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Damn it!”哈利望着走在前面的瑞秋，他咬緊了嘴唇，臉上流露出自責的痛苦。一直留意着哈利的斯内普自然是沒有錯過他的難受。

“你又想起了什麼？——沒有陪伴你的寶貝女兒去遊樂園而失落？”斯内普提起了些許好奇，波特的心思還是相當容易猜到的，但逗弄這個小子每一次獲得的滿足感都不盡相同，令他樂此不疲。

“我隻帶着瑞秋去過一次遊樂園，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和我的丈夫一起，實際上當時瑞秋太小了，很多項目不适合她。最後是我和我的丈夫玩了一整天，一起看了閉園的煙火。”哈利停了下來，他的語氣變得低落，凝望着瑞秋的背影，那個小小的孩子現在已經那麼大了——她還會長高些，長到和他差不多高。

“她那時候太小了，肯定忘記了……”

“所以你隻顧着補足你的童年了——可惜現在你的身旁隻有另一個男人。”斯内普冷漠地開口，聲音帶着一貫的譏諷，像是一條惡毒的毒蛇露出毒牙就等着将獵物紮出兩個血窟窿。

“如果你想要補足你女兒的童年回憶，然而你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波特。”

但在見到那雙翠綠色的眼睛暗淡下去，那些苦澀和傷痛像是傳染到了他這裡，斯内普忽然又冒出一句，“那隻是一道記憶的影子。”

“啊，我知道！——真奇怪，你是在安慰我嗎，西弗勒斯？”哈利點了點頭，他摘下眼鏡，那雙翠綠色的眼睛亮得驚人，帶着微笑的尾巴仿佛勾住了斯内普的心髒——但隻有一秒。

斯内普閉上了嘴，他決定放過這個厚臉皮的小子也放過他自己。

“哈瑞特小姐，你們是第一次來遊樂園嗎？”走在前方的瑞秋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後方的談話，她突然轉過腦袋，打量着跟在身後的兩人。

“巫師是很少出現在麻瓜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