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揚費勁地撐坐起來,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将手裡的木盒子塞進口袋裡。
接下來,他就坐在地上,欣賞了一出單方面毆打的戲碼。
向福單方面毆打日本忍者。
難怪榮顯屹特意叮囑他千萬不要跟向福起正面沖突,看了這場單方面的毆打他才明白。
日本忍者雖然身法詭異,可向福卻每次都能精準地預測到他的動作,不過才交手不到一分鐘,日本忍者先是丢了刀,接着是腿折,胳膊折,最後直接跪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向福毫不費力地取下保險箱放在地上,接着腳尖一用力,挑起地上的長刀,一個回踢踢在刀柄上,長刀直直地插進了日本忍者的心髒處。
之後伸手在日本忍者的身上摸了摸,探進口袋裡,将鑰匙拿了出來。
大約為了保險起見,他用雙手擰斷了日本忍者的頭顱,“咔嚓”一聲,直接斃命!
林舒揚内心狂跳,連審問都不審問一下,就這麼直接殺了?
日本忍者死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輪到他了!
林舒揚擡頭,眼眸裡的害怕根本無法掩飾,向福手裡提着保險箱,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
他下意識吞了口唾沫,連忙趕在向福動手前開口:“我本來打算去送孫小姐可是半路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就跟他來了繁院結果看見他偷東西我想阻止但是打不過他還好向管家你來了。”
說完,他深呼吸一口氣,差點沒被憋死。
向福眉心鼓出兩道豎紋,似乎在消化他這語速快到連标點符号都沒有的話,幾秒後,眉心才又舒展,微微一笑,伸出手掌。
“林醫生,讓您受驚了,還起得來嗎?”
這是,信了他的話?
“......能。”林舒揚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借着向福的力勉強站了起來。
不遠處的窗邊,陳之宏站在那裡,沖着這邊招了招手,“把人帶過來吧!”
客廳裡,林舒揚坐在椅子上,有些驚疑不定地望着對面。
陳之宏正一臉關切地望着他,“怎麼樣,傷的重不重?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我自己就是醫生,都是小傷,我回去自己擦擦藥就行。”雖然腰上痛的要死,但眼前的氣氛更加讓人疑惑。
剛才他跟向福說的話看似沒什麼問題,可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
陳之宏是華商商會的會長,不可能想不到他話裡的問題所在,可陳之宏對他的态度還是這麼和藹可親是怎麼回事?
“那就好,”陳之宏笑了笑,“正好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想問問看你有什麼意見。”
林舒揚立即表示:“陳老先生有話請講,我知道的一定都會告訴你。”
陳之宏看了向福一眼,後者輕輕點了點頭,陳之宏才繼續開口:“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寫了封信,按照你說的地址,寄給了令尊和令堂,今天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他們現在已經在往上海這裡來的路上了。”
陳之宏寫信寄給他的父母?
看來榮顯屹還真給他安排了一對父母,隻是,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林舒揚臉色有點難看,語氣也有些生硬:“陳老先生,我這次出來就是想靠自己打拼出一些名堂,您寫信給我父母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