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曲要到了兵,林紹賢這邊卻不太好過。他被連日灌了補藥,燥熱得心煩意亂。
連日的高溫讓幾條瀑布都斷流了,林紹賢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聽着蟬鳴和巫峨的聲音,愈加煩躁。
窗外的林子裡,巫峨正在訓練新來的小巫們。林紹賢停在窗邊,眼神從巫峨的脖頸滑向下半身。他想不如就這麼妥協了,可一旦跟巫峨發生實質性的□□關系,就很難再擺脫巫峨。當下,巫峨對他确實有用,但不能隻看眼前。
林紹賢晃了晃腦袋,低頭看了眼自己翹起的部位,準備先自己解決。
可還沒等他脫褲子,金發女巫一腳踹開門,端着藥,喊道:“喝藥啦!”
金發女巫聲音渾厚有力,巫峨和那群小巫看向林紹賢,頓時哄笑起來。
林紹賢艱難地擡手,接過藥,說:“我知道,你出去吧。”
“我看着你喝。”金發女巫盯着林紹賢,一臉慈愛。
頭上帶着兩朵向日葵的女巫跟着走進來,手裡握着一顆蜜餞,說:“一口喝下去,喝完吃這個就不苦了。”
小巫們起哄,對巫峨說:“訓練官,實在不行,你換一個。”
“去去去!”巫峨說:“給我訓練!”
“給!”蛇發女巫扔給林紹賢一瓶藥酒,說:“晚上睡前擦一擦,保證能起來。”
“我……謝謝各位姐妹。”林紹賢抿了抿唇,仰頭喝掉碗裡的藥,這一碗下去,鼻血直接流了下來。
“哎呀!!!”金發女巫忙走過去,捏住林紹賢的鼻子,說道:“補過了!!”
向日葵女巫捏住林紹賢的脈搏,說:“陽氣過旺啦!!!”
蛇發女巫拿開金發女巫的手,把兩片葉子塞進林紹賢鼻子裡,說道:“都怪你!喝什麼補藥麼!”
金發女巫道:“這不是要治他的病麼!”
林紹賢知道這群女巫是為他好,她們和巫鹹不一樣,沒多少心眼,但這“愛”實在有點太泛濫了。
林紹賢擺擺手,對幾人說道:“我自己來就好。”
巫峨聽到聲音跑進來,他伸手要幫林紹賢,林紹賢擡手制止巫峨,說:“我沒事。”
巫峨注意到林紹賢尴尬的部位頂了起來,一下就紅了臉,又有些竊喜,他說:“那我出去了~~”
“大人!!!”獨角女巫跑進來,和巫峨撞在一起,她扶了扶巫峨,對林紹賢喊道:“有一支軍隊從王城出來了,巫鹹大人讓您去看一看!!”
“來了。”林紹賢擦了擦鼻血,走出門。
巫峨知道,這可能也在林紹賢的預料之中,他跟上林紹賢一同前往林中。
巫鹹站在林中的望天樹上,望天樹有60米高,又長在山中,視野足以俯瞰整個王城。
一名巫師利用藤蔓将林紹賢送到巫鹹身邊,林紹賢站到樹幹上,看向王城。巫峨也跟着跳了上去,站在林紹賢身邊。
如林紹賢所說,帶隊的是張一曲。張一曲的隊伍像離群的蟻群,毫無生氣。
大儒把張一曲送到城門外,握住張一曲的手,說:“無論如何,小兄弟……啊不,張将軍保住性命要緊。”
張一曲抽回手,一臉無語地看着大儒,道:“你跟我裝你爹呢,給我這些老弱病殘,你讓我去打仗,打你爹啊。”
大儒被罵得面紅耳赤,想要發作,但又怕張一曲反悔,隻得繼續忽悠,說:“他們都有經驗,經驗比什麼都重要,加上小兄弟天資過人,定能打勝仗。”
“也不是沒道理。”張一曲抓了抓脖子,牛皮哄哄地說:“曆史上以少勝多的仗多的是,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少有的奇才。”
大儒嘴角抽動兩下,點頭。
張一曲深吸了口氣,說:“那我出發了。”
李玉恒和姜浩、柳華三人跑出來,柳華喊道:“一曲,帶我們也去。”
“對啊。”李玉恒說:“我們能幫上忙。”
“不用了。”張一曲跨坐到馬上,說:“你們師父要是知道,把我皮給扒了。”
說道張道長,三人都有些為難,不敢違抗師命。
“她們很厲害。”姜浩走到馬頭前,牽住缰繩,遞給張一曲一枚戒指,戒指上有個藍寶石,他說:“遇到危險就捏碎寶石,我們會帶人去支援你。”
張一曲接過戒指帶在手上,說:“謝謝,兄弟。”
李玉恒抓住張一曲的小腿,小聲說:“千萬小心,大儒沒給你精銳。”
張一曲回頭看了眼,說:“這不挺好的麼,太熱了所以沒精神吧。”
李玉恒被噎了下,想叮囑的話也沒說出來。
柳華還想說什麼,但見張一曲去意已決,大儒又在旁邊,也不好多說什麼。他拿出自己的口袋交給張一曲,說:“兄弟們把法寶都放進來了,你可以拿出來用,他們不方便過來。”
“嗯。”張一曲也不客套,接過口袋,說:“謝謝兄弟幾個,等我回來,陪你們打牌!”
“好。”李玉恒說:“一定要回來。”
姜浩拍拍馬頭,對張一曲說:“萬事小心。”
“嗯!”張一曲一夾馬腹,戰馬長嘯一聲揚長而去,士兵們愣了愣,随即小跑着跟上去。
“哈……哈哈哈哈!!” 站在樹上的林紹賢突然止不住地大笑起來。
巫峨從沒見林紹賢這麼笑過,他盯着林紹賢,問:“很好笑麼?”
“笨蛋,哈哈哈……”林紹賢笑着搖了搖頭,非常無奈。
先不說士兵的質量問題,行軍打仗,極其注重“行”,張一曲這還沒到主戰場,就開始狂奔,敵人還沒看見,士兵的體力就給耗盡了。
林紹賢知道張一曲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但沒想到這麼簡單,連最基礎的常識都不知道。他壓根不把張一曲放在眼裡,對巫峨說:“走吧。”
巫鹹盯着林紹賢,問:“你不再觀察觀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