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那個看起來隻有七八歲大小的小女孩突然出現在了房間内，斯内普默不作聲地打量着她身上的那套斯萊特林校服，他忽然輕輕哼了一聲，突如其來的不滿對準了依舊将自己裹成面團的哈利。

“哦，爸爸。有什麼事嗎？現在已經很晚啦！”瑞秋打了個呵欠，她看上去迷迷糊糊，像是剛剛被從被窩裡拉起來般。

努力眨去睡意後，瑞秋像是終于發現了屋内還存在另一個人，她好奇地朝着斯内普投去一眼便飛快地轉向哈利，視線在他裹着的被子上晃悠一圈後便擡頭看向了天花闆。

“我現在裝作啥都不知道去睡覺，對——就這麼辦。”她嘀嘀咕咕着，準備開溜時被哈利叫住了。

“我不是一個人，教授。”哈利拉住了瑞秋，他像是找到了幫手般，底氣十足，語氣也充滿了火藥味。

沒能開溜成功的瑞秋僵硬地配合着哈利微笑，她感覺到了巨大的這個小身闆完全無法承受的壓力。

“你确定她是一個人類？”斯内普冷笑着反問。

哈利的舌尖抵着牙關，他恨恨地瞪着戳中他心髒的老混蛋，“隻要血緣魔法承認瑞秋，我可以不用去德思禮家。”

瑞秋左右看了看，感覺自己就是夾在炮火下的小可憐，而她連逃跑的想法都不該有——她怎麼能夠把最愛的爸爸丢下來呢？

“現在你們感覺怎麼樣？”瑞秋想了想，問出了眼下最關鍵的事，“在污染區域待久了總會受到污染的影響，人很難保有正常的理智，所以會有一些平常很難有的行為，那都是污染的影響而不是你們的本性。”這句話一出，原本的氣氛似乎從某種僵硬走向了另一種僵硬。

空氣變得更加凝固了，連哈利都沉默了下來。

瑞秋感覺到了久違的頭疼，她盡量用一種歡快的語氣，“不過人是有自我保護機制的，在理智受到侵蝕的情況下會做出一些行為來保持理智。現在你們看上去很不錯。”

糟了，好像說錯話了。瑞秋回頭看了眼忽然滿臉爆紅的爸爸。

“我是見到過一部分人會沉迷于性，這也算是一種治療方法吧。”

“瑞秋，你還隐瞞了爸爸什麼事？為什麼你會了解那麼多呢？”哈利在沉默後抓住了瑞秋的肩膀，将她轉過來和他對視。

他看上去和往常一樣特别好說話，但瑞秋知道她的爸爸很生氣。

“哦，我隻是見到一些例子。我會在解決完污染物後把自己關起來做一些研究。每個人保持理智的行為都不一樣，是會存在一些個體差異……”瑞秋說着吐了吐舌頭，她決定閉嘴了。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徹夜熬制魔藥，從那個該死的狀态恢複正常。”哈利擡頭瞪了眼斯内普，“這完全就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