弟們的話。

謝景行擡手,揉了一下自己微熱的耳根,才轉頭,無奈道:“這是做什麼,吹耳旁風?”

“哈哈哈哈,先生言重,不如飲酒。”帝尊歪頭,笑意深深。

“……又來勸我飲酒?”前聖人噙着笑,語氣揶揄,“逆徒逆徒,是不是在打些壞主意?”

無涯子這層僞裝看似謙遜守禮,是個君子模樣,在謝景行看來,卻是帝尊在用颠倒衆生的昳麗皮相,專門騙人往他的陷阱裡跳。

帝尊往昔恃美行兇慣了,是聖人最熱情放浪的地下情人。

聖人兵解重生後,他又追來仙門大比,不提往昔恩怨,卻是這般俏生生地勾着他不放,多半在打壞主意。

帝尊扣住他的手,暗示似的一摩挲,缱绻多情的緊,見謝景行想抽開,他又勾唇,道:“謝先生多想,在下深慕先生風雅,情不自禁罷了。”

他語焉不詳,卻有難言的暧昧親昵。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呢。

謝景行心裡和明鏡一樣,反手扣住無涯子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畫了個圈,欲說還休。

素白如雪的指尖勾住他的指縫,隻是淺淺貼合,便覺出他體溫的燙熱。這十指連心的姿态,也是不言自明的撩撥。

果不其然,他看到對方完全僵住,瞳仁透出瑰麗的紅,臉頰卻是不自覺地泛起淺淺的紅暈,漂亮動人的很。

“嗯?情不自禁?”謝景行垂眸一笑,他倒是禁不住撩,怎麼一碰就受不住。

帝尊的手骨節纖長,修短合度,隻因為這點接觸,他的掌心滾燙,蒼白手腕上青筋浮起,仿佛血脈都在偾張。

都五百年過去了,他怎麼還這麼容易被他試探出深淺?

謝景行一笑,指尖如初雪般蒼白,沿着他斷裂的掌紋描摹,其中的韻味,簡直過分至極。

無涯子喉結滾動,仿佛在忍耐什麼,再凝望着他的時候,眼神倏爾變了。

壓抑而狂熱,仿佛要擇人而噬。

謝景行平靜地抽出自己的手,端起酒盞,一飲而盡,若無其事道:“好酒。”

無涯子神色一暗,那張清俊的面容竟然有些淡淡的邪,但是轉瞬之間便隐去,輕啞着道:“謝先生好手段。”

謝景行側目,眼眸似古井深潭,卻似笑非笑:“酒逢知己,我亦是情不自禁啊。”

然後,謝景行聽到了那逆徒呼吸淩亂急促,顯然是被他調戲的不輕,卻又礙于場合不得發作,神情有些悶悶。

“先生,您欺負人。”他聲音放低,不滿控訴。

謝景行看帝尊的眼睫擡起又阖上,被他撩的沒法,咬着唇的隐忍模樣,微微支頤,卻無端覺得他的僞裝有點多餘了。

若是他的本來面貌,神情還會更動人,值得細細把玩欣賞。

謝景行心中無端愉悅幾分,便轉過頭欣賞題壁,卻見那牆壁之上有一大片被蒙上了布,與他曾經題壁之處交相輝映。

韓黎問道:“黃老闆,那一片遮掩住的地方,又是誰的字迹?可否一觀?”

黃老闆一頓,為難道:“恐怕不行。”

陸平遙以折扇拍打手心,悠然問道:“為何不行?”

黃老闆神色一僵,苦笑道:“我怕諸位會心神動搖,為之所惑。若是各位的道出了什麼問題,豈不是我之過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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