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埃爾一邊說,一邊把吉他從箱子裡拿了出來,開始撥弄它。
喬琳笑着贊同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它!他們去年出了這個系列,做了不少減輕腔體重量的嘗試,我在吉布森工作室試了試,如果用背帶把它背起來,你會幾乎感覺不到它的重量!而且這個亮閃閃的飾面,簡直就像是瘋了,太漂亮了!我看到它的時候,我就在想,見鬼,我得要一個!你也得有一個,你一定會喜歡它的!”
“沒錯!沒錯!”諾埃爾興奮地點着頭,“聽聽這個拾音器的效果!它有種額外的感覺,更溫暖!如果其他Les Paul吉他是10分,這絕對是11分!”
他臉上閃着一種像是小男孩得到心愛的玩具一樣的光,這讓喬琳打心底高興,那3800美元的定制費用花得很值!
諾埃爾盯着他手上的吉他看,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這個琴頸很厚,比你買給我的上一把吉他要厚,握起來就像是球拍一樣,這很有趣。”
他擡頭看向喬琳,笑着說:“Birdy,謝謝你,我真的太喜歡它了!”
“你喜歡就好,我一開始更想讓他們為我們定制一種顔色,我記得他們出過一種深藍色的鑽石閃光飾面,可他們說他們現在調不出那種顔色了,隻有金色、櫻桃色和銀色可以選。我為你挑了櫻桃色,我自己留了銀色。”
“這已經夠好了,”諾埃爾放下吉他後笑着吻了吻喬琳,“你不知道這到底有多巧!”
“什麼?”
“吉布森公司的人去年聯系了我,他們想要基于Epiphone吉他定制一款我的簽名吉他,我打算給它起名叫‘超新星’。這是個很棒的主意,畢竟我是從Epiphone起步的,這曾是我的标志性吉他,對吧?他們最近把定制的吉他原型寄給我了,我不是很滿意顔色和一些細節,給他們寄了回去,讓他們修改。我還順便從他們那兒同樣訂了一把Les Paul Florentine Diamond Sparkle吉他,跟你自己留下的那個一樣,它是銀色的。我現在還沒有收到它呢。”
喬琳驚訝地挑了下眉,“我知道你現在正瘋狂地收集新吉他,下一次如果我再想給你買吉他,我就必須得跟你的吉他管理員傑森聊聊了,我得确保我沒買重東西!”
諾埃爾笑着摟住她的肩膀,“我不在乎你給我的是不是新玩意兒,隻要是你買的,那一定都會很棒!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我們同時看上一種東西的感覺!”
“我知道,”喬琳笑着看向他,“我都要嫉妒你了!”
“為什麼?”
“你都有自己的簽名吉他了!當然,别誤會我,我為你高興,這真的很棒!可羅德也要有自己的簽名吉他了,Gretsch公司聯系了他。現在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未婚夫都有他們的簽名吉他系列了,卻沒有任何吉他公司想過給我打電話!”
諾埃爾大笑着摟緊了她,“抱歉,Birdy,Bonehead也沒有他的簽名吉他,你知道的,節奏吉他手總是很容易被人們忘掉。”
喬琳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抱怨道:“見鬼,我唱歌,我彈節奏吉他,所以我是個湊數的吉他手,我明白了!更何況有女吉他手拿到自己的簽名吉他系列嗎?我知道通常吉他廠商認為女吉他手不會吸引更多追随者來買吉他,說白了一直以來女吉他手都不夠多!可Sister Rosetta Tharpe,她難道不是搖滾樂的教母嗎?她對電吉他的演奏不僅改變了布魯斯音樂,還影響了所有樂器的使用方式!她都沒有她的簽名款系列!這簡直就是荒謬!”
諾埃爾知道喬琳說的是對的,他努力想了想,終于想出了一個反例:“邦妮·雷特?她有一個自己的系列?”
“哦,對!去年Fender給她定制了一個基于Stratocaster吉他的簽名吉他系列!她是不是曆史上第一個擁有自己的簽名吉他系列的女人?”
諾埃爾遲疑地點了下頭,“可能?Mary Kaye吉他算是嗎?我們用她的名字稱呼50年代左右的Fender Stratocaster吉他,但她好像從沒真的使用過它。”
“是的,她使用的是另一種定制的拱面吉他。唉,這不容易,我是說瓊·傑特都沒有自己的簽名系列,但不管怎麼說,”喬琳聳了下肩,“讓我努力試試看我能不能在接下來往這個列表上多加一個名字。”
諾埃爾吻了吻她的太陽穴,堅定地說:“我賭你能,我知道你是個很棒的吉他手,你不是個普通的吉他手。如果有人質疑這一點,叫他們彈彈《深夜電話》的和弦,就連約翰尼·馬爾都說你的和弦設計出來就是為了折磨吉他手的!”
喬琳忍不住笑了起來,諾埃爾對這一點抱怨過好幾回了,她知道她寫的和弦進行是複雜了一些,可也沒到刻意折磨人的程度呀!
諾埃爾伸手捧住喬琳的臉,笑着繼續說:“而且我還知道你能得到一樣我們所有人都得不到的東西。”
喬琳笑着挑了下眉,“什麼?”
“你會上《帝國》或者《好萊塢報道》的雜志封面,我們沒人能做到這一點,就算是我們寫的歌赢下了奧斯卡最佳配樂也不行!”
“好吧,你說對了,”喬琳笑着捏了捏諾埃爾的臉頰,“你可真是個滑頭!但我還真的沒登過《帝國》或者《好萊塢報道》的封面呢,他們更喜歡票房巨星什麼的。我确實是個名人,可我不是那種類型的有名,他們隻給我拍過内頁。不過在所有雜志裡,我隻希望我有一天能以導演的身份把名字放上《視與聽》的封面,粗體加大的那種。”
“那意味着你是個很棒的導演了?”
“是啊,如果我不是以漂亮演員的身份登上封面,而是作為導演,那說明我已經重要到足以吸引影迷群體去買雜志了,就像是親愛的馬丁那樣。”
“馬丁·斯科塞斯?哇,Birdy,你真的野心勃勃。”
“是啊,你第一天認識我?”喬琳笑着挑了挑眉,“但說真的,在那之前,我倒是有一個封面肯定會上啦!”
“什麼?”
“見鬼的《NME》!”
諾埃爾大笑了起來。《NME》是英國最受歡迎的音樂雜志,綠洲和紫色天鵝絨在某種程度上都是這家周刊的封面常客,甚至在喬琳和他還沒在一起時,他們兩就有一張合照登上了《NME》封面呢!而且喬琳至今都對《NME》陷害她的那張戴蒙、利亞姆三人合影耿耿于懷。
“你知道的,Birdy,他們找不到比你更好賣雜志的人了,你是所有能賣出冠軍專輯的人裡最漂亮的,最漂亮的人裡最能寫歌的!”
喬琳笑着翻了個白眼。諾埃爾說的沒錯,紫色天鵝絨的單曲《深夜電話》本周在英國單曲榜上排到了第3位,而專輯在英國榜上發售當周空降第一名,并且在接下來幾周内上上下下,現在又重新回到了第1名的位置。這也是為什麼喬琳結束休假後,沒有離開倫敦,而是要跟她的樂隊彙合排練後錄制了BBC的熱門音樂節目《朱斯·霍蘭德秀》。
錄完節目後,樂隊一起在酒店裡接受了《NME》雜志的采訪,拍了封面,随即便啟程回到美國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