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冷下臉,恨不得現在就把格蘭芬多的學院分扣光。真是博愛的救世主,臨到逃跑時都喜愛給自己攬活幹,居然帶上兩個累贅!
但現在并非是教育波特的好時機——等出來後,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來算算這一筆賬,絕對是巨額到能夠令這小子老實一段時間了。
電梯速度飛快,仿佛隻過了一分鐘,他們便達到了一樓急診大廳,隻需要再穿過長廊,他們便能夠到達來時的就診大廳,從醫院大門離開。
就在這時急診大廳的樓梯上傳來了暴雨聲,如同白晝的雷鳴在樓梯上炸開,瞬間的晝亮令衆人臉色一白,如臨大敵。
“來不及了——空間置換!”席琳迅速扭過身用力一揮魔杖對準了原本空白的牆壁施了一道前所未聞的咒語,緊接着一扇門從牆壁上出現。
“快!我們從這扇門走!”
黃金找球手的身手在此刻發揮了作用,哈利打開了門招呼着大家進去,直到斯内普如刀的眼神砍向他,哈利甚至有時間沖他做鬼臉,随即他作為最後一個也鑽進了門。
門的另一頭便是就診大廳,這時的就診大廳空蕩蕩的毫無一人——連燈都沒開,隻剩下應急燈在亮着,時間回到了哈利進來醫院時的夜晚。
而原本坐在前台值班的護士消失不見了——隻有斯内普知道這個護士的死亡,或許現在她也進了廢料爐成為了供養神胎的養料。
“西弗勒斯,你們這是跑去挖礦了,怎麼這麼狼狽?”忽然一個身穿藍色星星長袍的白頭發白胡子老人從柱子的陰影處鑽了出來,在應急燈下他的這身藍色星星袍子仿佛閃爍着流光溢彩,襯得他整個人就像是平安夜裡外出派發禮物的聖誕老人。
他摸着長長的胡須驚奇地打量着斯内普和哈利,以及緊緊和他們依偎在一塊的兩個少男少女,默默在腦海中翻找着學生名單,完全找不到。
但鄧布利多并沒有忽略掉席琳和約書亞手中的魔杖,“這兩個是……?”
“我們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他們要追上來了,我們快走吧!”席琳迅速地說着,她推了把愣神的約書亞。
“阿不思,如果你不想搭把手,那便讓一讓。”斯内普冷着臉冷不丁說,現在是閑下來聊天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嗎?隻要身處污染區域,危險就不會真的遠離。
“哦,看來是發生了相當多的故事。”鄧布利多摸着胡須。
雷電伴着急雨從漆黑的走廊襲來,應急燈也不禁閃爍,像是被雷電影響斷了路。
鄧布利多的危機預感比他們所有人都要靈敏,而作為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他一出手便是大手筆,一道咒語就将即将進入就診大廳的風雨雷電全都阻隔。
再一揮魔杖,一隻燃燒着熊熊烈火的火鳥從他的杖尖飛出,飛向了走入他們眼簾的酸雨。
“要麼死,要麼留下。”酸雨擡起手,如同手臂粗的雷電在眨眼睛落下将火鳥灰飛煙滅,連灰燼都吞沒在電光中。
鄧布利多凝重地盯着雨中的酸雨,那些雨的範圍越來越多,嗆人的酸氣在空氣中鋪開。
他重又舉起了魔杖。
“停手吧!——親愛的Rainy,讓他們走吧!”美第奇夫人從那扇席琳變出的門中走出,她依舊是那身華貴的祖母綠的紗麗,連她的發髻都未有淩亂,優雅得像是忘記了他們在研究室前的對峙。
“席琳·切連科娃,我這裡的大門随時為你打開,别忘記來看你的母親以及不久未來的你的弟弟的降生。”她的目光含着熱意和期盼。
她深知一個母親怎麼會阻攔她的孩子沖向自由呢?放他們生路,隻零星幾個人,哪怕他們會點魔法,也不會阻撓他們的事業。
席琳單手放在胸口處,彎下了腰,“感謝您的仁慈。”
于是大門自動打開,滿天星辰在建築外面迎接着晚歸的旅人,他們終于安全地離開了用血肉養育神胎的不可言狀的污穢之地,也許不久後巨大的災厄真将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