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太陽耳飾的少年不及另一人重要,無論是誰來比較,在無慘心中,天秤上更重的那一方早已固定不再變更。
父親……是你嗎?
——您來到我身邊了?
耗費大量時間找遍淺草的每一條街道,隻差沒有挨家挨戶打擾,一無所獲的無慘靠着牆壁,張開掌心按住整張臉,自虐般用上力道,臉部和手背的血管凸出。
“沒有、沒有、沒有!”
“為什麼找不到?為什麼——”
無慘彎着脊背,身軀微微顫抖,指縫間的眼睛充滿血絲,他感覺……理智要蒸發了。
…………
……
杏壽郎走出城鎮,前頭的背影始終如一,他擡起手臂讓鎹鴉降落。
“喔!是嗎?已經解決了,很可靠啊!”
杏壽郎頻頻點頭,讓鎹鴉站在肩膀休息。
“結果……我還是什麼都沒做就離開淺草了。”一如既往的笑容多了少許憂愁的味道,不過這種情緒對杏壽郎來說本就陌生,沒多久他便将愁緒忘的一幹二淨。
“下一個目的地是哪裡呢?”往前快走幾步,确定藍染聽得見,杏壽郎大聲詢問。
相處了這麼多天,說來慚愧,他隻知道藍染的名字而已,其餘一概不知。
杏壽郎有些煩惱,他的任務是帶藍染去見主公,也為此費口舌說了許多話,但……藍染不怎麼愛理他。
十句不一定換得一句回應,都是常态。
杏壽郎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他試着改變,嘗試拉近關系,然并卵,他想到的解決方法沒什麼實質用處。
“你太吵了。”
“!”
笑容逐漸僵硬。
久久得到一句回答,竟然是意料之外的内容,雖然某方面而言頗聒噪,但因為太真誠了,或是奇特舉止讓人不知該如何反應,總而言之,煉獄杏壽郎這個人鮮少遭人嫌棄。
倒是有人說他就像兄長一樣可靠。
“那……你要随我去見主公嗎?你放心!主公是很好的人,沒做壞事他不會為難你!”
有記得加條件,還算有點腦子。
“這可不一定。”藍染淡然道,跟他個人的行為沒有關系,以他的身份,想必鬼殺隊的當家會費心‘招待’。
忌憚倒是沒有,到人家家裡走一遭也無妨,會不會受到傷害的問題藍染一開始就不考慮,他啊,在這個世界還沒遇上對手。
人類是脆弱的生物,稍微用力些就會不小心殺死。
在藍染眼中,鬼亦同。
“……又被拒絕了。”
回到杏壽郎身邊的鎹鴉發出一聲鳴叫,應和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搭檔。
“别擔心!我沒有消極!再努力一陣子我相信會說服藍染的!”
跟着藍染的這段時間,若有不得已需要他協助的任務,杏壽郎會先抽空斬鬼,讓鎹鴉留守。
接下長期任務的他,大概是這次會議唯一缺席的柱。
全員聚集,半年才舉辦一次的柱合會議——
“沒辦法!主公說了我的任務也很重要,人得盯緊了。”
鎹鴉仿佛感同身受地颌首,反應十分人性化。
八名柱于鬼殺隊本部集合,參與旗下成員審判,袒護鬼化妹妹的炭治郎破壞規矩,其命運等待會議結束後的塵埃落定。
“是不是少了一個人?搞什麼,遲到了嗎?”
“是炎柱……應該不會吧?”
按着炭治郎的後勤人員見柱們談話告一段落,視線落在自己這邊,才敢出聲吼醒昏睡中的少年。
鬼殺隊的事後處理部隊代稱隐,多由不具備劍術才能的人組成,專門負責同伴戰鬥後的處理工作。
無法站在第一線的隐,絕大多數都極為崇拜劍士中的佼佼者,也就是柱。
炭治郎睜開眼睛,看見圍繞自己的人群,滿頭問号,既錯愕又困惑。
“這裡是鬼殺隊本部,你現在正在接受審判喔!”
穿着蝴蝶薄翼造型羽織,身材纖細瘦小的蟲柱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