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神子笑眯眯地道:“哦?這也要比嗎,小派蒙你好貪心呐。”
狐狸一笑,必要作妖。派蒙“唰”地一下縮回熒的背後,心有餘悸,“沒有沒有,神子你開心就好。”
逗完了派蒙,八重神子又看向祀,“旅者小姐,這枚禦守是我和影的心意,你一定要把它佩戴在身前,可不能顧此失彼啊。”
狐狸的眼睛掃過祀頭上的塞西莉亞花和耳飾,又在貓貓龍的身上停頓片刻,意義明确。
祀哭笑不得,将禦守系在腰帶上,綁在了神之眼的旁邊。她這身上要是再多幾個東西,就要挂不下了!
八重神子滿意地點點頭,又打了個哈欠,“好啦,事情可算是做完了,我們終于可以休息休息。”
話雖如此,祀卻知道八重神子其實是想讓影休息。影在一心淨土裡和雷電将軍不眠不休,高強度戰鬥了幾百年,就算影自己不覺得疲憊,八重神子還是很在乎她的神明的啊。
派蒙攤了攤手,“好吧,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熒和派蒙走後,影也回到天守閣,下令解除鎖國令。
在那之後的事情,就不是祀所關注的了。
三日後,五百份團子牛奶被送到了鳴神大社,整整齊齊的十個大箱子往神社裡一擺,把求簽許願的路都擋住了。
在鬧出慌亂之前,祀趕緊把箱子收到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放到時間靜止的那一欄,保證團子牛奶不會變質。
鎖國令已解,如今的稻妻可以自由往來。祀想去須彌找草神,就和八重神子說了一聲自己的打算。
八重神子語氣悠悠:“原來你想要去見小吉祥草王啊……我聽說須彌的‘知識’可以販賣流通,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小吉祥草王?”祀懵了一下,“她不是被稱為大慈樹王嗎?”
“那是上一任草神的稱呼了,大慈樹王已死,現在的草神是新上任的神明。不過我們從來沒有交流,告訴不了你太多有用的信息。”
聞言,祀沉默了一會兒。
她在提瓦特大陸的幾次旅行,都是避開之前的故人走的,七國她挨個逛了一圈,和最初的七神也都有過接觸……祀知道神明會疊代,可是大慈樹王不應該啊,她可是守護世界樹的存在,隻會因為損失力量而拟态變小,甚至變回一顆種子,但是她不會死。
祀帶着一腦袋的問号,詢問了八重神子最近稻妻有沒有要去須彌的船隊。八重神子表示她隻是鳴神大社的宮司,這種事情還是去問三奉行比較靠譜。
稻妻的三奉行中,天領奉行掌管軍事、政令和刑獄,勘定奉行掌管稅收和财政,而祀之前見到過的神裡绫人,他所在的社奉行掌管祭祀、文化和禮教。
祀如果想要知道去須彌的船隊,問勘定奉行最為合适,可是勘定奉行掌事的柊家人,祀一個都不認識。在這種情況下,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花錢買情報。
但是,祀的摩拉并不算特别多,平日裡吃喝玩樂是夠花,可是情報這東西,無法真的用某一個價格去衡量。
然而祀剛開始在離島打聽消息,就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幫她解決了。
“社奉行……”
祀從貓貓龍手裡拿過那封意料之外的信件,上面印着社奉行的椿花家徽,這個家徽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變過。
貓貓龍試圖還原發現信件的經過,激動地比劃了半天,宣告失敗。它的龍角漸漸展現金色的紋路,眼睛一閉一睜,鐘離神降過來了。
鐘離神降的次數多了,祀也就發現了一個現象,當鐘離神降時,貓貓龍的龍角會泛起金色的紋路,平時沒有——她可以借此知道鐘離過來了。
鐘離同步了一下貓貓龍想傳達的記憶片段,開口解釋:“昨天夜晚,一位有着狸貓血統的忍者将信件放置在窗口,她很快就消失了。因為沒察覺到惡意,所以沒有及時發現她的動作……嗯,它很抱歉。”
這個“它”,指的是貓貓龍。
祀也沒想到,貓貓龍會果斷叫家長來作傳聲筒,她又好笑又心軟,要不是現在貓貓龍的意識是鐘離,她肯定會把貓貓龍抱起來狠狠親一口。
不過現在是鐘離,祀隻克制地輕輕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垂落的發絲拂過龍角,鐘離疑惑地“嗯”了一聲,尾音上揚。
祀自然是故意撩撥,不過她不明說,隻是笑得像得意的狐狸,“鐘離過來傳話辛苦了,給你的獎勵。”
鐘離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這個獎勵甚好,不知以後是否可以多獎勵幾次?”
“鐘離學壞了。”祀調侃道。
“非也,隻是心之所向,坦誠相待。”
“好吧,”祀假意思考片刻,“那我以後看情況獎勵。”
狐狸的壞心眼不會讓祀直接答應,總要繞一下圈子,多為難幾次。鐘離也不會因此生氣,倆人一來一回,一進一退。
那封被忍者放在窗台上的信,祀拆開來看了一眼,上面給了一個船隊的名字,船長的名字,還有他們啟航的位置和時間。
除此之外,下面還有一段話:
【相識一場,知曉旅者小姐近日為其所困,特來解憂。船費已付,願旅者小姐不要推辭。】
落款:神裡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