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一點被皇帝輕薄，可沈妙婉因為不敢指責皇帝，就反過來說她這個受害者，這是什麼道理。

清冷的眸子裡騰起一抹果決，顧琳琅正要開口，不料卻被蕭權辭的話打斷，“怎麼，現如今宮裡都流行恩将仇報了麼？”

抖了抖寬大的玄色衣袖，蕭權辭徑直走向顧琳琅，伸手拉起對方柔荑，微微側臉掃向沈妙婉：

“貴妃怕是忘了，你當初差一點容貌盡毀，是太子妃不顧辛苦盡心竭盡治療你的臉，才讓你的臉有所好轉。”

他的語氣又冷又硬，仿佛橫空劈下來的冰錐。

沈妙婉不禁一陣膽寒，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太子，像是要吃了她。

“皇上——”沈妙婉求助似地望向蕭征唳。

蕭征唳卻仿佛沒有聽到似地，怔怔地望着顧琳琅，喃喃自語，“她的樣子，她這眼中含淚又故作堅強的樣子”。

沈妙婉又急又氣，當即狠狠地拽了拽蕭征唳的衣袖。

蕭征唳這才回過神，一臉不耐地掃向沈妙婉：

“朕早就說過太子妃是朕的福星，貴妃卻對太子妃出言不遜，還不立刻向太子妃道歉。”

什麼？

沈妙婉瞠目結舌：“皇上讓臣妾給太子妃——”

沈妙婉搖着頭，不，她是位同副後的貴妃，就算不受皇帝寵愛，那也是權傾朝野的沈氏一族的嫡女，怎麼可能向小賤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