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揉了揉太陽穴,安室透有些煩躁的吐出一口氣,加奈說的話,像魔咒一樣在他的腦海裡打轉。
‘願萩原研二警官,諸事順遂,有妻有子,平安幸福。’
他忍不住去猜測,貝利恩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态,在繪馬上寫下這句話的。
是遺憾?還是難過?
兩個人那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啊?!(起碼表面如此。)
該死的,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貝利恩在哪,又在忙什麼,要不是那天見到了人,他還以為貝利恩失蹤了。
“砰砰砰”
手掌拍在玻璃窗上的聲音傳到安室透耳裡,他動作自然的放下手,恢複成波本該有的表情,解除車門鎖定。
西裝革履的男人打開車門,側坐進來,關好車門,唰一下撕掉臉上的面具,露出當紅女明星克裡斯·溫亞德的臉。
“怎麼這幅表情,在想誰?波本。”千嬌百媚的女聲從後座傳來,一副想看樂子的八卦樣。
雙手打方向盤,将車子靈巧倒出車位後,安室透笑容惡劣回望她,“如果我說是你呢?”
“我?呵。”女人并不相信,輕笑一聲,禍水東移。“你還不如說貝利恩。”
前座的人表情不自然了一瞬。
見此,貝爾摩德頓時來了精神,“哦,我猜中了?!”
雙眼直視前方,安室透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反而提問道:“貝利恩最近在幹嘛?”
或許是從他的态度中推測到了什麼,貝爾摩德并沒有追根究底,“他啊,可是在做不得了的事情呢。”
“不得了的事情?”安室透重複。
“幾年後你看新聞就知道了。”
貝爾摩德意味深長的開口,之後無論他說什麼,都不再開口。
在貝爾摩德看來,貝利恩是個可憐又很有意思的家夥。但她沒想到,他能有意思到這個程度。
幾個月前,Boss剛有抓捕萩原研二的打算,北美那邊的分部就傳來不好的消息,吸引了全部注意。
沒多久,貝利恩就找上門,說要同她合作。給出的條款非常寬松,隻需要她不礙事,并希望她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給予幫助,多為萩原研二周旋争取點時間。
如果貝爾摩德能做到,那麼在他和琴酒的計劃成功後,就給予她自由。
女人可恥的心動了。
這聽上去很像空頭支票沒錯,但是她有損失嗎?沒有。力所能及?這個詞的範圍還不是由她下定義。
更何況……
他們的計劃并非不可能實現不是嗎?
她也想要自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