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競忙又補充道:“我媽中午就在家裡切菜,好像是要做什麼好吃的,她做飯控制不住量,我們兩個人肯定吃不完,你晚上沒事來我們家吃呗,把你爸媽也帶着。”
荊譯彎了彎唇:“好。”
說好後,談競回家匆匆洗了個澡,果然看到顔文莉做了一桌子菜。
“洗好啦?過來坐着。”顔文莉臉上的笑容控制不住:“剛你心心阿姨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你邀請他們家來我們家吃飯?你這臭小子,别的不說,挺會處事,等會他們來了,你吃飯給我斯文點,聽到沒?”
“知道了知道了。”談競擦着頭,順手從茶幾上拿了個香蕉剝了吃。
“馬上吃飯了你又吃什麼香蕉,”顔文莉盛了最後一個菜,端上桌:“我跟你說,荊譯這孩子以後有出息,你不說跟着他混出什麼名堂,也要打好關系知道嗎?”
“知道,知道。”談競啃着香蕉,囫囵道。
“你這孩子……”
顔文莉話沒說完,就聽到了門口的門鈴聲。
“呀,這是來了,”顔文莉趕着談競:“快,去給他們開門,别忘了喊人,聽到沒?”
“聽到了聽到了。”談競吃下最後一口香蕉,一骨碌爬起來過去開門。
“阿姨好,叔叔好。”談競笑着道。
于景心為人端莊,更加有豪門太太的風範,她應該是剛從公司回來,身上還穿着職業裝:“小競啊,這是剛洗好澡?”
談競點頭,拿出三雙拖鞋放在門口:“打了一下午球,不洗就臭了。”
荊州也是一臉斯文相:“小競真懂事,還知道給大人拿拖鞋,哪像我家這個臭小子。”
說着撇了眼跟在後面的荊譯。
荊譯還沒說什麼,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後面冒出來:“談競哥哥!”
聽到這個清脆的聲音,談競動作一頓:“婉婉?”
荊婉是荊譯的妹妹,以前很喜歡來談競家找他玩,隻不過去年上了全日制學校,他已經有半年沒看見這個小豆丁了。
荊婉對于來談競家是熟能生巧,自顧自的去鞋櫃找到屬于自己的小拖鞋,抱住談競的腿:“談競哥哥,我們放假啦!”
談競摸摸她的頭:“放假了?那挺好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還可以來找你玩!”
談競語塞:“啊這……婉婉,我還有十天就開學了,怕是也玩不了多久。”
荊婉一下子垮了臉:“啊?為什麼這麼早就開學了?什麼學校比我們學校還魔鬼?”
“行了婉婉,快放開你談競哥哥,”于景心招了招手:“你談競哥哥考的好大學,當然不能跟你一樣放兩個月暑假。”
一行人走到餐桌旁坐下,荊婉非要坐在談競旁邊,于景心隻好挨着談競坐,照顧荊婉吃飯。
“你們家荊譯真有出息,學習就是好,不用人操心,說是考上京大了?”顔文莉問。
談競聞言,在心裡默默吐槽,六百八十多還考不上京大,南大還差不多。
果然,于景心反駁道:“哪能考上京大,前段時間志願下來,被京航錄取了。”
談競吃菜的動作一頓,沒忍住擡頭看了一眼對面的荊譯,心裡有點驚訝。
荊譯低着頭吃飯,看不出表情。
顔文莉瞪大雙眼:“不會吧?你們家荊譯不是考的六百八十多?怎麼去了京航?”
“害,”荊州道:“還不是這小子志願填滑檔了,錄了最後一個志願,差點死檔,讓他複讀也不願意。”
顔文莉隻好道:“沒事的,這孩子聰明,在哪都能學的好,再說以後不是也能考研嘛。”
“考什麼研,大學一畢業就給我來公司上班,我跟老荊年紀大了,以後公司還是要交給這小子。”于景心道。
“說的也是,咱們打拼這麼久,也該交給小的來忙了。”顔文莉點點頭。
“哎?你家小競考的什麼學校啊?”于景心好奇的問。
顔文莉看了一眼埋頭吃飯的談競:“京航,擦線上的,這臭小子真是走的狗屎運。”
于景心眼睛一亮:“那好啊,那荊譯和小競以後不就還是同學了?他倆在一起我還放心點。”
顔文莉看她沒有介意的意思,這才放心下來,擡起笑容:“可不是說嘛,這倆孩子從小在一處,上大學也能互相照應。”
于景心叮囑道:“荊譯,聽到沒有,你作為哥哥,上大學要好好照顧小競,他要是在學校受委屈,我惟你是問。”
“嗯,會好好照顧的。”荊譯擡眸看了一眼談競。
談競埋頭吃飯,隻覺得頭皮發麻,他本來以為上大學就遠離了荊譯,以後能少聽顔女士唠叨,看來命中注定的事情根本避免不了。
索性他也就看開了,不就是放假多交代一個人在學校的情況嗎?反正都交代了十幾年,習慣了。
吃完飯,荊譯一家回了家,于景心哄荊婉睡着,輕手輕腳的來到荊譯房裡。
“小譯,睡了嗎?”
荊譯坐在床頭,見她過來,掀被起身:“怎麼了,媽?”
于景心坐在床邊:“小競知道你的意思嗎?”
荊譯抿唇:“我沒跟他說過。”
她歎了口氣:“從小你們倆就在一塊長大,我一直看小競這孩子不錯,這回你跟他在一個大學,一定要把握好機會知道嗎?高中的時候我就讓你多和小競相處相處,這麼多年了也沒把人家拿下,上了大學追求小競的人隻會更多,你就看吧,你再不主動,小競遲早跟别人在一塊,到時候你可别後悔。”
荊譯倒是挺淡定的:“放心吧媽,沒問題的。”
“哼,你倒是自信,要是小競進不了我家門,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于景心瞪了一眼荊譯,攏了攏睡衣出去了。
荊譯低頭看着手機照片上談競笑容滿面的臉,眸色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