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為養了他十七年,你就把他當成你的孩子,可别忘了朕可是安兒的親生父親!”淩帝面色微怒地對着沈北說道。
“微臣沒忘,微臣一直緊記着安兒是陛下的孩子。”沈北趕緊說出淩帝喜歡聽的話。
淩帝很滿意沈北說的話,心情愉快地拿起身旁的茶杯喝着。
“如若沈安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始終認為自己是沈家的人,那他還是你的孩子。”沈北聽着這話逐漸放心。
“但……”
淩帝話峰一轉,盯着沈北說:
“朕要他一輩子服持于皇室,沈家也是。”
沈北覺得這個昔日的好兄弟瘋了,忍着怒氣回答道:
“微臣明白,請皇上放心。”
……
夜色闌珊,季棠稍悄地來到郊外一處無人小的屋裡,推開門發現裡頭坐着的是紀冥。
“紀公子找我有何事嗎?”季棠望着眼前的紀冥有些開心,他會來找他。
“季神醫,希望你在後天的元宵節保護好墨衿。”
“保護好墨衿?墨衿的武功在我之下,比沈安強上不止幾倍了,為何讓我護好她?”季棠剛說出話,才意識到紀冥要做何事了。
“瞧着神醫的臉色,想必神醫已經知曉了小輩要做何事了。紀冥隻是想神醫别讓墨衿靠近伽羅山。”
“你是否知道你要做的事是極其危險的。”
“這個當然知道呀,所以不要讓墨衿牽扯其中。”
“我這個神醫就隻是個神醫阻止不了你們的造化。墨衿姑娘要是想去伽羅山,是阻止不了的。我要是能阻止,早就不是神醫了,是天神了。”季棠自嘲地說着。
“但還是希望神醫大人能阻止她。”
“你們凡人的執念真深,終究不是我這活幾百年的人能理解的了。唉,我盡量吧。”
“謝謝神醫大人。”
“我先走了,希望來日相見還能遇到你,我的朋友。”季棠說完便離開小屋。
季棠想着那與師父同一張臉的紀冥,心裡想着:
“人的生死我是不能改變,那我的決定誰也别想改變。對吧,獄神?”
季棠已經發現獄神在不遠處偷看着,而獄神聽着季棠的心聲,沉默着。
“的确是。”
……
大年十五,元宵節上人潮湧動,男女老少皆着節日盛裝,各處攤位錯落有緻,叫賣聲此起彼伏,舞台上戲曲聲聲,赢得台下陣陣喝彩。
沈安身着華麗錦袍,俊美絕倫,風姿秀逸,腳步輕快,臉上挂着春風細雨般的的笑。
季棠瞧着沈安臉上的笑知曉他要幹何事了。
“别笑得如此張揚,被你爹娘看見可又得說你了。”
“沒事,他們走别處看不見我的。”
沈安四處張望想尋找墨衿的身影。
“到底在哪呢?”
“别找了,在你身後。”
“季棠,你怎麼可以說出來!”
紀墨衿舉起手中的劍想吓沈安的動作停在半空中,就這麼被季棠點破,尴尬極了。
“太好了,終于找到你了!”
紀墨衿身着一件白色輕紗羽衣,長發高高挽起,玉钗輕輕簪着,與平日的穿着不一樣。
“我第一次參與此節日,能否帶我遊玩?沈公子?”
“當然,今日讓你玩得盡興。”
沈安拉着紀墨衿在燈會裡吃着糖葫蘆,還去到一處小河放花燈,還走到制作糖畫的小鋪,制作專屬于自己名字的糖畫。
“原來這就是糖畫,好神奇啊!”紀墨衿看着這制作糖畫的老爺爺在利用糖漿寫着她的名字。
“神奇吧,還有更多神奇的等着你。”沈安一臉寵溺的看着紀墨衿。
“來,兩位客官這是你們倆的糖畫。”老爺爺拿着他們倆的名字的糖畫交給他們。
“這位公子,你也要不要也來一個糖畫呀?”老爺爺瞧見站在他們身後是吃着糖葫蘆的季棠。
“我嗎?好啊,也來一個吧,就這個糖畫吧,謝謝。”專注吃糖葫蘆的季棠就這麼被老爺爺看見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指着老爺爺攤位上的一個糖畫說要,并把錢交上。
“好吃嗎?”
“好吃。”
季棠看着這兩人膩歪的身影,有些不自在,趕緊找了一個由頭離開,跑去别邊玩耍。
沈安帶着紀墨衿看各種各樣的表演,還玩了猜謎語,紀墨衿以一己之力把酒赢下。
酒樓的老闆調侃沈安,說道:
“這位公子,你這娘子真厲害,好聰明,能憑一己之力打敗衆人,拿下這壺十年的桃花酒。”
“哦?謝謝……”沈安聽了臉紅有些尴尬地笑了。
紀墨衿雖聽見就酒樓老闆的調侃但很在意這壺酒幾時能喝,不想搭理。
“哎呀,能赢下這十年的桃花酒,這位姑娘可真是厲害。”
“是啊,而且這今年的謎語比去年的難上許多,能猜中并答對全部已是天才。”
“那姑娘身旁的公子,應該是她的相公,他們倆看起來真配呀。”
“我也是這麼覺得,他們倆看起來好配啊。”
身旁的群衆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沈安和墨衿都搞得臉紅,沈安趕緊帶着紀墨衿離開此處。
兩人帶着酒壺穿過人群,頭發上的飄帶,而兩人的披風随風飄動着,燈會的煙花綻放刹那間照亮兩人的笑容。墨衿被沈安帶着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放松的時候,她希望這樣的感覺能持續很久很久……
與此同時,季棠正在看着表演,煙花綻放時,人潮突然湧動,季棠被迫跟着人潮走動,等停下來時,微笑地看向身旁剛被人潮湧動走來的安平郡主李漓絮。
“?神醫大人好。”李漓絮有些愣住,但還是像季棠問好。
“郡主好,今日是元宵節還是别稱呼我為神醫大人吧,避免再一次造成騷動。”季棠湊近她身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