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男人的實力?
路菲微微皺眉。
卻見男人站在原地笑着,似乎并不擔心什麼。
“嗬嗬嗬……”女人嘶啞的聲音從腳下傳入耳,路菲問聲低頭。
濃稠的血液自路菲腳下淌開,女人那雙蒼白纖細的隻見指骨的手緊緊抓着路菲的腳踝,侵蝕的疼痛感從腳踝處清晰的傳來,女人似乎還想借力往上爬,手指不斷緩緩向上。
路菲擡眸看向那個男人,瞬間了然。
“嗯?”男人看着還穩穩當當站着的人,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還沒等男人想明白怎麼回事,腳下突然傳來針刺一般的感覺,男人立馬低頭望去,綠色的藤條纏着他的腳,緩緩生長着,随着藤條的生長,其上的荊棘也更深一步刺入皮膚。
男人臉色一變,手裡召喚着道具對藤條使用,然而腿上的藤條就仿佛生長在其上,道具對其無效。
疼痛越來越劇烈,男人的面色開始扭曲起來。
他甚至來不及出聲,就站不住跪倒在地了。
直至死亡,男人也沒能弄下一根藤,也沒能思考清楚這藤條從哪冒出來的。
路菲靜靜的看着人在眼前死去,氣息消失的那一瞬間,已經爬上膝彎處的手轉瞬消失,隻餘留下被侵蝕了一半血肉的腿以及一地的血液。
路菲擡了擡腿,離開了腳下一片“狼藉”之地。
他看了眼地上流淌着的血液,又看了看自己完好無損的腿,那玩意要是抓過來,以後他放血就不用再使用帶有符文的秘銀了,可惜消失的太幹脆了。
路菲走到沒了生息的男人身邊,綠色的藤條已然消失不見。
他頓了頓,手裡亮起銀白色的禁制,銀白色的光芒朝着男人籠罩過去,在黑暗中,那一抹亮及其顯眼。
路菲阖上眼眸,過了好半晌,才重新睜開雙眼,收了禁制。
男人的記憶大多污穢不堪,尤其是進了這種他們口中所謂的遊戲副本世界。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有總比沒有好,路菲也徹底清楚了事情的發展。
按照遊戲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場篩選。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路菲垂眸思考了會兒,他笑了笑。
對于路菲這種第二批玩家,他很容易的就猜出來了,遊戲分批進入是為了什麼。
他要是猜的沒錯,第二批人估計都是他這種人,要是同一時間進入遊戲,會造成實力不平衡的狀态。
遊戲為了維持平衡,不至于讓第二批玩家實力過強而壓制第一批玩家,隻能進行分批進入。
但很顯然,半年時間,依舊擋不住第二批玩家的攻擊力。
路菲自認為自己還算溫和,起碼沒因為某些惡趣味而殺了這裡所有人類。
但這樣的第二批人,太少了。
可以說,第二批人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好人,特别是在對于人類的看法上。
路菲大概可以想象到一場遊戲下來,有多少人類會因此而死亡。
畢竟在他看來,第二批玩家與第一批玩家最大的區别就是——第一批玩家的能力是遊戲給的,而第二批玩家的能力是自身學的。
僅在這一點上,第二批玩家就要比第一批玩家實力高,畢竟第一批玩家的能力總要有個熟悉過程,而第二批玩家早在一次次的練習中運用的爐火純青,甚至還有自己自創的。
第二批玩家并不多,百來個,其中不乏在沉睡中隕落的,以及後續被殺死的。
他們這種,已經很少了。
而除開遊戲副本世界,就是現實世界,毫不誇張的說,現實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普通的貨币已經失去了價值,在遊戲的基礎上,隻有遊戲币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它可以交易,可以轉移,甚至還可以保命。
随後因着遊戲的出現,抱團現象也日漸顯現,全球大大小小的地方形成了許多的組織。
為了适應這種現象的出現,遊戲很人性化的弄出了各種排行榜,組織排行榜,個人實力排行榜等等,甚至還有了一個遊戲論壇。
當然,路菲沒接觸過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是啥玩意。
從男人的記憶裡來看,他是一個小組織裡的,至于陶炀,則是從第一組織裡出來的,看樣子,在組織裡的地位還挺高的,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路菲站在原地沉思了好一會,最終擡手把留在陶炀身上的印記消了。
以他的情況,路菲覺得自己并不能融合進人類的組織裡。
他整理好思緒,腳步邁向了一旁的項目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