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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繼續了嗎？”過了約有十分鐘那麼長，哈利從斯内普的懷中擡起腦袋，他的眼角的淚水已經幹涸，但聲音依舊沙啞，鼻音濃重。

羞赧浮現在他的雙頰上，紅彤彤的粉色，看上去美味可口極了，甚至令人懷疑咬一口會是甜的。

“你好些了嗎？”斯内普松開了手，他克制極了，至少他不會在這個時候主動親吻男孩。如果他想要哈利的話，他希望那是由他親愛的部長主動接近過來。

在假象的主動權下，哈利會忘記他和未來那個男人之間的差别，當然也許他明白得很，但哪怕隻是一個替代品，那也是無可替代的唯一存在，不會有第二個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還行。”哈利抿着唇，他接過了眼鏡戴上，然後拍了拍臉，試圖令自己完全冷靜下來。

“然而我恐怕今日的禁閉已經結束了，你需要等待明天。”斯内普查看了時間，宣布今日份的禁閉結束。

“但是明天是周三，我需要給高年級上DA輔導課。”哈利想起來他身上還挂着一份黑魔法防禦學助教的職位，于是他開始和斯内普讨價還價。

“時間還早，為什麼不幹脆就在今天把明天份的禁閉補上呢？”

“你可以等後天。”斯内普面不改色道，絲毫不吃任何還價。

“西弗勒斯，你知道這對我很重要！”哈利據理力争，他抓住了斯内普的胳膊，想要說服這個心腸比鑽石還要硬的混賬老蝙蝠。

“我想要知道莉莎·杜平和約書亞·施耐德是怎麼教育瑞秋的，那個孩子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但是現在這一切還未發生，而這些記憶，就算你知道又如何去彌補呢？波特，這不是你感覺内疚痛苦，或者是掉幾滴眼淚——也許會令你好受些，但這實際上毫無效用，不是嗎？”斯内普殘忍地撕開了現實，指出了哈利所一直避而不談的事。

“如果你想要做個好父親，那麼前提是要把那個孩子生出來，這樣你才會是一個父親。但現在的你距離成年還有一段距離，毫無成為父親的資格。所以這個時候讨論這麼遙遠的事，似乎也不合實際。”

哈利煩躁地抓着頭發，把那頭亂糟糟的頭發抓得更加淩亂，像是他腦海中錯亂的思緒的具現化，“有時候我真讨厭你的過分理智，像是完全不受情感的掌控。什麼時候我能夠看到你情緒失控呢？”

他悶悶不樂地盯着斯内普，力圖要把這個混蛋看得透徹，把他的弱點全都看穿——但這完全不可能啊！

“你沒有在未來的我的身上見識過嗎？”斯内普問了一句，仿佛隻是随意地提起，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連好奇都沒有。

“可能有過吧，我不太記得了。”哈利惆怅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後擡起頭和斯内普對視，“你總是很可靠，我反而依靠你比較多。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很難在那麼年輕就當上傲羅隊長，後來又很順利地打敗對手，升職到法律執行司的司長。我知道這一連串的升職中有着你的功勞。我真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對吧，教授？”

“婚姻本就是要相互扶持，哪怕是利益結合，也是要相互交換彼此的家族的資源。整合雙方資源，合理利用并規劃未來，這才是一個合格的伴侶應該做的。”斯内普并不覺得這裡存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