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慈不是沒有想過要徐徐圖之,真正地走入她的内心。
像世間所有尋常情侶般,水到渠成,修成正果。
可他漸漸發現,真正冷漠的人,是她啊。
既然做什麼都換不回她的垂憐,那索性就丢掉僞裝好了。
什麼朗月清風,君子如竹的。
他偏偏就是要巧取豪奪,強制臣服。
這正果他不僅要強修,還要強摘。
哪怕是苦的,他也樂意。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
隻是這次沐慈卻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他握住她腕骨的方向下移,變成十指交握。
強勢地奪走她指骨間的所有縫隙。
直到被他的手指全部填滿才肯罷休。
而溫棠由于剛才沐慈的話,也牽動了心緒。
當然是沒有察覺到男人周身氣勢的變化。
生長在雪山上不染纖塵的聖蓮,此刻也沾染上了無盡的欲望。
它被邪念與欲念所糾纏包裹。
并且放縱着自己沉淪于此。
濃稠的血色玫瑰汁液滴滴濺落,蜿蜒了一路。
直到在霧氣滿滿的浴池前才停了下來。
聖池很大,足以容納數十個人。
可這裡,卻是沐慈的領地。
隻有他,才可以進入。
而溫棠,則是第二個踏進神殿禁地的人。
拿出一塊白色輕柔布稠,沐慈俯身,将它覆蓋到了少女的眼前。
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仔細品嘗着指尖的柔軟觸感。
一點點侵入,最終完全占有。
霧氣氤氲了沐慈的視線,他垂眸望着面前乖巧的少女。
神色中病态的偏執一覽無餘。
這一刻,他将自己所有陰暗卑劣的心思全部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觊觎,他的索求,還有他的愛而不得……
“我覺得我應該用不上這個東西吧。”
眼前的布料輕盈且柔軟,溫棠沒有任何的不适。
但她都看不見了,還需要這塊絲綢嗎?
“聖池的溫度有些高,你的眼睛需要好好保護。”
湊近她的耳畔,沐慈的指尖狀似不經意地劃過她的紅唇。
然後順着她的臉頰,最終沒落至她的發頂。
系了一個完美的蝴蝶結後,男人薄唇彎起。
似乎是極為滿意他目前的傑作。
少女一身潔白長袍,海藻般的長發随意披散着。
随着微風輕揚,連帶着那條白色絲帶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而男人伸出指尖,牢牢地抓握住了絲帶。
摩挲着,惦念着。
一如,他抓握住了面前的少女。
“兩個小時後,我接你回去。”
他握住她的手,牽引着她漸漸步入浴池之中。
直到溫熱的聖水沒入溫棠的肩膀,而指尖的力道也漸漸松開。
她才感到有些不安。
“别擔心,我就在不遠處的涼亭,有事可以喊我,我不會離開的。”
自始至終,沐慈的視線都未曾從少女的身上移開。
所以自然也沒有錯過她的不安。
他像是惡劣的彘犬般,逗弄着弱小的獵物。
等到他玩夠之後,才會将獵物一口吞下。
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