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顯屹緩過氣來,手掌左閃右躲,就是不讓林舒揚抓到,薄唇微張低語道:“想的美。”
林舒揚動作一頓,眼睛裡泛着光,他盯着身下人那張微紅的薄唇邪笑一聲,“你再躲,信不信我親你?”
“不信。”
“好啊,那就試試Kan——啊!”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整,林舒揚就被榮顯屹掀翻,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他捂着疼痛不已的肋骨,咬牙切齒道:“榮顯屹,算你狠。”
榮顯屹從沙發上坐起,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襯衫,半蹲在林舒揚面前,似笑非笑,“這樣吧,我正好有個問題需要你幫我解決一下,事成之後,我一定把東西還給你,如何?”
“不如何,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榮顯屹理所當然道:“會。”
“你是不是在拿我當傻子?”林舒揚爬起來狠狠瞪着榮顯屹,“我告訴你,這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上當了!”
榮顯屹站起來,走過去将衣櫃旁邊的木箱提過來,“無妨,拿着你的東西再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來找我。”
林舒揚氣沖沖地奪過木箱,“你大可以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回來找你!”
“對了,陳子骞說還欠你一個解釋,不過他最近會比較忙,過幾日他會自己過來找你,你的傷還沒好,就不要想着亂跑了。”
林舒揚腳步停頓,聽榮顯屹說完,才甩門離開。
回到房間之後,他躺在床上怎麼想怎麼都覺得生氣,肋骨還在一旁隐隐作痛。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一點點能稍微緩解自己怒氣的事情。
漣漪說榮顯屹的潔癖很嚴重,可剛才他故意把毛毯扔在地上,隻是随便抖一抖就扔給了榮顯屹,那上面的灰塵雖然不多,但是一個潔癖嚴重的人,絕對不會像榮顯屹那樣直接蓋在身上。
所以,他推測,榮顯屹根本沒有那所謂的潔癖,至于他為什麼總是戴着手套,恐怕另有原因。
......
兩天之後的一個晚上,林舒揚找了塊黑布蒙在臉上,然後悄悄爬上三樓榮顯屹房間的窗邊,輕車熟路地用鐵絲勾開窗戶翻進房間裡,而後蹑手蹑腳地來到榮顯屹床邊。
光線昏暗,他隻能看見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還有枕頭的大緻位置。
舉起手裡浸了麻醉藥的手帕,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榮顯屹,這可都是你逼我的。
結果他剛準備動作的時候,房間的燈唰一下就亮了。
榮顯屹站在衣櫃旁,手裡還拿着控制電燈的線,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望着林舒揚
“林舒揚,你拿着手帕,是打算做什麼?”
林舒揚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黑布塞進口袋裡,心說電視裡果然都是騙人的,隻蒙個臉根本沒用!
轉頭的瞬間,他咧嘴一笑,舉了舉手裡的手帕,說:“我這不是擔心你晚上臉沒洗幹淨,特意來給你擦擦臉嘛!呵呵~~”
這麼拙劣的理由。
榮顯屹嗤笑:“你覺得我能信?”
林舒揚頭一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