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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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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摩根收到一個來自卡美洛的消息

卡美洛的圓桌騎士裡有一位不曾露面,為亞瑟王取得大量戰績的強大騎士

摩根收到消息就立即派出使魔前往卡美洛,在那裡看到那一身無比熟悉的铠甲與頭盔

畢竟他有一套一模一樣的放在工房裡

這下無論是研究人造生命體,打造的武裝,教養一個孩子的努力都白費

聽聲音是女性版本,再觀察下去便發現她是原裝的莫德雷德,但構成武裝與身體的部分并非活人

......英靈?摩根眯起眼睛,該不會又是自己遲了一步才引發這個世界自救

竟然把英靈送回過去,這個破世界真的不是在自殺?

以這個莫德雷德提前加入圓桌騎士,沒有趁機殺掉亞瑟王為前提,是在聖杯大戰想通了的莫德雷德吧

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指的就是這樣吧,天時地利人和下,這個亞瑟王若是還能死掉就真的太沒用

摩根收回使魔上的視覺與聽覺,有瞬間是想去處理掉自己造的莫德雷德,一個世界裡不該有兩個莫德雷德

難得做出壽命會更長,還養了幾年,現在才廢棄掉就挺浪費。摩根的思維模式因傳承的影響早已偏向非人

對他來說沒用的、礙事的就該處理掉,不能讓世界偏離軌道

在思考的過程中,摩根已将法杖握在手裡,工房裡散發着危險的魔壓,仿佛下一秒就會去殺掉養了幾年的孩子

“摩根大人?”

洛特的聲音讓摩根回過神,從危險的念頭中抽身,露出欣喜的微笑上前迎接,“小洛特怎麼在這個時間來工房?”

“守在門外的騎士和部分侍從都懇求我來一趟。”洛特還沒來到工房門前都能感到強烈的殺意,更别說門外人

在她開聲前,摩根大人手握法杖,神情冷得吓人,一副見人就殺的氣勢

“都是上過戰場的人還在害怕嗎?看來日子過得太安逸呢。”摩根笑容滿面的在心裡給軍隊安排起訓練日程

“摩根大人在煩惱什麼?”洛特很少會見到摩根上戰場那一面

“莫德雷德有兩位,其中一位已經是圓桌騎士。”摩根沒有保留的告訴她情況,還把使魔看到的内容投影出來

“女性?”洛特看着半空投影裡穿得密不透氣的人影,又看回擺放在角落的铠甲

“嗯,女性,女性摩根與亞瑟王的孩子是女孩。”摩根曾告訴過她莫德雷德是男性來着

有了前兩者均有男與女的版本,洛特并沒有多驚訝

洛特很快就想到摩根到底在煩惱什麼,摩根大人是在考慮怎樣安置那個孩子

以剛才的殺氣絕對是打算殺掉其中之一

若是不殺,莫德雷德的外貌與亞瑟王相似,無法帶回宮裡撫養,隻能繼續養在鄉村

“摩根大人不是說人造生命體的壽命都不長,給他足夠的物資,像高文他們那樣學會獨立吧。”

還是洛特懂他,不用說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摩根點點頭采用她的意見,反正劍術教得差不多,就差實戰經驗

洛特讓人準備些食材和貨币,摩根從以前給高文他們編寫的教材裡挑些适合的,取出信紙寫下有關莫德雷德的身世,以及...被舍棄的理由

幫了那麼多,隻是多一道符合人設的惡意,這點利息并不過分,對吧,亞瑟。摩根将這封會引起混亂的信放入信封中,蓋上蠟印,附上時刻一到才能打開的封印

将準備好的東西都打包抛進鏡子裡,來到小屋的摩根要對莫德雷德說的話隻有一句

“你該獨立了。”

聽得莫德雷德一頭霧水,在看到父親看都不看自己要回去,急忙的抓住他的衣袍

“是我有那裡做得不好嗎?”

“沒有,你學得很快。”

摩根語氣平淡,擡手指向那一袋東西,“裡面有一封信,不過現在打不開,時機一到就能打開,到時候按照内容去辦。”

回答完依然沒有要松開衣袍的迹象

“我知道了,父親今天很繁忙吧,平日都會更早來指導我,先坐下,我去給您泡茶。”莫德雷德直覺要是現在放手,他往後會見不到父親

摩根看他在顫抖的手,歎了一口氣,收回邁進鏡子的腳,到木椅那邊坐下,怎麼說都養了段年月,重點是這個莫德雷德聽話

莫德雷德這才松開手,跑去拿柴升火燒水,室内再次恢複寂靜

在等候的期間,摩根打量起周圍,這是他選的地方和房子,一個人居住打理起來都不會太麻煩

從剛開始沒有個人物品,逐漸增添了生活氣息

“父親,茶好了。”莫德雷德把茶杯放到桌面

摩根看眼這用剛燒起的水泡的茶,什麼樣的茶葉都得廢掉

茶充其量是有味道的水,畢竟他對茶沒講究

取起茶杯,從指尖所觸碰的地方散發出冷氣,杯身出現冰晶從外部給茶水降溫,到适溫才喝一口

莫德雷德緊張的站在一旁,沒有理由就留下父親,偷瞄沒有表情的父親

“父親,我...。”

“支支吾吾什麼,有話就直說,我之前有對你生氣嗎?這麼怕我。”摩根知道問題在于自己的态度和語氣,給孩子安排課程也排得滿滿

父親的确從沒嫌棄過他,很有耐心的教他各種事物,莫德雷德就真的直接問了

“父親是要抛棄我嗎?因為我是不見得人的私生子。”

日複日沐浴在人們異樣的眼光下,以及一些對他身世的猜測與惡言,莫德雷德難免會這樣想

摩根沒預料到莫德雷德會一發直球打過來,不過想到眼前隻是位擁有少年身高的孩童,沒有經曆過外界的爾虞我詐,能算作是童言無忌吧

“我不會保護你一輩子,你必須要像你的兄弟們學會自保。”摩根直言自己的孩子不止他一個,卻沒有回答到底是不是抛棄

“我什麼都會學的,會變得比他們都要強,所以隻是偶然就行,父親能偶然來看我。”莫德雷德說出自己心裡所想,自己并不是被父親抛棄,而是被寄予厚望

摩根放下茶杯站起身,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淺藍色眼眸掃他一眼,沒有答應或拒絕就離開

在摩根完全沒入鏡子,一把樸素的劍被抛了回來,鏡面恢複正常後出現裂縫

莫德雷德慌張的上前,不想要相信自己真的被抛棄,眼看裂縫逐漸擴大開去,鏡子化作無數的碎片散落到一地

這面鏡已經沒有任何作用,變成一件廢品

莫德雷德垂下眼眸,雙手握成拳頭,父親臨走前沒有說任何話,他不一定是被舍棄,隻是讓他獨立而已

彎下腰撿起這把樸素的劍,在心裡立志要變得更強,強大到能讓父親承認,即使是私生子都不會比'兄弟'差

莫德雷德突然想起鄰居孩子們說過的用詞,深呼吸一口氣,朝這面破鏡大喊道,

“混帳老爸!等着瞧!”

揮劍将這面破鏡子一分為二,發洩完心中的不悅,莫德雷德哼聲,不屑一顧的轉身走掉

隻是沒過一會,莫德雷德又折返回到鏡子前,蹲下身撿起一塊較大的碎片,将它擺放在無論從那個角度都能看到的顯眼位置上,這才開始打掃地面

拆開父親的包裹,将裡面有着父親筆迹的手記放到架子上,取出幾枚貨币去買今晚的食物

.

摩根回到宮裡又是過着在外人看來瘋瘋癫癫,背地裡與妻子親熱,不時觀察卡美洛的動向,偶然會收到高文和不記名的的信件

高文的信件大多都是以詢問父母親的現況為開首,再說說弟妹的情況,最後才發表他對亞瑟王的崇拜,并不會提及卡美洛相關的情報

不用想也知道,即使有提及都會被阿格規文篩選掉,不然就是直接沒收信件

畢竟這些信件,摩根能看出有一絲絲的不連貫

被謹慎的次子戒備着,憨憨的大哥還不知情給老家寄信,若是換成别人,這憨大哥要被冠上勾結敵人謀反的罪行了

洛特回到寝室就看到摩根在看信件,想都沒想就問,“那孩子這次又寫了什麼?又是亞瑟王?”

“除了亞瑟王還能是什麼,若不是情況不容許,我現在就去狠狠打他一頓。”摩根冷哼一聲,随手把信件抛到桌上

“以後一定有機會。”洛特都贊成教訓孩子,把信件抛進火爐裡

怎麼說這個國家的立場是反對亞瑟王,高文的行為實在太不可取

洛特取起信件,除了日常的問好報平安和崇拜亞瑟王,還寫有最小的兩個孩子選擇跟随那一位圓桌騎士,他們的武藝都進步不少

不提外界戰況的話,乍一看是挺和平

無可否認的是亞瑟王的出現,有了希望的象征,境内是平穩很多,至少人心是平穩

“小洛特,這座島的神秘還能撐上一段日子。”摩根就算待在集中魔素的結界内,仍能感應到島的衰退被延後

“亞瑟王用了聖槍啊。”洛特隻是根據以前從摩根那聽來的情報就推斷出原因

“偶然用用是沒問題,隻希望他不是長期使用。”摩根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希望亞瑟王真的不用,甚至有期待在其中

摩根深知聖槍上的封印不完整,他沒有要補回完整封印的念頭

封印不完整的情況下,聖槍對使用者的侵蝕會更迅速,同理的能使用的力量會更強

看摩根愉快的樣子,洛特都露出了笑容,但想到這抹笑容是因為亞瑟王,心情又有點複雜

不管是好事或壞事,洛特多少都會嫉妒那位得到摩根重點關注的亞瑟王

洛特上前,豎起食指點在摩根唇前,笑說,“好了,彙報就到這裡,王妃接下來不許再提與亞瑟王相關的事,本王可是會很嫉妒的。”

摩根眉眼一彎,很享受她的獨占欲,嘴上順應她的話接着說,“這副身體隻有您能觸碰,這一顆心隻容得下您,請讓我向您證明絕無虛假。”

“就現在證明給本王看吧。”洛特朝他伸出手發出邀請

“遵命。”摩根伸手拉過洛特坐在自己腿上

兩夫妻直到今天仍然保持熱情,不存在外界所說的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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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多的敵人都往卡美洛攻去,位于北方的這個國家暫且是處于和平,他們沒有協助卡美洛,而是安分鎮守自身的國家

摩根自把莫德雷德抛下就再沒有出門,以自身為中心維持結界,待在自己調整的舒适圈中

在旁人看來,王妃的情況是好轉不少,大有初見時的賢明,寝室不再是滿地碎片

王妃不變的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工房,看到受傷患病的侍從或騎士,還會提供藥劑,甚至是親手施展治療魔術

洛特王會與王妃一同到花園散步賞花,王妃會對洛特王露出溫柔的微笑,眼裡都是對洛特王的愛意

昔日的王妃回來了嗎?不,這一切都建立在不提及亞瑟王

無論亞瑟王在外成就什麼,有關他的話題都是本國的禁忌

為了王妃能保持現在的狀态,洛特王不惜立下新的法律,若是有關亞瑟王的消息傳到王妃耳中,有嫌疑就能當場處死,不需要證實

洛特王為了王妃,甯可殺錯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提起亞瑟王的人

.

某一天,一名穿着破舊長袍的老者來到洛特王的座前,無人知曉他是如何避開衛兵進來,老者開口第一句就是

“你就是洛特王?摩根那小子是躲在這裡吧,讓他出來見我。”

聽老者是以男性用詞來稱呼摩根

“不知先生找本王的'王妃'有何事?”洛特微微皺起眉頭保守地詢問,沒有對老者出言不遜

“就說黑龍來找他聚舊了。”老者聽到王妃兩字挑了挑眉,說出像是對接的暗号,繼而又有些稀奇的反問,“他這暴脾氣竟然真的結婚了?那四個崽子都是親生?”

黑龍?洛特聽過的預言隻有代表亞瑟王的紅龍戰勝白龍,不過...這位老者知曉摩根大人是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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