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像朵搖曳的小白花。
直到被熱心的希爾婆婆送走,門一關,尤裡頓時雙手擊掌合十:“搞定!”
手腕又往旁邊一偏,笑容可可愛愛。
“怎麼說怎麼說?”羽衣和他竊竊私語。
“沒什麼異常,那支商隊會出現在尼灣城也是因為前兩年有個貴族意外落難到這裡,饑寒交迫中有人請他吃了一個面包一碗熱湯,那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香甜的東西。”
“第二年貴族又來到這裡,不過他再也找不到曾經的那種味道了,後來讓商隊過來定期購買也隻是為了回饋曾經的幫助。”
天衣無縫。
羽衣都想為這個故事點個贊。
“如果商隊有問題,那這個謀劃也是已經實行有一段時間了。”尤裡側臉,“羽衣不是一直呆在王城麼。”
“啊,對……都是神明的指引。”
“嗯,我相信你。”
“……”
[我真該死.jpg]
羽衣都能感受到從尤裡身上傳來的堅定和純粹。
正在欲言又止呢,又聽他說道。
“其他都是些零碎的家長裡短,類似房屋坍塌人沒事、幾十年老樹遭雷劈、隔壁家小孩被貓抓、城裡出過魔導師……什麼的。”尤裡相當無奈,“要不是及時打斷,希爾婆婆都想聊聊她的愛情過往。”
羽衣嘲笑:“獨居的老人很寂寞的嘛。”
但這份笑容在路過反射的窗玻璃時戛然而止:“完全變成大花臉了啊!”
也沒能幸免的尤裡湊近仔細看了看。
三秒後,一點也沒有提醒對方的兩人四目相對。
“人和人之間的真誠呢?”
“嗯……但至少很默契。”
羽衣拿眼睛瞪他。
尤裡微微彎下腰,和羽衣視線齊平,然後愉快地擡手蹂躏她的頭頂:“折騰一天了,回去再好好洗洗吧,這麼可愛擦掉還怪可惜的。”
“謝謝了,一點也不!”
……
小城入夜。
一片熟睡的安甯之中,關門歇業的醫館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克萊夫醫生!克萊夫醫生!”
過了半晌,門吱呀一聲打開,當即有人抱着小孩匆匆而入:“克萊夫醫生,快看看小埃達,他一直昏睡高燒不退怎麼辦?”
克萊夫戴上眼鏡,打開燈光,示意家人把孩子放到病床上:“先把被子毯子摘了擦擦汗,我去配點草藥。”
“哎,好……好。”
片刻後克萊夫便拿了一瓶藥劑出來:“這個喝了過一晚就能好。”
他擡眸看了眼,又補充:“身子也要擦,衣服都黏在身上了。”
“我來吧。”大概是嫌棄對方的動作不夠麻利,克萊夫醫生将藥劑放到桌上,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掀開小埃達的衣服。
在撸起袖管時他突然感覺到了奇怪的黏連撕扯感。
目光微移,在看到腐爛流膿的傷口後克萊夫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這……”家人的瞬間紅了眼眶,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小埃達下午被野貓抓了一下,就,很淺的傷口,一點點,我們有拿清水洗,後來也好好的……”
克萊夫歎了口氣,他把藥劑灌進小埃達的嘴裡,又搖了搖頭:“你們連夜出發去最近的克拉庫克領,拿上我的信物去找那裡的藥劑師協會,或許還來得及。”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救救他!小埃達才不過七歲!”
“多帶點藥吧,路上應急用,不過我想最好還是能夠抓到那隻貓……”
克萊夫拿出紙和筆。
“描述一下它的特征,我明天拿去冒險者公會懸賞。”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