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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定格在瑞秋騎着飛天摩托離去的那刻，整個畫面逐漸化成了霧氣回歸了記憶本身的面貌。

“已經很晚了。”斯内普宣布了今日份的觀看記憶結束。

離開冥想盆後，哈利不死心地揮着魔杖查看了時間，發現已經将近十一點，過了宵禁。

“你不能扣分！”他立即看向斯内普，“我說過你要把晚上的時間給我，那是屬于我的！”

多麼蠻橫不講理的态度啊！但斯内普隻是冷靜地注視着哈利，嘴角下撇，沒有扣分也沒有出聲給予諷刺。

沉默蔓延了一會，斯内普走到了桌邊，手握着魔杖敲了敲桌面，一壺熱茶出現在了桌子上，家養小精靈細心地配上了佐茶的奶和糖。

他親自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哈利，“你看出什麼了嗎？”

“我要去問問莉莎·杜平，她怎麼敢讓那麼小的孩子去直面污染，自己卻躲在後方做研究！”哈利到現在還處在憤怒中，拿起杯子也不管水有多燙直接一口悶，緊接着吐了出來。

“這也太燙了！”他大張着嘴巴發出哈哈聲，像是一隻熱急了的哈巴狗。很快他變出冰塊一把塞進嘴巴裡降溫，可憐巴巴地望着塞給他熱茶的斯内普，眼淚水都快擠出來了。

斯内普無聲地勾起嘴角，愉悅地看着哈利的一通作怪。

“你确定你要去找現在的莉莎·杜平嗎？”他慢悠悠地說，聲音帶着尖銳的諷刺，“你看了那麼久就隻一味地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嗎？”

哈利咬着嘴巴裡的冰塊，發出了咔咔的聲響，恨不得自己在咬骨頭。冰塊融化的溫度令他好受些，但溫度降下來後冰塊的冷便過了頭，凍得他嘴巴都麻了！他似乎能夠舔下一塊皮來，血腥味在口腔内擴散。

很快他吐出沾着血絲的冰塊。

“我知道我找不到能夠怪罪的人——除了我自己。”他表情陰郁，臭着臉盯着不想他好受的斯内普。

“自責不是嘴上說說，長點記性吧！”斯内普從哈利的表情中品嘗了更多的愉快，他就像個混蛋一樣嘴角上揚。

哈利恨恨地吐出了一口氣，現在他的嘴巴好受多了，不那麼熱也不那麼冷。

“莉莎·杜平雖然沒有親自陪着瑞秋，但她送給了她飛天摩托。那輛飛天摩托看起來不錯，西格瑪也一直照顧着她。我聽說過麻瓜的機器人守則，人工智能的底層邏輯裡嵌套着這些規則。她是不會傷害人類的。”哈利說，他停頓了片刻，思考着最後一段的記憶，“西格瑪提到了數字化人類計劃——瑞秋看上去對此很感興趣，如果後來她加入了這個計劃，那麼西格瑪會有她的全部記憶。”

“不止，西格瑪的本體是量子計算機。”斯内普接着哈利的話說了下去。他就知道這個小子什麼都清楚，不可能隻一味沉浸在痛苦中。

“你隻要對麻瓜稍有了解，就會知道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