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斯内普皺着眉,他發覺在他拿到就診卡時盯着他的安保人員便不再将他視為目标,那種被盯上的感覺一瞬間消失殆盡。
他看了眼手中的就診卡,上面的名字是艾倫·達利。
“這個污染區域太過危險了,我不知道哈利的運氣會這麼差,在他走上樓梯時我才意識到這個地方——但是已經太晚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上有着非常強大的污染,能夠幹擾一個人的意識。之後哈利去了二樓的急診室,他在交出就診卡後便将自己的支配權給了醫院,他甚至脫下了衣服換上了病服。一切都糟透了!我們必須盡快拿回他的衣服,讓他脫下病服。”瑞秋急速地說着,她的臉上有着明顯的不安。
“你知道這裡?”斯内普靜靜地盯着她。
“啊,如果我預感不錯的話,這裡是惡魔誕生的地方。”瑞秋啊了一聲,她面露猶豫,糾結了幾秒稱呼後突然開了口,“斯、斯内普教授——”
顯然她非常不熟練念出這個姓氏,至少她本人感覺怪異又歉疚,“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我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否則我不敢保證之後會發生什麼——但我會把你和哈利一塊安全帶出去!”
“你應該沒能夠成為我的學生吧,為什麼不換個更加得當的稱呼呢?”斯内普輕輕地說,眼前的少女身上終于有了點和哈利相似的感覺了,同樣的毛毛躁躁,雖然那張臉本就和哈利相似得很。但是不同的——他知道一個斯萊特林和一個格蘭芬多的本質上的不同,就像她骨子裡流淌的不甘和野心,若是她心中藏着烈火,那也是冷冰冰地不近人情,缺少哈利那般地熱烈和溫暖他人的愛。
“你知道了啊。”瑞秋幹巴巴地啊了一聲,随後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爸爸那滿是漏洞的想法是很難不被戳穿的。”
斯内普哼了一聲,算是附和,他雙手抱着胸等着那一句屬于他的稱呼。
“父親,”瑞秋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她笑起來時确實和哈利很像,但缺少一份陽光的燦爛,如同冰冷的月光,“我知道這座醫院在成為污染區域之前的格局,現在我要說的就是這個。這是個U字形的建築,一樓應該有兩個入口,一個是就診大廳,一個便是急診中心,兩邊各有一個通向二樓的樓梯,而現在我們在就診大廳,那麼通過長廊就能通往急診中心,我們可以尋找電梯間,通過電梯前往二樓。”
“如果急診室在一樓,那麼二樓的急診室原本是什麼?”斯内普想起了剛剛一眼掃過的樓層圖。而得到應得的稱呼,顯然令他不甚愉悅的心情緩和了不少,剩下的就需要向某個搞出一堆麻煩來的波特讨回來了。
“婦産科。”瑞秋皺着眉,她重新變得憂心忡忡,“這是一所以産科而聞名的醫院,而這也是我擔心的,我猜測反抗軍滅世會已經占領了這個污染區域,或者說這裡便是他們搞出來的。”
“滅世會?”斯内普抓住了這個詞。
“他們的理念和救世會完全相反,崇拜污染物,把污染物視為進化的盡頭,是神靈降世——而人類因為自身的罪孽深重,所以需要被神靈淨化,他們希望污染物降下神罰,讓世界歸零再在毀滅中得到新生。”瑞秋越說聲音越發的艱澀,帶着明顯的恨意,那是不斷在灼燒着她的心髒的,逼着她不斷前進的動力,她的恨和她的還未達到的目的。
“所以他們制造出了倫敦危機,而在那之前S級的污染物還未在這個世界出現。很顯然,那是他們特地培育的。而培育污染物……”
“你認為就是在這個地方。”斯内普稍稍前後串聯便明白了瑞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