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是心理專業,但關于心理問題,他還是看過幾本書的。
于是輕咳一聲,說:“心理方面……那我可太熟了,光是抑郁症患者我都治愈過好幾十個。”
“是嗎?”榮顯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信,“你在哪家醫院治的?叫林舒揚這個名字的醫生,上海沒有,鎮江也沒有,莫非你還有别的名字?”
好家夥,感情那天問他名字,是為了查他,還說什麼如果他死了會給他立碑。
他算是看出來了,榮顯屹的話,十句裡面八句都是假的,剩下那兩句還得對半分。
林舒揚笑了:“你沒查到那是你的能力不行,我的名字說破了天也叫林舒揚,中國那麼大,你還能每家醫院都去查不成?”
他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想查他?
那可真是盲佬摸牆,瞎子登山——沒門。
“中國……”榮顯屹垂眸低語了一聲,中華民國,叫中國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說吧,你心理上有什麼問題?說出來,讓我來開導開導。”林舒揚眼中透露出濃厚的興趣。
榮顯屹擡眸:“你搞錯了,你要開導的,另有其人。”
林舒揚擺擺手,一臉了解的樣子:“我懂我懂,就是你的一個朋友嘛!”
榮顯屹卻神色認真道:“他不是我的朋友,我不認識他,确切地說,我連見都沒見過他。”
見都沒見過?
“你是說……人格分裂?”
榮顯屹目光略顯疑惑,這個詞很新鮮,他還沒聽過。
林舒揚見他皺眉,又問:“雙重人格?還是……多重人格?”
榮顯屹更加聽不懂了,索性把這個問題丢回去:“是哪種,等你去了,自己判斷。”
“去哪裡?”
“天景路,陳府。”
“陳府?”林舒揚一愣,原來還真是另有其人啊!
見他似乎對陳府根本不了解,榮顯屹好心講解道:“陳之宏先生是上海華商商會的會長,在商界的位置舉足輕重,頗有威望,他已年過花甲,兒子意外亡故,膝下隻有一個孫女和孫子,你要開導的人,就是他的孫子,陳子骞。”
聽完之後,林舒揚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你連見都沒見過人家,為什麼要我去開導人家?”
“開導他,是你自保的手段。”榮顯屹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林舒揚:“我要你做的,是從陳府取一樣東西出來。”
“你是說,要我借着治病的名義,去人家家裡給你偷一樣東西出來,是這個意思嗎?”
“你要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
林舒揚先是笑,他從茶幾上站起來,跟榮顯屹面對面而立,神色倏地一斂,說:“我不幹!”
榮顯屹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應,表情未變,語氣淡然:“墨玉環不想要了?”
“想要。”說完,林舒揚眼皮猛地一掀,目光如炬,伸手快速抓向榮顯屹領口。
榮顯屹側身躲過,并不出手,然而下一刻,林舒揚的手卻就影随形般跟了上去。
幾番來回後,榮顯屹擡手反擊,卻被早就有所準備的林舒揚一把将手套脫了下來。
榮顯屹一驚,連忙縮回手掌,趁此機會,林舒揚一把扯開榮顯屹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