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鸢感到很不安。
這種不安感在他出賣月的情報後就出現了。
隻不過在昨天見到那個白發少年後,這種不安感更為突出。
他能感覺得到,那位白發少年的實力并不遜色于他。
往更深處猜測,那位白發少年可能是這座邊陲小城的最強者。
不,不是可能,他就是!
想到當時刺入骨髓的寒氣,白之鸢十分肯定。
他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東珩帝國的強者,他不說全部認識,但對他們的大概實力也都有一定了解,誰讓他是做情報生意的呢。
但是那個白發少年不一樣。
他給白之鸢的感覺熟悉又陌生,唯一能夠确定的就是他的實力,絕對是東珩帝國一流強者的級别。
但這樣的強者,他為什麼沒有聽月說起過?
白之鸢自認為和月的交情不淺,要不他也不會得到月的行蹤,。
要知道,天啟行者這群人,比地下水道的老鼠還能藏,他們不想,就沒人知道他們的消息。
白之鸢也是因為意外,才知道月是一個天啟行者。
想到月,白之鸢在心裡歎了幾口氣。
他是真心想要和月做朋友的,但奈何,月是一個天啟行者。
還是一個知道了有關整個世界的大秘密的天啟行者。
月,從知曉秘密的一瞬間,就注定了死亡。
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的交代,白之鸢收斂心神。
他并不後悔出賣月的情報,他隻是一個棋子,動搖不了棋局,他能做的隻有保全自己。
從見到那個白發少年,知曉他正在找月的時候,白之鸢就預見了自己的死亡,他想離開這座邊陲小城。但他做不到。
操控棋子的人怎麼會允許棋子離開它所處的位置。
上層人的處事風格,白之鸢非常熟悉。他知道自己跑不了。
但他也不想坐以待斃。
他會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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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虞應早早的就來到了酒館。
他來得很早,酒館還未開業。
不過虞應也不在乎酒館開沒開業,他來到這家酒館又不是為了喝酒,再說他這具身體,還沒有成年,不能喝酒。
他之所以早早來到酒館,是為了等景楓。
這是那張預告給他的靈感。
預告似乎很想讓他和景楓對上,虞應不介意順着作者的意思。
正好他也想看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确的,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确的,那麼之後的一切也可以順利發展,如果他的猜測是錯的,那也沒什麼損失。
無非就是再更改一下計劃。
現在正是下午四點,這個邊陲小城整個城池都沐浴在陽光下,顯得整個城市像被聖光籠罩了一般,聖潔的讓人想要落淚。
虞應卻沒心思欣賞這聖潔美麗的場景,他的注意力都在一個人身上,男主,景楓。
哪怕景楓渾身都做了僞裝,但虞應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景楓自昨晚驚醒之後就沒再睡着,太陽剛剛升起,他就迫不及待的叫醒周安夏,說是得到了關于他找的那個人的新線索,問周安夏要不要和他一起。
周安夏其實很想問景楓是如何得到這個新的線索的,因為昨天傍晚景楓還和他抱怨一直沒有找到新的消息,直到他們各自進入房間休息前,景楓和周安夏一直都是處于形影不離的狀态。
雖然内心十分好奇,但周安夏也看出了景楓不是故意隐瞞自己的。
實在是景楓太不會隐藏自己的情緒了。
明明很不擅長說謊,一說謊就會左顧右盼,連耳朵尖都是紅紅的,但看着景楓暗藏祈求的眼睛,周安夏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順着景楓的話回答自己要和景楓一起行動。
因為現在二人還處于被通緝的狀态,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景楓和周安夏都做了一定的僞裝。
但出去之後兩人便發現自己好像做了無用功。
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向駐紮在貧民窟的護衛竟然不見了蹤影。
見此情形,景楓也是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種局面明顯是有利于他和周安夏的。
至少他們不用在一邊打聽消息的時候,還要一邊注意着不斷在貧民窟巡邏的護衛,防止自己的通緝犯身份被發現,被抓進大牢。
隻不過雖然從白發少年口中得知了酒館的大概位置,但是找到酒館的确切位置還是廢了景楓和周安夏不少功夫。
但是上天終究還是眷顧他們的,等他們找到酒館的時候,酒館才剛剛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