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斯内普推開東樓主卧的門時便隐約聽見了暧昧不清的叫聲,像是忍耐又像是渴望,哭泣中伴着嘶聲呐喊卻又因為力竭而聽不清。室内半是陰冷又半是悶熱,情熱高漲的那部分在床上,而半拉的床幔将難熬的春鎖在咫尺之内,之外的便是如冬的冷峻。
“我沒有邀請你進來。”斯内普頭都不轉,他的聲音冷冰冰地沖向身後。
外表年輕的那個斯内普可不懼怕這個男人,他徑直走向四柱床,手掀開床幔,低頭便見着了忍受着藥性的哈利,汗水從他的身體各處流淌出來弄.濕了他,女仆群在掙紮中半退,那張臉因情欲而漲紅,翠綠綠的眼中溢滿了春水,在朝着他看過來時過于充沛的水落了下來。
“西、西弗勒斯。”哈利朝着他伸出手,但礙于他脖頸上的項圈,他無法更接近一步了。
年輕的這個斯内普眼中有憤怒有不舍,而更多的是贊歎,他的手伸了過去,卻是用力拽了那根鎖鍊,讓哈利完全趴在床上,動彈不能。
“看起來舒适多了。”斯内普愉悅地勾起嘴角。
“我說過應該讓他吃點苦頭,你現在倒是贊同我了。”一直冷淡仿佛置身事外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不贊同地看了眼外表年輕的自己。
“原本我們一開始就可以把他鎖起來,要不是你下不了手。當然,和波特混在一塊确實給了你丁點甜頭,他随意說兩句動人的話就足夠騙到你了。”男人啧了一聲,顯然對如此輕易就被波特騙得團團轉的自己感到了鄙夷。
“他說愛我,他隻喜歡我一個。”年輕的斯内普重又看向被鎖在那裡無法反抗的哈利,完美得就像他心中的傑作。
“應該這麼說,隻要稍微對他态度軟和,多一點寬容,我就會得到我想要的。”
“這就是分歧所在了。”斯内普雙手抱胸冷眼盯着執迷不悟的這部分,“你越是對他好,他越是容易把你撇下,波特需要的是能夠揮發他過剩拯救欲的人。所以他惦記的是那個早已死去的他永遠都無法拯救的那個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的眼中哪裡看得到這個不需要他拯救的我呢?被他的幾句話就糊弄得掏心掏肺的你更是不可原諒啊。”
如果他的心髒隻為執迷不悟的波特跳動那麼他就剝離這顆心髒,如果他滿心都是波特,甘心被他糊弄,那就剔除這一上瘾着迷的部分。唯有硬下心對付波特,這小子才會溫順。拔掉他的牙,剪掉他的爪子,給他套上項圈,除了他的身邊波特哪裡都去不了。他不得不贊同,這個主意确實戳中了他最陰暗的心思。
“他不止糊弄我們,他連他自己都糊弄。”作為被剔除的那部分,女仆裝的斯内普顯然更關注哈利自身,連哈利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地方也被他分析了徹底。
他會穿着女仆裝呈現年輕姿态,全都是迎合哈利的喜好,所以他确實是哈利最喜歡的那一款西弗勒斯·斯内普。
“如果他最喜歡死去的那個男人,為什麼我會是這副模樣?”女仆斯内普眯起眼睛,盯着蜷縮在床上已經開始自我安慰的哈利,“你是不被他喜愛的,而我是完全符合他的内心渴望的。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他挑釁地看了眼男人,便轉過頭朝着哈利伸出手,殘忍地打斷了他的自我安慰的行為。比起不得利益的争論,為什麼他要浪費時間在這上面而不是享受他的哈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