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決定給一個高逼格的理由:“因為我不愛你啊。”
“……”
她望着我,不說話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也不愛我吧?”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教她學做人,“你還是第一次穿越來做任務吧?告訴你,穿百合劇場做任務不是這樣的,一切都要走心知道麼?不能為了完成任務而完成任務。一段不走心的百合戀,有意思麼?日後能成為你潤筆的養分麼?不能吧。所以,還是好好去尋找你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吧。江湖這麼大,美女這麼多,總有你喜歡的。”
……
我一通逼逼,最後竟哄得藍鳳凰連連稱是,決定洗心革面去找真正喜歡的人。并且,從此更加擁護本聖姑,覺得本聖姑各種英明什麼的 = =
對于這種純真的孩子,我無奈搖頭。
搖完頭又有些迷茫:忽悠她歸忽悠她,我自己呢?難道真的隻是在這裡來助攻麼?或許藍鳳凰說的是對的,如果穿越一場隻為助攻,确實也太可悲了吧?
然而,天下之大,又有哪裡有屬于我的心上人?
上一世,紀曉芙的溫存太貼心啊……哪裡還能再尋到那一縷芬芳?
正當我在那悲春思秋的時候,日月神教傳來旨意:
東方不敗為了感激我撮合了她與雪千尋,并且給了她們可永葆青春的美容藥,特地恩準我去見一見我的親生父親,也就是——任我行。
其實我并不想見。因為我不是真的任盈盈,而他也不是我的父親。
并且,我對任老爺子的印象,停留在各大影視劇中。貌似,影視劇中的他,是個有些可怕的老頭子呢。吸星大法什麼的,聽起來就很殘忍。而且他被東方不敗囚禁後,性情大變,最後瞎着一隻眼睛有點瘋狂。
我并不想見一個瘋狂的人,本能覺得那種人會影響我的生活幸福指數。
然而,作為任盈盈,是不可能不想見自己親生父親的。若我拒絕,隻怕會令東方不敗懷疑我……以東方不敗這個人設的逆天設定,萬一她猜出我是穿越而來呢?後果,不堪設想。
最終,我隻得抱着“破财消災”的類似念頭,希望自己去看一眼任我行後,就能正常生活,絕不會被懷疑是穿越者。
但,我沒想到,任我行隻會讓問題更負責。
陪我去梅莊地牢見任我行的,是東方不敗的親信楊蓮亭。
說到這個人,我總有些怪怪的,因為在原著裡,這人才是東方不敗最愛的“蓮弟”。而當我真正穿越來之後,發現他也不過是東方不敗的一名親信,雖然比别的手下更親密,卻并無半點暧昧。
反倒是每每他看東方不敗的眼神,倒有掩飾不住的癡迷。
“好了,任我行就在裡面。”不知為何,他對我總是冷冷的。就算是當着我的面稱呼任我行,也是直接連名帶姓,明擺着絲毫不給我面子。
我摸摸鼻子,對他的敵意完全無法理解。
不過我這人就這點好:無法理解的就不理解算了。反正,他對我而言,又不是重要的人。我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滿意我,也同樣不可能關注每個人的态度。
所以,我也隻是淡淡點頭:“好,你先出去吧,我與我爹單獨呆一會。”
他想了想,沒有說什麼,退了出去。
待聽得他腳步确實走遠,我才推開牢門——
縱然來之前就腦補過現場,但真正來到現場,還是被驚吓到了。
其實我并不算是第一天穿越,在《倚天屠龍記》世界,我也見過厮殺死傷,但,卻沒見過任何一個人,以任我行這樣的姿态,活着。
隻見任我行渾身散發着惡臭,顯然是許久未被人清洗過了。而他傷口處各種潰爛,也無人處理。
最最恐怖的,是那幾根鐵鍊,分别穿透他的手、腳和鎖骨,勾連着手筋、腳筋和琵琶骨……白骨森森,鮮血淋淋。
那一刻,我捂住嘴巴,說不出話。
然而動靜已然驚醒了任我行。
他擡頭望我,怔怔,最後,激動:“雪心……你是雪心……”
我搖搖頭:“我不是。”
“是了,你不是雪心,雪心怎麼會這麼年輕?雪心,早就死了……”說至此處,任我行怆然,近乎野獸一樣的男人,也流出淚來,“雪心……死了……東方不敗,是東方不敗害死了她!”
“不,不是東方不敗,她……是自殺的。”我跟他解釋。
他聞言,惡狠狠望着我:“你怎麼知道?你又是誰?”
“我……”我支吾,考慮着要不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如果告訴他,隻怕會惹麻煩,他一定自诩是我爹,各種對我糾纏。如果不告訴他,又确實于心不忍。不管怎麼說,任盈盈确實是他的女兒。
“盈盈!你是盈盈!”任我行眼睛一亮,居然先給猜着了,“你是我的女兒,任盈盈!對不對?!”
我歎了口氣,點頭。
這一默認,卻足以讓任我行仰天狂笑。
“好!很好!你回來了,我的計劃,終于可以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