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揚這才看清,女人的長相清麗脫俗,她臉上畫了妝,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厚大衣,脖子裡圍着淺褐色流蘇圍巾。
看上去大約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林舒揚點點頭:“嗯,謝謝你讓我進來。”
“不客氣,”女人微笑着說:“我叫俞星河,就在不遠處的平樂歌舞廳上班。”
平樂歌舞廳?上班?
俞星河繼續說:“我是那裡的舞女,先生若是不嫌棄,有空可以去那裡幫我捧捧場。”
林舒揚一愣,“怎麼捧場?”
俞星河見他愣住,撲哧一聲笑了,她用手含蓄地捂了捂嘴,靈動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般,盯着林舒揚看。
“先生,我可是隻跳舞不賣身的哦!”
林舒揚尴尬地笑笑,他隻是一時搞不清楚舞女這個職業到底都涵蓋了哪些業務而已。
他伸出手說:“俞小姐你,我叫林舒揚,今天真的很謝謝你,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給你捧場。”
俞星河見他伸出手,反而有點猶豫,她低下頭問道:“林先生,你不覺得我這個工作很丢人嗎?”
職業歧視?不存在的。
人各有志,況且,看她的年紀比陳子欣大不了多少,如果可以,誰不想像陳子欣那樣活的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呢!
林舒揚微笑:“都是生活所迫,沒什麼好丢人的。”
俞星河低着頭,還是沒有伸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舒揚隻好放下手,轉移話題:“也不知道那幫人走了沒有。”
俞星河适時接過話題:“等會我先出去看一看,沒人了我再回來叫你。對了,你為什麼會被朱老疤他們追着跑啊!”
“朱老疤?”
俞星河點頭,“對啊,他姓朱,臉上有道疤,所以大家都喊他朱老疤,朱老疤在這一片聲名狼藉,很多人都受過他的剝削,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他了。”
朱老疤,這個名字倒是适合他,“這事說起來有點複雜,總之,我不是他要找的人,這是個誤會。”
“誤會?那解釋清楚不就行了,為什麼要跑啊!這樣子,你以後豈不是見到他就得躲啊!”
“因為,能解釋的人已經被他們打死了,我是有口也說不清。”王福死了,對于朱老疤來說,他就是那個可能知道貨’在哪裡的人,就算他解釋,人家也不會信的。
“啊?那還真是,麻煩了呢。”俞星河聽見死了人,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
“是挺麻煩的。”林舒揚趴在門上聽了一會,說:“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
“那我先出去幫你看看。”
“麻煩你了,注意安全。”
俞星河笑了笑開門走了出去,過了大約七八分鐘的樣子,她才回來。
“林先生,可以出來了,他們已經離開了。”
林舒揚放心地走了出去,今天真的多虧了她,否則他還真不好甩掉那幫人。
俞星河趕在他說話前開口:“好了,感謝的話就不用再說了,希望林先生記得,有空記得去給我捧捧場就行。”她眨眨眼睛示意他:“快走吧,萬一待會他們反應過來,又跑回來就麻煩了。”
林舒揚不再遲疑,“你說的沒錯,我會記住的,再見了俞小姐。”
“再見,林先生。”俞星河沖他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