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家門口,出來給我開一下門。”
“嗯?”邵謙遲疑地詢問,大腦一時間還轉不過彎來。
另一邊,池豐站在門外,讓身旁的人看清手中的電話:“你看看,是不是他的電話,他很不對勁,我懷疑他病的很重,所以麻煩你給我開一下門。”
“确實是他的電話,但是我雖然是房東,也不應該随便給你開門,必須征得屋主同意。”
池豐擰眉,再次對着電話說道:“邵謙,我可以進去嗎?”
這句話邵謙聽清了,仿佛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自己站在門口,池豐站在門外,然後詢問是否可以進去,被老闆的身份壓着,他不得不同意,弱弱出聲:“噢,你進來吧。”
池豐看向房東,挑眉。
房東點頭,既然屋主都同意了,他也不會堅持不開門,而且邵謙的聲音聽起來确實很虛弱。
幫池豐開門之後,房東就走了,池豐看着裡面簡單的環境有些詫異,腳步卻沒有停,徑直朝着屋内唯一一個房間走去。
邵謙握着手機,聽着又沒了聲音就覺得有些不耐,把手機順手一扔,閉上眼睛轉身蜷縮着就想入睡。
池豐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一隻手機朝着自己飛來,他伸手接住手機,擡眼一看,手機主人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完全沒有想要接待客人的意思。
池豐把手機和手上拎着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深深歎了口氣,就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邵謙的聲音後就急匆匆趕來,大概是那天看到的畫面太令他驚訝,以至于忍不住想要了解邵謙究竟是怎樣的人。
走到邵謙面前,他伸手推了推:“邵謙,我給你買了粥,你起來喝一點。”
邵謙皺眉,轉了個身,順便把毯子裹在身上,似乎這樣就可以屏蔽那個惱人的聲音。
“邵謙!”池豐把手搭在邵謙肩上,想要把他叫醒,他想自己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麼關心自己公司的藝人。
見叫不醒邵謙,池豐也打算放棄,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跟一個病人講道理。
下一秒,池豐的手被握住,而握住他手的那個人卻轉回身,順便把他的手墊到腦袋下,舒服地睡去。
這是池豐第一次與家人之外的人這麼親近,按照他的性格,在這一刻應該毫不猶豫抽出手轉身離去,然而看到邵謙睡着的模樣,他腦海中卻想起不久之前那個将唇咬破的人。
以及昨天坦然接受他恩惠的模樣。
池豐容忍了邵謙的舉動。
邵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覺醒來,他身上的痛楚和虛弱消失的一幹二淨,甚至有一股神奇的能量充斥在他體内,雖然身上沒有排除“污漬”,但他确實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就像是身體經過全身性的修複,以前的暗傷都消失不見。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雖然沒有如小說中所說突然變得白皙,但他還是可以感覺到前身因為長期被打,得不到治療的傷已經消失,現在的手掌觸感比原身記憶中沒有出去打工之前還要嫩。
看來那位老人确實給了他極大的好處。
有了好的身體,他的未來将會比想象中更為出彩。
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還有什麼比身體健康更重要呢,前世因為疾病導緻的缺憾他将一一補全,前世無法完全的心願他将一一實現,這世,他要活的肆意。
房門緩緩打開,沒有發出絲毫聲音,池豐站在門口,目光落在床上的少年身上,少年坐在床上,臉上帶着淺笑,窗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射入房間内,落在少年身上,仿佛為少年添加了一層光輝,那雙眼睛亮的驚人,帶着滿滿的希望和野心。
不得不承認,池豐被少年吸引了,一種莫名的情緒在他身上竄動,從大腦到心髒,然後在全身蔓延,仿佛是一種極強的病毒,在短時間内就侵蝕了他的全身。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的一顆心似乎已經不是在為自己而跳動。
邵謙察覺到門口的異常,見到池豐時也愣了愣,随即露出感激的微笑:“池總,謝謝您的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自從他真正醒來,他的大腦便出乎意料之外的清醒,迷糊間發生的事也變得十分清晰。
池豐回神,有些遺憾邵謙對他僅僅是感激,但很快,經過千錘百煉的池豐很快整理心情:“見你沒醒,我把粥熱了下,你似乎一直沒有吃飯,可以先喝點粥填填肚子。”
聽到池豐的話,邵謙掀開毯子下床,完全沒有“大病初愈”的病弱感:“現在都差不多中午了,池總應該還沒吃飯吧,為了報答池總對我的關懷,我親自下廚請池總吃飯,池總可不要嫌棄。”
“不會。”池豐微笑,默默在心裡綴了一句: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