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第一起入室殺人搶劫,但可以肯定的是短時間内這絕對不是最後一起。
臨時在信上補了幾句剛才的情況,江書洲便直接打開了樓道裡的玻璃,從空間中拿出被子和竹飛機,火速飛上了天,徒留聽到動靜打開家門的周鳴方沖兩人看着在天上飛的花被子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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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在天上飛,經驗充足、心理準備充足、保暖“衣物”也充足的江書洲已經徹底習慣了,他甚至還有閑情逸緻仰着頭去看天上的星星和從他旁邊飛過的鳥,就是……
這鳥是不是有些大得不合常理了?
不過一路上風實在太大,吹得人腦瓜子嗡嗡疼,快要到宿舍時,這個問題已經被江書洲忘在了腦後。畢竟人都成這樣了還有啥是不可能的,說不定人家的胃也變異了呢。
“開門,啊不對,開窗!”
再次降臨陽台,江書洲這次熟練多了。兩隻腳的腳尖虛虛踩着窗戶外沿,竹飛機還在頭頂打着轉,窗戶打開他一隻腿伸進去後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丢人玩意兒收了起來。
先進宿舍把自己的床鋪收拾好後,江書洲才轉頭面向自己的三個舍友,清了清嗓子後,揚起下巴道:“猜猜我給你們帶什麼東西回來了?”
他剛才裹身上的被子已經鋪到床上了,現在全身上下就是羽絨服加絨褲,看起來頂多帶幾包袋裝泡面回來。
林清偉蹿過去捏了捏看起來不太平坦的大臂,失望道:“我還以為你帶了水回來。”
江書洲額角跳了跳,擡腳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滾你的,這是你爹好不容易練出來的肌肉,誰要把礦泉水塞這裡邊給你帶回來。”
不過看着宿舍另外倆人同樣不抱期待的樣子,他還是歇了捉弄的心思,啧了兩聲後開始往三個人懷裡扔東西,一份份數日未見的東西相繼出現在江書洲的手上。
“自熱火鍋,一人兩盒。薯片,一人三包。午餐肉,一人兩罐……巧克力壓縮餅幹能量棒這些放桌子上自己拿。”
随着空間中東西的抛出,對面三人的表情也從疑惑震驚逐漸轉化成了激動,江書洲唇角勾起,在三人期待的注視下,在地面一揮手,三提礦泉水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地上。
“爹!!!”
孤兒院出身的林清偉當即一個滑跪沖到了江書洲身前,抱着他的大腿深情呼喚,那聲音中的真情、表情裡的實意,拍個視頻出去說這是失散多年的親父子都有人信,“兒子等你等得好苦啊爹!!!”
“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江書洲嫌棄地抖了抖腿,把腿上的挂件抖了下去,林清偉也順勢而滾,飛快扯開礦泉水外邊那層塑料膜,給另外倆人扔了一瓶後,拿着水坐到了張勤航旁邊仰着脖子開始給自己灌。
江書洲等着他仨喝水的功夫也沒閑着,自己搬過另一張桌子,掏出了四人份的菜刀扳手棒球棍等武器擱在上邊,甚至還放了兩架望遠鏡。
随後他又點了幾根蠟燭,從抽屜裡掏出自己放了三年的學校地圖,敲了敲桌子,招呼道:“還好這東西我三年都沒扔……喝飽了就過來商量下,我們之後的兩天要不要出去搜刮東西。”
“搜刮……我們,不是打算先等學校的救援嗎?”
林清偉問的時候,張勤天的眼睛盯着江書洲剛才拿出來的東西就沒移開過,等他問完,才笃定道:“你剛才去辦公樓那飛了一圈,裡邊一個人都沒有,學校外面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是不是。”
三雙眼睛看向他,都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回答,但江書洲還是點了點頭,“左右兩邊的行政樓我都去過了,基本上裡邊隻有喪屍,不知道有幾個老師還活着。”
“而且……”猶豫了一下,江書洲還是選擇把自己的經曆說出,是讓他們對外邊更加了解,也是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于是,三人便看到他們俊秀無比的宿舍長緩緩說道:“我已經殺了不下十個喪屍了,就在剛剛還殺了個活人。我可以肯定,我們現在必須靠自己了。”
“???”
另外三人聽完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