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應回話後,便準備動手了結白之鸢。
月身上的事情,他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等了結了白之鸢,再刀了周餘,就該輪到剩下的那些人了。
虞應很确定,剩下的那些人應該在完成了任務之後,就離開了這座小城。
至于從白之鸢口中探聽到他們的消息,虞應覺得自己是在癡人說夢。
白之鸢身上有很明顯的死士的氣息,明顯是不會說任何的消息,至于周餘,應該也隻是作為引路人,對事情的内情,恐怕也不甚清晰。
“你不想知道月的消息嗎?”
見虞應真的想殺了自己,白之鸢十分慌亂。
“你不會真的告訴我的。你身上有很明顯的死士的氣息。”
虞應緩緩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
白之鸢沒想到有人能看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要知道,他和周餘已經認識很多年了,周餘都沒看出他是個死士。
月也沒有看出來。
明明他也是對死士最熟悉的一批人。
“直覺。”
虞應回答,其實并不是直覺,這是世界意識在他第一次進入這家酒館的時候,在他第一次注意到白之鸢的時候,告訴他的。
當時的他初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很驚訝,隻是在白之鸢的眼皮子底下,他實在不好作出很出格的表情,隻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依舊靜靜地觀察着酒館。
“直覺?原來是直覺!”
白之鸢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在初聽到虞應的話的時候,他還擔心是自己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夠完美,沒想到,看破自己身份的竟然是“直覺”!
“就是直覺。”
虞應像是生怕白之鸢不會精神崩潰,火上澆油般的肯定道。
“你叫什麼名字?”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即将死亡,白之鸢反倒有心情問東問西。
“虞應。”
虞應不介意告訴白之鸢自己的事真實身份,他也不怕白之鸢将自己的消息傳給他幕後的主子——他知道賽利安大陸上有遠程傳話的工具——白之鸢這樣做更好,因為那樣他就可以靜待幕後黑手,不應自欺苦兮兮的去尋找。
“我和月一樣,也是一個天啟行者。”
“你也是一個天啟行者?”
白之鸢看起來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似乎對虞應的真實身份早有預料,隻有緊握的拳頭表明了他的心情并不如他表面上的僞裝的那樣。
“嗯哼。”
“那個和周餘戰鬥的孩子,也是一個天啟行者?他應該繼承了月的力量吧?”
“對!”
“那就對了,我就說嘛,月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死了,原來是找到繼承人了。”
白之鸢想到曾經和月一起喝酒的時候,月無意中透露出來的消息。
“月怎麼想的我不管,我隻知道你們殺死了他。放心,你死後,很快他們就會下去陪你的。”
虞應不準備再和白之鸢廢話,因為他已經注意到了另一邊的景楓和周安夏的戰場。
景楓和周安夏一個沒有太多的戰鬥經驗,還剛剛獲得力量沒有太久,不是很熟悉自己的力量,一個是大家族裡的小少爺,沒吃過什麼苦,并且還是個輔助系,對戰從真正的戰場上生死厮殺過得周餘,實在是沒有多大的勝算。
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虞應沒有上前親手了結白之鸢,他又不傻,面對白之鸢這種死士型的對手,他是絕對不會上前的,因為你實在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方法殺了你。
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這個道理,虞應還是知道的。
“你不想知道關于景家的消息嗎?就算你不想知道,你身邊的那位應該是景家僅剩的孩子了吧,他就不想知道自己親人死亡的真相了嗎?殺了我,你們就什麼都别想知道了!”
見虞應真的想要殺死自己,白之鸢大聲說道。
他的目的就是吸引景楓的注意,隻要景楓分心,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從景楓的反應來看,白之鸢的目的顯然是達成了的。
景楓一聽到關于自己家人的消息,疲憊的身體立刻又有了力量,他幾下打退了周餘,迅速跑到白之鸢的面前,大聲詢問。
“你究竟知道什麼?”
急切趕到白之鸢面前的景楓,面對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家人被殺的真相,而是白之鸢奸計得逞的微笑,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