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又是在懷疑她哥的性取向吧,明杉真可憐……
明生艾無語極了,連忙挑了個尖椒企圖堵上她的嘴:“求求你,收收你漫無邊際又毫無道理的思維。”
嫌棄地将尖椒挑出去:“那還有誰?咦,不對,我突然想到一個人。”
沈菁手一頓,筷子在上方滞留了一瞬才落到盤子裡,看着菜的眼順勢微垂,接下來的動作自然流暢。
她也想到了一個人。
再擡起臉時,神情是恰到好處的好奇和疑惑:“啊,誰啊?”
“遊禮。”
耳邊的聲音和心底浮現的名字重合。
蔣明悅還在繼續:“你看,你喜歡身材清瘦性格溫和的,不是都說遊禮跟個儒雅、文質彬彬的貴公子似的嗎,這不挺符合你審美。”
的确有這種說法,但恰不恰當、又有多少水分,沈菁覺得還有待商榷。
然而聽到這話的明生艾停下動作,歪着頭若有所思:“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挺有道理。好像是這樣,而且雖然我跟他不熟,但殊均哥他們和菁菁姐應該挺熟的吧,這樣一想好像也不錯?”
見她好像是真的在考慮,沈菁心裡大呼不可以!
面上不露聲色,心裡保持警惕:“朝陽,現在安全嗎?”
朝陽沒好氣地回複道:“不能說,别問我。”
說是這麼說,沈菁心裡踏實下來,這也算卡bug吧,朝陽的确不能說,他也确實沒有說。但這個bug也沒有那麼bug,畢竟她不可能時時刻刻問,而且從之前的經曆來看,一旦它來了她也很難躲過去。
現在首先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挽救即将失足的少女。
沈菁端着就事論事的态度:“遊禮啊,他的确很厲害,成績好,性格也挺好。”頓了下,這誇獎是真的心不甘情不願,像是心裡梗了塊石頭,堵得很。
“能力也很強啊,聽殊均說他最近很忙,應該是什麼大項目吧。”再勉強也還是要面帶微笑說下去。
似乎是想起什麼,漂亮的臉蛋兒突兀地微蹙着眉:“就是,他媽媽可能要嚴肅點兒?你在她面前可不能跟遊禮開玩笑說他哪裡不好。”
明生艾微微伸着脖子:“啊?啥玩意兒?”
見她這樣子,蔣明悅也皺着眉,沈菁心裡笑了下,臉上流露着猶豫:“可能誇張了點兒,但當媽的聽不得兒子半點兒不好也正常吧,遊禮跟他媽媽感情很好的。”
“正常啥正常,我哥殊均哥他們幾個誰又比遊禮差了,我媽林姨她們也沒見這麼霸道啊,這真正的好男人幾個是開着濾鏡被媽寵出來的?”蔣明悅撇嘴,表情不屑。
明生艾也錯愕不已:“這算什麼?說點兒不好的就是大逆不道了?”
沈菁眉頭微攏,搖搖頭:“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我隻是在高中有次家長會時,不小心聽到有同學媽媽說,年級第一那個同學生三年都沒掉下來過,真的是誰家孩子都比不過的時候,他媽媽好像有點兒不高興,然後歎氣說她叫遊禮回家多看看書他總不樂意。”
“哈?這啥?是什麼不學習年紀第一唾手可得的人設嗎?”明生艾表示迷惑,“這麼厲害讀什麼九年義務教育加三年高中啊。”
蔣明悅就更直接了,冷笑道:“人設立的再好那不也沒打過殊均哥嗎,真就是裝逼。”
她倆的表現讓沈菁很滿意,歎息一聲,心裡給自己點贊,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綠茶的本事。不過,當年她聽到也的确很不舒服就是了。
以她對蔣明悅的了解,可不是吐槽兩句就算了的。
果不其然,蔣明悅直直盯着明生艾,語氣冷冰冰的:“你給我注意了,這種兒寶媽絕對要不得,說不定上一秒你以為在跟老公調情,下一秒她就能磋磨死你,而跟他媽感情很好的你的老公說不定還在你們婚床上抱着你讓你多忍忍,告訴你那畢竟是他媽。”
明生艾不可抑制地順着這個描述想象着畫面,緊接着整個人就是一哆嗦,瘋狂擺頭:“不不不,你放心,實在不行、實在不行……”
萬分驚恐,表決心的話卡頓結巴了下,沒過腦地來了句:“大不了、大不了我攻略程賢哥去!”
另外兩人:“……”
不至于,這世上倒也不是隻有這麼幾個男人。
不管怎麼說,至少還是有成效的,明生艾這個耳根子軟的,被這麼一通灌輸又先入為主,以後在感情世界裡怕是聽到遊禮這個名字都得應激。
她将遊禮和他媽的形象塑造得非常好,二三十年名譽不說毀于一旦,也可以說是去之六七了。
但沈菁是不會内疚的,先不說遊禮同他們之間的“恩怨仇恨”,就是這話真真假假起碼也有□□成真,不提遊禮,就是他那媽攤上都是悲催的,她勸明生艾是在認真地積善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