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稍稍拿遠了些,“什麼?!你說我今天下的注全沒中?!”毛利小五郎拉高聲音。
“咚!”重重一拳錘在牆上,毛利蘭笑容燦爛,身上卻不斷釋放着濃重黑氣,“你又拿錢去賭馬了嗎,爸爸。”
清麗的女聲完全覆蓋住了微弱的電流聲。
毛利小五郎幹笑,輕咳一聲後才表示自己聽錯了,接着将電話拿回耳邊回複可以。
挂掉電話,毛利小五郎對毛利蘭說:“小蘭,阿笠博士讓你把那小鬼送過去,今晚住那邊。”
“知道啦!”毛利蘭應聲,接着蹲下詢問江戶川柯南:“那我們走吧。”
仰頭看着她的江戶川柯南重重點頭,“嗯。”
注視着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毛利小五郎轉身進屋,翻出茶杯和茶葉。
剛将茶葉泡好,門鈴聲便響了起來,他起身開門。
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雙雙摘下帽子,禮貌道:“打擾了。”
毛利小五郎示意兩人坐下談。
兩人并沒就坐,而是深深鞠了一躬,工藤優作歉意道:“今天我們來是為犬子的魯莽向你道歉。”
“你這說的哪裡話。”毛利小五郎撓了撓頭,“老實說,小蘭把那小鬼帶回來的時候我确實吓了一跳,還以為是你們後來又生的小孩。”
“還是聽到他推理,發現他的很多習慣性的舉動和年齡不符,才猜測那小鬼是工藤新一的。現在看來,我猜中了?但根據你們的态度來看……情況應該不是我原先猜測的吃了阿笠博士做的藥吧。”
推了推眼鏡,沉吟片刻後,工藤優作開口:“是的,現在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孩子就是我的兒子工藤新一。”
“至于變小的原因,簡單來說就是因為好奇追查到不法分子頭上,被灌下不明藥物變小了。”
毛利小五郎喝了口茶,低垂眼睫斂下眼裡的鋒芒,“難怪你們會來找我。”
一直沒怎麼出聲的工藤有希子歎了口氣,向老同學抱怨道:“主要是小新不願意跟我們走,非要呆在你這邊,我也隻能麻煩你多照顧下他了。”
“應該可以的吧,小五郎~”工藤有希子雙手合十看向他。
“這倒是沒問題,我這邊的麻煩也不差他一個,你們放心就行。隻不過……”毛利小五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搓了搓臉頰,“夥食費和住宿費不能少啊,你們也知道,我目前的狀況确實沒多少餘錢再養一個孩子。”
聽到他的話,工藤有希子第一個雀躍起來,“我就說小五郎這邊肯定沒問題的吧,小優。”
面對活潑的妻子,工藤優作無奈的笑了笑,向毛利小五郎投以感謝的目光,“錢當然沒問題,過兩天我們會以江戶川夫婦的名頭再來一趟,把錢給你,順便吓一吓新一。總得讓他學着收斂一點。”
“另外,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事,那孩子希望暫時别告訴小蘭。”
“吓唬一下我是挺支持的,不過小蘭的話……”
門被一腳踹開,毛利蘭氣憤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那個笨蛋!”
“應該已經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把話補充完整。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一邊噼裡啪啦說着可惡,一邊眼淚不自覺從毛利蘭的眼睛裡滑落出,“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新一怎麼會以為帶一副眼鏡就能瞞過我啊。”
狠狠擦了把眼淚,毛利蘭紅着眼揚起那張倔強的臉:“打從一開始我就猜到了,否則我壓根不會帶陌生小孩回家。”
“所以……希望叔叔和阿姨不要再試圖瞞我了。”
結果工藤有希子俏皮一笑,跟工藤優作擊了個掌,“小新計劃大失敗!”
陪妻子鬧完,工藤優作這才用溫和的目光看向毛利蘭,“這是很危險的。”
下意識看了眼原本監視器所在的位置,毛利蘭回道:“我本來就一直生活在危險中。并且……爸爸本就準備今年讓我學槍。”
“原來是這樣啊……”這是工藤優作。
“那就也拜托小蘭啦。”這是工藤有希子。
一無所知的江戶川柯南,則在阿笠博士驕傲展示自己新做出的發明時打着哈欠欣賞着。完全不知道不遠處自己的父母和毛利父女都在計劃着什麼。
東京的另一頭,水尾幸一緊盯着手機上Boss發來的郵件,面色陰沉。
果然還是被陣給說中了,隻是不知道那個老不死的這麼晚叫他過去到底是打算幹什麼。
隻希望,不要是他和陣所猜測的那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