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整片空間重新陷入安靜,江初月才擡起頭。
……
此處溫泉莊子是天子送給明昭郡主的消遣放松之處,自然少不了休息過夜之所。
屋宇樓閣雖比不了皇宮和郡主府那般富麗堂皇、精巧細緻,卻也與普通二字挂不上邊。
留下幾人守着江初月,沈長樂便帶着剩下的人回了自己住處。
随後,揮退下人,隻留下竹雪一個。
“怎麼樣,江郎君和那些人見面可還順利?”
竹雪便恭聲将那三刻鐘的經過細細道來。
“……江郎君隻跟家人說要留在您身邊效力,旁的便是幾人互相關心,互叙近況……”
竹雪說完以後,良久,一直拿着書翻看的人終于舍得将視線轉移。
“他高興嗎?”
這話問的突兀。
竹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趕緊道:“奴婢觀江郎君是十分高興的。”
沈長樂點了點頭,起身,将書帶到床榻上,一邊繼續看一邊等着江初月。
沒過多久,人就過來了。嘴唇微動,卻是欲言又止。
反複再三,終于是做足了心理準備。
“多謝殿下願意帶我來見老師和家人,也多謝殿下對他們的照顧。”
“我聽老師說您給師妹請了太醫調理身體,她的病是不是有希望治好了?”
江初月的聲音充滿激動和希望。
沈長樂将書合上放下,擡頭,很幹脆利落地回答:“可以。”
“真的嗎?太好了,師妹……”
雖然早就從老師那裡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但是親耳從沈長樂這裡得到肯定回複後還是高興的不行。
沈長樂看着這樣的江初月,眸光微暗。
招手示意這人近前。
男人難得的沒有遲疑,腳步輕快地走近。
她心裡不愉,但念及對方的腿,到底把“跪下”二字咽回去,隻讓對方彎腰躬身。
“知道何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
這句話顯然不是真的在問江初月理解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她站起身,靠近,“他們的安危榮辱都系于你一身,隻有你乖乖的,他們才能好,知道嗎?”
一邊說還一邊輕輕拍了拍江初月的臉頰。
他剛泡完溫泉,受熱氣氤氲的皮膚本就白裡泛紅,十分好看。
被這樣對待,便像染了胭脂似的,十分勾人。
讓沈長樂的手不由自主的改為撫//弄,眉梢,眼尾,耳垂,唇角,下巴,脖頸,鎖骨……
本是略顯折辱的随意,到最後卻成了色氣滿滿的調//情。
“别咬。”
她低聲道。
手指又回到了嘴唇的位置,将被咬住的下唇拯救出來,一邊肆意流//連,一邊淡聲提醒。
“隻要你聽話,我可以給他們榮華富貴,餘生安穩,也可以治好馮氏的病。”
“但有一點你要記得,你是我的,我不希望你的心裡總是惦記着别的女人,也不想經常從你的嘴裡聽到對别的女人的關心。”
“你是我的,身和心都隻屬于我,明白嗎?”
“明……白。”
因為唇瓣在别人的指尖亵//玩,江初月回答的有點困難。
但還是盡量的表現了自己的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