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仔細琢磨琢磨,殺意與警惕還是有差别吧……
“我還不清楚魔法使小姐的姓名呢?”還是夏油先生率先打破了沉默。
“……花山春。”
黑發男人笑了:“好吧,花山同學,這麼稱呼可以嗎?”
春點頭。正好幫忙适應新名字。
為了正常的談話氛圍,春努力扯出話題:“那個……夏油先生,你是也在這裡當老師嗎?”
“勉強算是?準确來說,是在這邊服刑。”
夏油傑笑眯眯的說出重量級的事實:“實際上我是詛咒師,悟有和你說明咒術師與詛咒師的差别吧?以我的罪行本來應該處以死刑的,但是由于我的存在還有價值,最後被定性為死緩,關押在這座學校。”
春一時不知道該說啥,尬笑道:“哈哈……聽起來很波折。話說這學校死緩還蠻多的……”
夏油傑:“……”
他微笑轉移話題:“花山同學,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當初說,保護我是為了世界和平?”
對此,春有一套早就編好的說辭:“我們魔法界在去年觀測到世界的危機,為了維護世界的穩定,因此派我我來到這裡查明危機源頭。上面下達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具體情況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呢。”
主打一個胡扯。
同樣的說辭她也給五條悟說過,但是她在五條悟面前暴露太多,人家根本不信。
夏油先生看起來也沒有全信,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春拒絕多談的态度相當明顯,便知趣的沒有再多問下去。
兩人聊起來關于魔法和咒術的話題。
……以及五條悟和這所學校,
從夏油先生的口中得知,他的術式名為咒靈操術。
可以收服咒靈化為己用。
顯然,這位是标準的召喚師。
但是據本人所說,如今身邊沒有一個咒靈,非常弱小。
夏油先生和五條老師是同學這點讓春相當驚詫——畢竟夏油先生看上去比五條老師大了十多歲……
話說五條老師今年多少歲啊!她還以為五條悟頂多二十歲出頭。
不過問不熟的人年齡好像不太禮貌,春忍着沒問。
從夏油先生口中,春得知這所學校的學生居然是要出任務的。
“咒術師人手很缺嗎,居然讓未成年的學生上前線?”春感到有些荒誕。
她的印象裡,能讓未成年的孩子去應對生死危機,說明事情已經到了非常危機的地步了。
夏油先生狹長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諷刺:“咒術界确實缺人手,不過高層的老東西們……算了,這方面以後讓悟親自和你說吧。”
他很快恢複回之前仿佛包容一切的溫和神色:“花山同學有聽說過禦三家和咒術總監部嗎?
春茫然搖搖頭。她隻聽說過寶可夢禦三家精靈……
于是夏油傑先和春介紹起了禦三家。
咒術界最頂尖的三個家族,流傳千年,分别是五條家、禅院家、和加茂家。
禦三家手握大量的資源、單獨培養的衆多咒術師、以及高規格的話語權。
可以說,禦三家就基本代表了咒術界的高層。
雖然夏油沒有明說,不過很顯然,五條老師肯定是五條家出身的。
“管理與監督咒術師們的權力機構就是咒術總監部。”
咒術高專則屬于總監部管制,對咒術師也有一定的監督權力。學生與其說是入學,不如說是直接進入了咒術師的職場。
院校的死亡率也一直居高不下。
好可怕……春聽着冷汗直冒。
夏油傑特意補充了一句:“總監部和悟的關系很差勁,所以平時你和新來的那個一年級都要注意……”
咣當——
門突然被用力推開,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春下意識回頭,是五條悟。
……不愧是多年朋友兼同學啊,推門都一個力度。
“春醬,傑,你們……!”
隔着眼罩,也能感受到這名白發男子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像極了狗血浮誇日劇裡,回家看到丈夫出軌的悲慘主婦。
春:啊,五條老師又開始了。
夏油傑後仰靠在椅背上,悠哉和他打招呼:“呦,悟。如你所見,我在教這孩子各種事呢。”
“什麼?!”
五條悟仿佛孩子被搶的主婦,誇張的上前将春緊緊的摟在懷裡,“傑,你這個可惡的偷腥貓!!”
春的臉被摁壓在五條悟的制服上。
……反正開了無下限,算了,就這樣吧。
夏油傑則用遺憾的口吻道:“真可惜,如果讓魔法使小姐親自選,也許她會選擇跟着我學習呢。”
“畢竟最開始,她的目的就是保護我,不對嗎?”
這番話對五條悟造成了大量傷害,他将春推出懷抱,緊緊握住春的肩膀,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樣:
“不可能!春醬,快親口告訴他,你已經和五條老師約定好了,從今以後絕不會選擇别人……!”
春的死魚眼裡透出一種麻木與不知從何而來的寵溺。
這是她選的老師……還能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