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着貝利恩的視線充滿探究意味。
“走了,波本!”
…………
對于水尾幸一來說,殺人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隻需要槍口瞄準要殺的那個人,食指收緊,射出的子彈就會自然而然地穿透對方的心髒。
然後鮮血會像現在這樣,從心髒處迸射出漂亮的弧線,美的仿若紅線編織而成的會流動的花。
高傲的神态還定格在男人臉上,蹙起的眉峰有些威嚴,細看他的眼睛,才能看出他其中的錯愕。
或許是離得太近,幾滴鮮血濺到水尾白皙的臉上,他的嘴角像是被尺子規訓過,彎得恰到好處。
這個男人不過是個開始,接下來,是他養尊處優半輩子的妻子。
真不愧是曾經的女高音,發出的尖叫聲都是那麼的悅耳和高亢。
右手握住那脆弱的脖頸,輕輕用力,骨頭被掰斷的聲音很動聽,讓水尾聯想到餅幹的酥脆。
二樓的傭人聽到動靜,哒哒哒跑上樓,詢問主人發生了什麼事,是否需要幫助。
“不要打擾我,我在練嗓!下去!”
是那位夫人的聲音。
女人已經死去,安室透萬分确定。脖子與身體的彎折程度超過90°,根本不可能還活着。
他看向水尾幸一,面前的人彎着眉眼,右手握着支錄音筆沖他輕快地搖了搖。
謎底掀開,是水尾早有準備的錄音。
最後則是他們尚且年幼的兒子。孩子側躺着,睡得很香甜,左手食指塞進嘴裡抿得砸吧響。
給他個痛快好了,水尾幸一如是想。
匕首從袖子中滑落到手上,利落的刺穿不過拳頭大小的心髒,掀起被單攔住噴湧出的血液。
收起刀刃,看着幹淨的雙手,水尾幸一滿意點頭,很好,手沒沾血,不用洗。
眼神示意安室透打掃現場。
否則他帶波本幹什麼,真的就在一邊看他幹活嗎?!
順着實木的樓梯下去,擊殺掉僅剩的活口時,卻被推門而入的老爺子撞個正着。
擡手,開槍。
早已明白發生什麼的人,用蒼老的眼睛,瞧着眼前有着雙狐狸眼的男人,捂着不斷湧出鮮血的胸口,怨毒地詛咒着:“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那就等我去地獄,再殺你一回!”他語氣輕飄,言語帶笑,臉頰上的血珠更是豔的出奇,刺得人眼睛酸痛。
等老爺子怒睜着眼睛倒下去,水尾幸一似有所覺,向樓梯上看去,已經收拾完現場的安室透正在朝下看,四目相對。
安室透看着這個披着人皮的惡鬼理所應當地開口:“等你處理完這個,我們去甜品店吧,我想吃小餅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