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愣了下,認真觀察着金以南,衣着談吐氣質,跟單恩真絕非一個層次,尤其是瞥過來的眼神,他熟悉極了。
他氣勢跟着弱了下來,哼了聲:“這裡沒有你朋友。”
“不要自找麻煩。”算半句勸告。
别墅進進出出的女人,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個個年輕貌美婀娜多姿,笑着進去滿載而歸。
單恩真過來時,他沒有阻攔,以為今天裡面玩得比較開,直到單恩真被扔出來,自己被罵得狗血淋頭,他才知道單恩真是來找麻煩的。
這次說什麼都不行。
金以南一動不動,直勾勾望着别墅裡,像匹被侵犯領地的狼,深知保安無法做主:“告訴我,負責人的電話号碼。”徐坤真的夠慢!
保安不說話,轉身回到保安室,打定主意不給兩人開門,不再搭理她們。
隻要不開門,再鬧都沒用,裡面聽不見,等老闆玩完後,給足補償,啥也不是。
說完玩味地看向單恩真,這位不就是常客?
那輕視下流的眼神,真是完美闡述,物似其主,金以南無法想象,魚岚正在遭遇着什麼,僅僅如此,她都怒火中燒,朝單恩真攤開手:“把車鑰匙給我。”
“啊?”單恩真捏着車鑰匙:“南姐,你要幹什麼?”她不是開車了嗎?
“給我。”金以南沒有解釋,重複着:“把車鑰匙給我。”看向單恩真的眼神,猶如劃過臉頰的山風,冰冷鋒利。
單恩真遍體生寒,不由自主地交出鑰匙,直到金以南轉身開車,她才回神,之前耍的小聰明,完全不夠看,被盯着那刻,她就像被扯掉最後一塊遮羞布。
一絲.不挂,藏無可藏,赤身裸體展示在金以南面前,自己還像個跳梁小醜,試圖捂住什麼。
金以南懶得去跟單恩真計較什麼,終歸是魚岚自找的,插入車鑰匙緩緩倒車,再調準方向盤,車頭對着門,保安和單恩真瞬間明白,她想做什麼。
單恩真立馬閃開,保安從房間裡跳出來:“你要幹什麼!”這個瘋子。
車燈驟亮,打在保安身上,金以南壓着方向盤,手指青筋暴起,眼睛死死前面,發動汽車挂檔,一腳油門踩到底。
“艹!”
迎面而來的車,座位上陰狠的臉,猶如暗夜索命的鬼魅,保安不敢賭,急忙一個閃身,險險避開,接着身後傳來:“嘭!”
刹那間,他冷汗淋漓,車子擦身而過,應激性地起了層雞皮疙瘩,甚至能聽到風摩擦的聲響,久久不散。
額頭直冒冷汗。
差點,就差點。
緊閉的鐵栅門被蠻力撞開,下半部分嚴重變形,哐地響聲,驚動屋裡人。
車頭被撞得凹進去,冒出點點白煙,前玻璃窗全部開裂,碎渣割破肌膚,金以南額頭滲出絲絲紅色。
她打開車門。
徐坤趕到時,就見金以南下車,黑色大衣白色高領毛衣,額頭冒着細細的血珠,面前是被撞變形的鐵栅門:“你沒事吧?”怎麼這麼沖動?
開車撞門,不要命啊?關上車就跑到金以南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你這不要命了?就不能等等我?”
“人沒事吧?”
金以南沉着臉搖頭,一言不發朝着别墅走去,大門突然打開,裡面出來幾個人,為首的助理面色不善,在看到徐坤時,略為緩和:“徐少?”
“蔡總是不是在裡面?”
徐坤得知這是蔡老頭别墅,來的路上就給老頭打了好幾個電話,一個都沒接。
蔡老頭有些特殊癖好,但出手大方,鮮少強迫别人,這次算踢到鐵闆,不知道抓了金以南什麼人。
他今晚該早點睡的。
金大小姐不找他則已,一找他準沒好事。
助理遲疑着點頭:“在。”他們在生意上跟徐坤合作過次。
金以南走到門口,直接要闖進去,被助理攔下:“徐少,你這是幾個意思?”
徐坤緊跟金以南,在金以南開口前,一個側身擋在金以南旁邊,拉下助理胳膊,讓金以南進去。
他牢牢捏住再次擡起的手,跟來的五人,同時圍了過來:“我朋友找蔡總要個人。”
助理凝視着徐坤,别開眼,睜着眼說瞎話:“這裡沒你朋友要的人,蔡總在休息,徐少,不要太過分。”老闆很滿意今天的貨色,在得罪徐坤和惹老闆不滿之間,他選擇前者。
金以南站在樓下,别墅很大,上下幾層樓,她拿出電話打給魚岚,不出所料,關機。
但她确定以及肯定,魚岚就在這裡,哪間房?金以南望向徐坤。
徐坤笑嘻嘻摟着助理:“張助理,你們蔡總在哪間房休息?可不可以帶我們過去?”
助理不說話,徐坤湊到他耳邊:“趁蔡總還沒有犯錯前,告訴我。”
“以後你們蔡總,會感謝你的。”蔡老頭在市裡算得上号人物,換做平常,他肯定客客氣氣,可現在還有尊大佛。
金以南等不及了。
她甚至想一間一間房去找,指尖冰冷發抖,僅剩得理智告訴她,得冷靜:“今天隻要找到我朋友,其他事情我既往不咎。”如果他們認識的是她,今天會不會簡單得多?
這麼些年,待在國外,省去了很多麻煩,同樣好像少了許多便利。
下面鬧出這麼大動靜,還沒人出來處理,隻能說明,那撈什麼蔡總,現在正在忙。
忙什麼,魚岚在求救,金以南閉上眼睛,呼吸都在顫抖,人到底在哪間房?
徐坤點頭,他後退兩步,五個人圍上來,助理瞳孔收縮,立馬張嘴:“三樓,順着樓梯第三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