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柯南]真酒不想狗帶 > 第94章 苟延殘喘的第九十四天

第94章 苟延殘喘的第九十四天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三日後。

萩原研二警部追悼會現場。

是的,警部,他又升職了。

警察與警察間一直流傳着一個地獄笑話,晉升最快的方式不是立功,而是殉職。事實也确實如此,殉職的警察,一般來說都會晉升1-2級。

淅淅瀝瀝的小雨自天幕上無窮無盡的落下,混合着嗚咽和努力抑制卻抑制不住的哭聲,顯得有些凄涼。

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處理班全員到齊,西裝革履,沉默站成兩列。盡管已經參加過很多場追悼會,但他們還是無法适應這樣的場景。

萩原研二的父親捧着遺像,安靜的帶着同樣眼圈通紅的長女萩原千速、幼子萩原有介,向來訪的親友鞠躬緻謝。至于萩原研二的母親,已經因為悲痛欲絕,哭暈過去,被帶走休息了。

遺像選的是萩原研二剛進入爆.破.處時的職業照,22歲意氣風發的他一身陽光正氣,但晦氣的黑白色調傳遞給人以不幸之感。

他不适合在那,那個四四方方的大盒子不應該是自由的萩該呆的地方。

不遠處的松田陣平心想,萩還是更适合在駕駛位上,或者是在拆彈現場。

回想起那天,松田陣平還有種不真切的感覺。他隻不過離開了一下,就一下,就是和居酒屋聯系預訂位置,順便幫忙布置現場。

結果怎麼就那樣了呢?怎麼就收到通知說萩生死不明呢?怎麼就搶救失敗了呢?

腳邊的煙蒂扔得到處都是,密密麻麻,一如他被摯友的死訊刺出百孔千瘡的心。

渾渾噩噩走完流程,松田陣平覺得自己仿佛像是個幽靈,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前進。

他甚至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殺死萩原研二的兇手又是誰。諸伏聯系不上,降谷不敢聯系,他還能去找誰問,又有誰知道内情。

朝着松田陣平走來的伊達航比往日更加沉默,這個向來靠譜又細心的老班長,此刻看上去也疲憊不堪。

“真沒想到,萩原會是我們當中第一個走的。”伊達航叼着牙簽,仰頭看着還在落雨的天空,雨滴落進眼睛裡,又滑出,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松田陣平也順着他的視線朝上看,雨水清洗着他的墨鏡,看不清表情,“啊,是啊。”

“喝一杯?”伊達航發出邀請,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結果被松田陣平拒絕了,他說希望一個人靜一靜。伊達航表示理解,體貼跟女朋友離開了。

追悼會結束後,松田陣平晃晃悠悠朝住所走去,手機收到新消息,打開一看,是長官發來的。說是給他三天假期,讓他好好休息下。

扯了扯嘴角,松田陣平想,别說三天,給他三十天都不夠。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請問,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松田陣平轉頭,來人是一副很怕冷的模樣,圍巾口罩裹得嚴嚴實實,金絲邊眼鏡遮住了最有标志性的藍色貓眼,梳得整齊的頭發,讓他看上去像是位成熟儒雅的紳士。

諸伏景光?!

“當然。”

有太多問題要問的松田陣平,帶着諸伏景光朝居酒屋進發。

走過街道拐角,來到一家熟悉的居酒屋。

“先來兩份啤酒,再來份毛豆和冷奴豆腐。”掀開簾子,松田陣平熟練點餐,“我和萩經常來這家店吃宵夜。”

沉默兩秒,然後轉頭詢問諸伏景光“你還有要的嗎?”

諸伏景光點了幾串油豆腐,又要了烤鲭魚、關東煮和茶泡飯,“應該還沒吃飯吧,松田?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說。”

松田陣平剛要問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坦然接受了朋友的好意。

東西很快被端了上來,兩人默默用餐,無人開口。一時隻能聽見餐具與餐盤的碰撞聲,以及牙齒扣響食物的咀嚼聲。

很快,桌子上的食物飛速消失。

感覺肚子已經半飽,松田陣平拿紙巾擦了擦嘴,“現在可以說了嗎?諸伏。”

吞下嘴裡的油豆腐,諸伏景光起身示意他稍等,四處轉了轉,确認安全後才坐回原位,扔出一個驚天大雷。

“萩原沒死。”

“什麼?!”聽到這句話,松田陣平反應極大,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桌上的餐具都被帶倒碰撞發出了脆響,引來了侍應生。

拒絕了侍應生是否需要幫助的問尋,松田陣平聲音沙啞,“我明明看着萩……的。”那個字在嘴裡打着滾,還是說不出口。

諸伏景光的眼睛裡全是抱歉,小聲解釋,“你看見的确實是萩原。不過是搶救成功的萩原,但情況需要他假死,就設計了這麼一出。”

繃成一條線的神經猛然放松,松田陣平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直愣愣望着前方,嘴裡喃喃,“還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這兩天基本沒有合過眼,一直在譴責自己,為什麼當時沒有跟上去。懊悔像是無數隻螞蟻啃咬着心髒,細細密密的疼痛從未停止。

“那他現在在哪?怎麼樣了?能見面嗎?方便說嗎?”

諸伏景光斟酌着語句,輕聲道:“具體在哪我不能說,但是放心,他目前身體恢複的還不錯,隻是沒辦法安排你們見面。”

雖然非常遺憾,但強大的心理素質讓松田陣平很快接受了這個現實。“行,我知道了。”他點點頭,沒再多問。

将最後剩下的食物吃完,結賬,兩人平靜分開,朝不同方向走去。

捏碎松田陣平放置在自己身上的定位器和竊聽器,順手從花店買了束康乃馨,諸伏景光開車前往米花綜合醫院。

“今天感覺怎麼樣?萩原。”諸伏景光将康乃馨插入花瓶裡,輕聲問床上的人。

萩原研二語調輕松,“已經好多了,醫生說再過幾天就可以下床走動。”

“那就好。”諸伏景光轉過頭,“我把你假死的事告訴了松田。”

沉默良久,萩原研二珍重道謝,“謝謝,諸伏,這讓我好受多了。”

假死計劃實施以來,他最對不起的就是家人和小陣平。他不敢想象,得知自己的死訊後,他們會過得有多痛苦。

但是,假死計劃安排的匆忙,又是不得已而為之,實在無法考慮周全。

能将幸醬逼到假裝親手射殺他的程度,恐怕,是他的存在被那位注意到了,并且找到了他的利用價值。

如果他不死,不知道後續還會有什麼在等着他。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fox,澤川泷,警察廳警備部公安一課特殊組織犯罪對策室。”

“你好,fox,我是小野賢章,警察廳警備部警備課。”

…………

年邁的老人陰沉着臉,握着烏鴉權杖的手用力攥緊,耷拉的眼皮下充斥着憤怒和羞惱。

“所以,琴酒和貝利恩争吵着打了一架,然後貝利恩帶着傷去把萩原研二搞死了?”

權杖重重敲擊在地面上,發出悶響,“他們這是在把我當傻子耍嗎?”

老人喘着粗氣,好一會才平複下呼吸,“朗姆,你去查查看萩原研二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

“是。”

“人魚島的事,就讓琴酒和雪莉去吧。”

“是。”

“另外,給我通知生物醫藥研究部那邊,停發貝利恩三個月份的c507。”難聽的嘶啞聲下,是明目張膽的惡毒與冷酷。

投影對面恭敬注視着地面的獨眼男人忍不住擡頭,語氣遲疑,“三個月會不會太久了,如果他真和琴酒有間隙……”他是和貝利恩不對盤,但也不意味着想要他死,更何況,貝利恩還有用。

“朗姆,不用擔心,我沒想要他的命,隻是給他個教訓。如果他願意,沒有琴酒還可以有别人,比如,波本。”老人略微擡起眼睛,笑容陰冷又可怖。

“是。”

消息最終是由宮野志保告知水尾幸一的。

“BOSS把你的藥停了三個月。”說到這,宮野志保特意瞅了瞅水尾幸一的臉色,遺憾的是,毫無變化。

“你那麼幫我,也是想讓我幫你研究解藥吧。”這是她推斷出來可能性最大的結果,“因為父母的緣故,你信不過研究組裡的其他人,所以你盯上了有能力又和你父母沒什麼關系的我。”

水尾幸一笑着點了點頭,“是的,聰明的小姑娘。”

眼神複雜的盯着水尾幸一,貝齒輕咬嘴唇,宮野志保好一會才張口說道:“你知道你的身體狀況嗎?”

“大緻知道一些。”水尾幸一說的十分随意。

腦海裡飛速回憶起當初水尾幸一的體檢報告,宮野志保猶豫再三還是沒選擇直接攤牌,而是謹慎道:“你的情況很複雜。”

“長期使用不同藥物對你的身體造成了一定傷害。你的耐藥性又很強,很多成分對你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再加上之前你又使用了我父母遺留下來的初代ATPX系列試劑,我不清楚你體内又發生了什麼變化。”

“解藥的事,我不敢保證,建議你還是别抱太大希望。等我從人魚島回來,再給你做一遍全身檢查再說。”

一連串的話如連珠炮般砸在了水尾幸一身上,他看着說到專業就分外自信的宮野志保,眼神裡充斥着對知識分子的敬意。

乖巧點頭.jpg

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的宮野志保别過臉,扯着嗓子粗聲粗氣道:“要說的我都說完了,沒事還不快走。”

“但這是我的屋子啊。”水尾幸一無辜臉。

褐發少女瞬間僵在原地,随後快步離開,她沒發現的是,自己是同手同腳走出去的。

饒有趣味的注視着這一切的水尾幸一覺得,雪莉果然還是個小姑娘,蠻可愛的嘛。

等少女完全消失在眼前,水尾幸一彎起的嘴角逐漸放平。想到剛才雪莉的傳話,他就不免在心底發出嗤笑,那個無能狂怒的老家夥恐怕也隻會這一招了。

不過,三個月啊,可真難熬。

嘁。

…………

今年的隆冬出乎意料的漫長。

漫長到本應是初春的時期,冰雪卻還沒有融化的痕迹。

漫長到沒有解藥,又不想做的水尾幸一,在安室透懷裡抽搐着打哆嗦,一宿一宿的熬着骨頭被羽毛輕撓的癢意,和整個人猶如被肢解的痛楚。

胳膊被幾度咬出血的安室透,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凝視着水尾幸一,不住回想起那隻有耳朵貼着嘴唇,才能在嗚咽中依稀聽到的語句。

我找不到研二了。

無意識的人一直在重複,一直,一直。從每個難以忍受的午夜到黎明,那是他清醒時從未對外吐露過的真心。

漫長到外人眼裡悲痛萬分的松田陣平,在家窩藏了一位身份可疑的女性。(況且這位女性是被他撿回家的。)

他們相遇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早晨,地平線才剛泛出白光的時刻。

當然,并不是漫畫裡浪漫雪景下帥哥美女的偶遇。

而是妝容精緻,穿着一席禮服裙,光着胳膊和大腿,還能透過裙子的部分镂空花紋看到裡面肌膚的女性,正要蹲坐在一個紙箱子裡的時候,被準備偷偷去見萩原研二的松田陣平撞個正着。

他以自己5.0的視力保證,這姑娘絕對隻穿了一條裙子。

于是,松田陣平作為一名警察,懷揣着一顆為人民服務的心,果斷脫下外套遞給這位女性。

“你先穿着吧,我再回家拿幾件衣服給你套着。離這裡最近的警察局隻有2公裡,我打車送你過去。”

說完,松田陣平轉身就要回家拿衣服。啊啊啊,真可惜,今天不能跟萩見面了。

你問他怎麼會知道他萩原研二住在哪?笑死,松田陣平從來不是聽話又守規矩的乖寶寶,那天諸伏景光身上的定位器,可不止一個。

“等等,先生,請問我可以跟你回家嗎?這裡實在是太冷了。”女性裹着外套站起來,聲音打着顫,聽上去特别可憐,顯然被凍得不輕。

聽到她這麼說,松田陣平皺了皺眉,很想譴責她應該有安全防範意識,不應該輕易對陌生男性說這樣的話。畢竟在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眼裡,這句話和邀請無疑。

但想想現在的情況,他張張嘴,選擇了另一句話:“那你跟我來吧。不用擔心,我是警察。”并向對方出示了自己的警察手冊。

他的住所離這裡并不算遠,兩人快步走了五分鐘就到了樓下。

上樓,進入房間,溫暖如春的感覺和外面天差地别。

“啊!活過來了!”

女人興奮的伸了伸懶腰,寬大的黑色外套随着她的動作展開,曼妙身姿一覽無遺。

“好心的警官先生,你是叫松田陣平對不對?我叫加奈哦,加奈!是超級可愛的那個加奈。”清脆如黃莺般好聽的聲音響起,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吵鬧。

“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呀警官先生,否則加奈就要被凍成硬邦邦的冰雕了。”俏麗的臉上蕩開似冰河融化成水的笑容,女人眼神真摯,語言陳懇。

三兩步走到她面前,松田陣平将翻出的衣服遞給她,“先把衣服換好再出來說話。”

将人引到浴室更換衣物,回到客廳坐下的松田陣平習慣性分析起女人的身份。

頭發黝黑有光澤,白皙柔嫩的皮膚和沒有任何繭子的纖細手指,都是花大價錢保養的結果。高檔的禮服裙,從镂空花紋透露出的痕迹猜想,應該是某位被金主趕出來的金絲雀吧。

算了,沒必要想那麼多,等她換好衣服就把人送去警察局。之後到底怎麼做,就看那邊的同事和她怎麼溝通了。

“警官先生,我換好了。”寬大的衣服套在身上,名叫加奈的女性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衣服袖子完全遮住手掌後還要多出一節,褲腳更是卷了又卷。

明明是很奇怪的穿着,配上那張臉卻給人種滑稽又可愛的錯覺。女人可憐巴巴望着松田陣平,委屈的揉了揉肚子。“我好餓啊,警官先生。有吃的嗎?”

見她這樣,松田陣平歎了口氣,認命起身,去給她找食物。“三明治配咖啡可以嗎?我家沒有牛奶。”

“嗯嗯,有的吃就行。我不挑食,很好養的,警官先生。”加奈意有所指。

松田陣平不自覺瞥了加奈一眼,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還是盡早送警察局好了。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粗暴又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示意加奈躲進卧室裡。加奈懂事的點點頭,悄無聲息溜進卧室裡。然後松田陣平才擦了擦手,前去開門。

沒辦法,加奈這一身實在不太能見人,假如引起誤會就麻煩了。

門剛打開,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就闖了進來,開始在他房間裡四處搜查。

就在他皺着眉打算呵斥阻止的時候,某個大腹便便的警察攔在他面前,輕咳一聲開始解釋:“松田巡查長,有人看見你帶了個穿着白色殘破禮服裙的女人回家。那個女人是外務大臣的秘書官——川口三浦被害案的嫌疑人,我們需要盡快将人逮捕歸案,希望您能理解。”

“川口三浦不是早就被人狙擊死亡了嗎?”松田陣平的眉毛擰成麻花,質疑道。

“咳,實際上川口三浦當天就被FBI的人保護住了。根據FBI那邊的建議,以及當事人強烈要求安全起見,我們對外統一宣稱川口三浦已經被狙擊死亡。”

說到這,他悄悄湊到松田陣平耳邊低聲道:“正好川口三浦被認回了福田本家,下次再出現就直接是福田三浦了,正好不必解釋姓氏的變更問題。”

松田陣平瞬間明白他的暗示,這是五大家族之一的福田家的人,幫我們抓到人有的是好處。

向來不太喜歡官場這種彎彎繞繞的松田陣平沉默站在一邊,既然是犯罪嫌疑人,那他就沒有阻攔的必要了。清白與否,有的是人幫忙證明。想必那邊也是想要找到兇手,而不是替罪羊吧。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

搜查的警員們均無功而返,“長官,我們沒有找到那個女人,也沒有找到類似白色破損禮服的東西。”

那位耐心解釋的警官驚疑不定看了松田陣平一眼,發現他也很詫異後,意識到女人應該已經跑了,大手一揮宣布撤退。

等這群人叮呤咣啷的腳步聲消失後,松田陣平還在疑惑加奈到底躲去了哪裡。難不成真的跑了?

他正摸着下巴思索,加奈的聲音從卧室門口傳來:“警官先生,可以吃飯了嗎?”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