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淩晨12點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家裡的兩個大人都懶得出去湊熱鬧,一是實在不想擠着去聽敲鐘聲,二就是不願意打擾兩個小情侶,能躺平為什麼要當電燈泡?
佐久早聖臣看着有些微醉的天宮鳴神,拉着對方朝外走去,他們雖然沒有申請到進廟廳中的名額,但好的是那座廟就在他們家不遠處的山上,走幾步路到山腳下也能聽到
天宮鳴神喝醉之後相當的安靜,甚至還把原本有些微微敞開的内襯裹得嚴嚴實實,順帶還把他的内襯拉的嚴實,這倒是讓佐久早聖臣有些奇怪。
照理來說喝醉之後不應該是把衣服扯松嗎?為什麼前輩反而是裹的死緊?
剛剛不是還挺放松性感的嗎?怎麼現在不僅一句話不說?反而還愈加闆正了。
還沒等他想清楚,他的手便被另外一隻大了一圈的溫熱包住,被另一隻手的主人認真的揣進了寬大又保暖的衣袖裡。
“冷…不要着涼。”,藍眸的青年一闆一眼的說,擠出的話少的可憐。
佐久早聖臣沉默了兩秒,最後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算了,估計前輩喝醉的功勞還有他的一份,畢竟他可是給對方的碗裡倒了不少。
雖是這麼想的,但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發現那雙冷白色的耳朵慢慢的染上了一層薄紅。
不在意是假的,不觸動也是假的,這種狀态下的天宮鳴神倒是讓他更喜歡了。
12月的東京算得上是寒冷,天宮鳴神覺得自己可能在夢裡,他有些恍惚,身邊的人似乎在說什麼,但他不太聽得清,那亮色的衣袍,還有藏在他袖子裡微涼的指尖,這一切都讓他感覺有些不真實。
不過他能感覺到自己内心的柔和,他全身心的相信着身邊的這個人,周圍的人影影綽綽,呼出陣陣帶着體溫的白霧。
他條件反射的護住了身旁的人,撥開人群走到了一片還算清淨的地方,擡着頭向那群來祈福的香客一樣,等待着新年的鐘聲。
夜晚的寒氣慢慢的侵襲,山風從北方吹來,帶走了周身的熱度,天宮鳴神感受着身旁人手中的涼意,他思索了一會兒,不太敏捷的慢慢解開羽織的系扣,将身旁的人攬進了懷裡,裹得嚴嚴實實。
剛開始還有些僵硬寒冷的軀體慢慢的被他的體溫軟化,最後徹底靠在了他的懷裡。
佐久早聖臣盯着山上的寺廟燈火通明,經文和焚香的氣息從山中的寺廟裡傳來,到了這一切都變得神聖起來。
終于,零點到來了,第一聲鐘聲響了起來,緊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每一次都像是洗滌着靈魂,帶走一年的所有煩惱。
鐘聲在新年的煙火裡傳向遠方。
“96!”
“97!”
“98!”
“聖臣…”,天宮鳴神突然開口。
“嗯,怎麼了?”
“101!”
“102!
“聖臣…我真慶幸碰到了你。”
“我知道。”
“我有沒有說過…”,藍眸的青年看着遠處的煙火,低下頭輕聲的悶笑了兩聲。
“107!”
“108!新年快樂!!!”
“我喜歡你…”
“…”,佐久早聖臣遲遲沒有聲音,像是沒有聽見他剛剛說的話。
正當天宮鳴神準備再重複一遍的時候,他懷裡的人突然轉了個方向,拽着他的領口猛的拉下他的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半醉狀态被親蒙了的天宮鳴神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對方的嘴唇上下煽動,似乎是在說些什。
“我愛你…你聽得到嗎前輩。”
藍眸的青年忍不住低聲悶笑起來,收緊了自己的手臂,将對方抱的更緊了。
“我聽到了…還有,我也是。”
【作者有話說】:喝完酒真的容易幹出一些平常幹不出來的事情,等酒醒了就隻能腳趾摳地找個地縫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