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形輕盈,直接跳起從房頂上離開,逃離的速度比兔子還快。
“啊啊啊!又來!”随着青年大喊的聲音,那繩子又直直地向陳之宏的方向追過去,瞬間便消失無蹤。
院子裡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觑,似乎都被剛才那奇怪的一幕驚到,久久不能回神。
“剛才......發生什麼了?”林舒揚率先開口,随即反應過來,看向陳子骞:“剛才那個,就是你口中的那個人?”
陳子骞狼狽地坐在地上,手裡還握着最後一顆大蒜,神情有些呆滞,“應該,是吧。”
漣漪走過來,直接往陳子骞的輪椅上一坐,整個身子都癱在上面,“老娘累得都出現幻覺了,居然看見一根繩子在天上亂飛。”
林舒揚心說,不僅你出現幻覺了,在場每個人都出現幻覺了,他扭頭看向榮顯屹,卻見後者正垂着眸,皺着眉,仿佛正在忍受着什麼痛苦,又仿佛在認真地思考着什麼。
“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疼?”
沒等榮顯屹開口,常雨就從後門跑了進來,看見院子裡的情景,他心中一驚,目光落在榮顯屹被林舒揚扣着的手腕上。
“放開屹哥!”常雨跑過來,一把推開林舒揚,緊張地扶着榮顯屹胳膊,“屹哥,你怎麼樣?”
林舒揚被常雨這麼一推,本就疼痛不已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直接摔倒在地上,屁股先着的地。
這屬于二次傷害,他在心裡默默地想。
下一刻,林舒揚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當陽光透過窗戶照到他眼睛的時候,他才有些不情願地睜開眼睛,這一覺睡得簡直不要太好,畢竟睡的早不如起的晚。
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沒睡過懶覺,而且是一睡睡到日頭偏西的時候。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回到了榮府之前住過的那間客房裡。
肋骨斷裂的部位已經被胸帶綁住,身上擦傷的部位也被塗了藥,看來他身上的傷都已經被醫生處理過了。
昨晚發生的一切,在他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他苦惱地敲了敲眉心。
“他們說的沒錯,我充其量也就隻能算得上不蠢,居然還自诩聰明,直接就跳進了陳子骞的圈套裡,唉。”
林舒揚艱難起身,在床邊的椅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外套,好在手機還好好地在口袋裡,并沒有損壞。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連忙摸向胸膛的位置,那枚印章不見了。
也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榮顯屹肯定會拿走的。
這時,杜慶打開房門,看見他醒來,一臉的喜色:“林先生,你醒了?這可太好了。”
他客氣地打了個招呼:“杜叔。”
“醫生說你這次傷的不輕,得好好躺着休息才行,你餓不餓,我讓廚房做點吃的送過來。”
一提到吃的,他的肚子立馬就響應起來,“好,那就麻煩杜叔了。”
“不麻煩。”杜慶轉身要走,林舒揚又問了句:“杜叔,榮少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