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青年版的異世徒弟三人組會合後,藍染過得輕松自在,連刀也不用拔了,竈門炭治郎就站在他旁邊,被烈焰包裹的刀法輕易掃除湊過來的障礙物。
沖在隊伍前方的嘴平伊之助掃怪的速度也同樣驚人,撞上雙刀的妖怪都成了刀下亡魂。
“我們的目标是那座城?”
竈門炭治郎腰斬一名敵人,偏頭看向藍染。
“對,從陰陽師那邊得到的情報,他們的敵人就在二條城的某一處池子中央。”
“池子中央?”竈門炭治郎聞言隻有一個想法,“好含糊的資訊。”
“我也這麼認為。”
臨時組建的同盟一路朝目的地推進,沿途遭遇的阻礙數量不少,但敗在質量低,難以起到拖延效用。
“嗯?那是——”
“老師?”
竈門炭治郎一愣,他恍神瞬間,藍染的身影就已消失在原地,聽見附近瓦片被踩踏的清脆聲,藍染蓄力一躍,橫越好幾條街道,準确撈住下墜的身影。
他的袖子被鮮血染濕,多了份重量,藍染垂眸打量臂彎的矮小身影。
“什麼人?!”
受了重傷的奴良滑瓢正想掙紮,他一手拿着入鞘的刀,另一隻手抱着暫時失去視覺的鴉天狗,失血讓他暈眩刹那,待他回過神,眨了下逐漸找回視物能力的眼睛,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二條城的走廊。
奴良滑瓢:“???”
我剛才不是跳護城河了?是誰!誰把我扔回來的?
“難以置信,不過我的感覺應該沒錯?你是……滑瓢?”藍染表情微妙地看着矮小的老妖怪,真的是老妖怪,掉光頭發的腦袋布滿皺折,幾乎看不出巅峰時期潇灑俊美的模樣。
奴良滑瓢盯着白發紫眸的男人,他用手臂夾着鴉天狗,空出來的手揉了揉眼睛。
再看一次——還在!
“不是錯覺啊?”
“當然不是,脫線就不必在這種時候表達出來了。”
“小子。”奴良滑瓢端正态度,狐疑道,“你認識我?還叫我的名字叫那麼親密……不,先不用解釋,我們沒時間,不管你是誰,我才剛脫身就被你撈了回來,我們現在要再跳一次。”
“跳河?”
“對!”奴良滑瓢姿勢豪放,擡起一條腿踩着護欄,用腦袋點了點外面,示意藍染跟上。
讓藍染像落水狗一樣狼狽的下去,濕答答的上來?
……實在是沒必要。
“你如果想和你孫子會合,我可以直接帶你過去,他現在正朝這裡前進。”
“哦?做得挺好的,那小子。”奴良滑瓢露出笑容,欣慰的表情稍縱即逝。
“你要怎麼做?”
藍染的指尖尚未觸及奴良滑瓢,他們就被羽衣狐的部下包圍了,走廊兩側被妖怪占據,外圍也有幾隻會飛的妖怪。
“啧!”
奴良滑瓢伸手抓向藍染,極短的時間不夠他了解一個人,但已經足夠判斷敵我,他打算帶藍染一起。
眼睛倒映的畫面仿佛按了慢速鍵,奴良滑瓢看見白發紫眸的男人摸向腰間佩刀,心底閃過荒謬的念頭。
不會吧?
他難道以為自己能赢嗎?
這裡還有一個能力棘手的家夥在——
奴良滑瓢咬牙,藍染的眼球此時被漆黑覆蓋,黑暗掠奪了他的視野,讓流暢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滞。
但也隻是一瞬間。
藍染神色沉靜,不慌不忙地拔刀,依照喪失視覺前的記憶,舉刀揮向敵人所在的位置!
沒有一刀落空。
暫時奪走藍染的視力,打算用往常套路襲擊藍染的夜雀睜大眼睛,飛舞的亂羽中,多了一道被刀刃帶出的血液。
感覺到劇烈疼痛,差點握不住手裡的武器,夜雀怎麼也沒料到,竟有人初次中招臨危不亂,将失去視覺的影響力降至最低,重傷她,也重傷其他趕來的妖怪。
木制長廊被妖怪的鮮血染紅,藍染準确地抓住護欄上的奴良滑瓢,帶着他和鴉天狗飛越護城河,落在街道旁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