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真是默契啊。”羅恩酸溜溜地說,就在這時他一直躲着的拉文德跑了過來,勾住了他的胳膊。
“羅羅,你在這裡呀,我們去約會吧!”拉文德看了眼赫敏,沖她笑了笑,便拽着羅恩,兩個人一塊走出了有求必應室。
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赫敏猶豫着看向哈利,她換了個抱書的姿勢,“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
“好吧,我正好需要去查點資料。”哈利點了點頭。他确實好奇現在好友們的情感狀态,不過他可不會摻和進去。
萬一他一不小心搞砸了——哦,他還是别烏鴉嘴了吧。
晚上六點,哈利準時出現在了石像鬼的面前,他吐出口令後,石像鬼緩緩讓開,他踩上了通往校長室的旋轉樓梯。
“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哈利打量了眼好多年沒見的校長室辦公室。
在西弗勒斯擔任校長的那段時間,這間辦公室也是他常來的地方。雖然他的教授更喜歡待在地窖,但待在這裡更适合處理一些教務上的工作。
“好久沒見,哈利。你看起來和上學期不太一樣了,上次見到你時我就隐約有一種感覺。”鄧布利多和藹地看向哈利,他招呼着這個年輕人坐下來,手指點了點桌面,一杯熱茶出現在哈利的面前,以及配餐食用的可口的黃油餅幹和巧克力。
鄧布利多拿起一塊蜂蜜手指餅幹,他咬了口,幸福地蘸取了些蜂蜜果醬一口将剩下的餅幹塞進了口中。
“在課程開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哈利沒有回答,這段時間他一直考慮要不要把他是從未來回來的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
而在他見到老校長的這一刻,他的糾結似乎變得風平浪靜,久違的平靜。他不再是一棵需要長者保護的幼苗了,他現在坐在這裡,哪怕對方不知道,但哈利知道他自己的能力,他能夠辦到何種地步。所以他是平靜的,能夠平和地看待這一切。而不是像隻前途未蔔的幼獸,惴惴不安地期待着什麼,隻能靠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勁向前沖,哪怕頭破血流,也不知道會有個什麼結果。
“你想要問什麼?”那雙蔚藍色的眼睛透過鏡片直直看向哈利,仿佛任何隐藏都逃不過這雙眼。
但哈利絲毫沒有怯懦,他坦誠地接受了這略帶詢問的目光,甚至有着閑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打算先潤潤嗓子。
“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想過把我培育成一個戰士。”他放下了茶杯。
“你還是個孩子啊,這不該從你的口中說出來。”鄧布利多搖着頭,“是我們做的不夠好嗎,讓你有了想要成為戰士的想法?你是一名學生,隻要努力學習,今後你可以成為一名傲羅,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任何職業。”
“但是食死徒的目标是我。如果我不盡快成長的話,如何能夠打敗食死徒,打敗黑魔王?”哈利反問道,他看向長者。
“我知道在你看來我是個需要被保護的孩子。而孩子不需要知道太多的東西,甚至連得知真相的權利都沒有,隻要大人們下令讓我們去做,我們去完成這些任務就好了。但是人生不是一場場遊戲。”
“所以我在彌補,我想要給你開設一門課程。”鄧布利多說。
“那這是一門魔咒課程嗎?”哈利問道。
鄧布利多搖着頭,“隻是一些記憶,我想要你從旁觀的角度得到一些信息。”
“所以是需要我去挖掘真相。”哈利歎息着,他拿起茶杯一口氣将這杯熱茶咕咕飲盡。
“教授,你或許在上位很久了,久到無法注意到很多人的犧牲。當然很多弱小本身就是無力發出聲音,他們在這世上靜悄悄出現又靜悄悄消失。世人也不關心這些弱小。除非弱小足夠強大到能夠發出足夠洪亮的吼聲,能夠保護自己同時保護他人,這才能奪得他人的目光。憐憫是無法令人活下去的,但成長可以。如果連上棋盤的能力都沒有,那麼就隻能是戰争中的灰屑,連成為棋子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呢。”
“哈利,你想要說什麼?”鄧布利多皺起眉,他發現現在有些看不懂這個年輕人了,難道一個暑假就能改變那麼多嗎?
“我隻希望你能夠好好的。”
“我不好,西弗勒斯也不好。”哈利站了起來,他的語氣變得很沖,“整個霍格沃茲的學生們也非常不好。戰争已經影響到他們了!如果不教會他們一些在戰争中用得着的技能,難道要依靠你——是的,鄧布利多校長,你的存在能夠令霍格沃茲屹立不倒,但如果你遭受不幸了呢?——你有想過這可能一旦發生後,學生們會遭遇什麼嗎?如果無法發出聲音,無法反抗,就隻能被無聲地鎮壓,今後也不會有人記得這些犧牲。與其等着某天不得不反抗,成為戰士,不如在這之前就開始訓練我們。沒有人會想要成為戰争的沙礫,我們都想要活下去,看見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