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此刻的沈時至簡直乖順的要命。
即便孟津朝心軟,卻也不敢過多表現。
沈時至啊,你不是最能懂我的心嗎?為何不知我此刻在想什麼呢?
山腳下,和昨日一樣的小藥童過來詢問他們:“姑娘來求醫治病?”
她點點頭。
孟津朝心裡不解,若是她沒記錯,昨日也是這位小藥童。
她這才想起,自己帶着帷帽,她将帷帽摘下,沈時至自然地拿到自己手中。
小藥童不明白這位姐姐為何突然摘下面紗,我們回春堂也沒這規矩啊。
“我來找你們宋神醫看病。”
小藥童乖巧點頭,但是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為難道:“姑娘可否換個大夫?師父囑咐過我,今日他不待病人。”
啊?孟津朝疑惑。
“允兒,你又不記得這位姑娘是誰了。”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小藥童轉身行禮:“師父。”
宋明秋用扇子輕敲他的頭,“為師昨日囑咐過你,今日會與昨日一樣的姑娘來瞧病,怎麼沒記全呢?”
小藥童低垂下頭,小腦袋瓜盡量的思考着昨日宋明秋說過的話。
宋明秋鞠躬行禮:“孟姑娘莫要見怪,這孩子自小得了一種怪病,昨日發生的事過了一夜便會全忘記。過了兩三年,病情才有所好轉。”
孟津朝理解地點點頭。
“這兩位是?”宋明秋看着孟津朝挽着手臂的婦人。
“昨日我同你提過的,我幹娘。”
“嗷~原來是伯母,那伯母請随在下來吧。”
宋明秋自然的接過孟津朝挽着的姜母的手臂,手不經意的搭在姜母的脈搏上,和她寒暄的同時,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她的面容。
孟津朝他們跟在後面。
面黃肌瘦,一看就是缺乏營養。
氣血兩虛,以緻心悸氣短。
時不時的咳嗽應當是之前染過風寒,落下了病根。
可這些不是主要原因。
恐有心結。
身病可治,心病難解。
這是所有行醫者最怕遇到的情況。
宋明秋安撫姜伯父和姜伯母,讓他們放下心來,告訴他們這病能治好,隻不過根治是時間的事。
其實這些病若是有些根底的大夫都能治好,就怕有些草根大夫亂開藥,這才導緻病情日複一日的加重。
聽了這些話,姜家人和孟津朝才松了一口氣。
“若是伯父伯母願意,可住在回春堂,其一,回春堂有溫泉,可治伯母的體寒,其二,也方便在下查看伯母的情況,其三,在下認為回春堂的景色怡人,伯母若是哪日無聊了,可到處看看。”
這也确實。
這座山的景色優美,空氣莫名的清新,生活在這也是極好的。
“可會麻煩宋公子啊?”姜母擔憂道。
“怎會呢?允兒,快先收拾出三間客房。”
“好的,師父。”小藥童拱手作揖。
孟津朝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引起了姜母的注意。
“閨女啊,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吧,這有你幹爹和阿南呢。”
朝朝是急着找月兒嗎?沈時至觀察着她的神色。
“那幹爹,幹娘,朝兒等會再來。”
姜父姜母朝她點點頭,讓她放心。這孩子為姜家做得夠多了。
孟津朝走後,宋明秋才正式給她把脈。
這期間,姜慶福為難地開口:“宋神醫,診療費多少啊?你放心,多少我們都要給您的。”
宋明秋疑惑,“孟姑娘沒告訴你們嗎?不需要診療費,任何費用都不需要,你們二老和我有緣,有緣人我從不收銀兩。隻是這件事還請您二老保密。”
“好好好,這是自然。”姜父連忙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