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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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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很久的戰事再次開始,連帶北方都陷入混亂之中

叛軍對'王'的存在有着強烈的殺意

留在王城守備的騎士并不多,面對來勢兇兇的叛軍,都生出逃跑的念頭,然而他們依然握緊手中的劍準備迎擊,他們那位被說得很不堪的王妃從城門裡走出獨自沖向叛軍

雙手握住似槍似斧的武器,斬殺前來冒犯的敵人,空中數個扭曲的空間不斷有光槍沖出刺穿敵人的身軀,擊向王妃的箭都被無形的盾擋下

此時的騎士才真正意識到,洛特王的判斷是沒有錯,王妃一人的戰力足以改變整個戰況

王妃回過頭,朝一動不動的他們道,

“怎麼幹站着不動?你們也是叛軍?要背叛我的王?”

王妃說完又砍下一名敵人的首級,槍身一甩将死不瞑目的頭顱滾到他們腳下

騎士們一寒連忙加入戰場,一道道的光從王妃周邊升起沒入他們的身體,立即感到手裡的劍變輕不少

發現能輕松的以一敵多,受傷立即被王妃治好,重傷就會收到藥水,騎士們瞬間都像打了雞血一般不要命的殺敵

作為王的洛特卻站在王城的上方,俯視士氣高漲的城門戰事

她并非不想與大家一同奮戰,而是被害怕失去她的摩根關在結界裡

無論洛特怎樣勸說,摩根都拒絕讓她上戰場,他那份沒由來的不安與恐懼,或許是在他所知道的未來裡,她便是死在這個時候吧,不然一切都說不通,摩根不會無視她的意志

從這個距離都能清楚看到,那抹銀色身影揮舞着武器在血花中穿梭

而在城門外同樣揚起一陣光,有誰正突破城門外的包圍想要進城

逐漸靠近的身影,洛特看清那道身影是她家的小兒子

加赫裡斯沒有随兄長與同僚們到新島嶼上,而是告知了阿格規文後趕回來,看到王城被包圍的那一刻心裡漏了一拍

突破重圍下一秒,槍尖來到他的眼前,隻是槍尖瞬間就移到他身後,溫熱的液體撒落在他的背部

記憶中總是維持着美麗姿态的母親,此時渾身都是敵人的血,比作為騎士的他們都要勇武殺敵

摩根瞥眼自家最小的傻兒子,都把話說到那個程度還回來,單手抓起他用力往後甩去,頭也不回的道,“所有人後退。”

騎士們沒有遲疑快速退回城裡,王妃手裡的武器變回一柄法杖,空中的扭曲已化作巨大術陣

法杖朝向城門,術陣同樣移到杖尖前方,龐大耀眼的光柱将敵人連同城牆一并吞沒

施術者本人的摩根是很久沒用過大範圍的攻擊魔術,轉身仰望上方,看到洛特的臉頓時什麼煩躁感都消失

重新把結界打開隔絕外敵入侵,摩根揚聲道,“回城。”

摩根完全有封城不打這一仗的能力,隻不過他還要排除選擇留下的人之中有沒有背叛者,而在來城門的路上,他已經鏟除不少想将洛特交給敵人自保的不忠者

加赫裡斯出于擔心趕回來并沒有出場的機會,他與其他人一同随母親回到城裡

同樣是王,父親待在後方被母親守護一事,加赫裡斯是沒有偏見地很客觀在看

父親不出戰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無法出戰吧,畢竟沒有誰能比母親要更看重父親的安全

加赫裡斯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最初的摩根隻打算讓洛特活到注定死亡那天

穿過冷清的廊道,來到洛特所在的一室前,摩根停下腳步,瞥眼衣裙上還沒凝固的血,長發都沾到不少血,扭頭望看小兒子道,“我去确認周圍的情況,一會便回來,能保護好你父親吧?”

加赫裡斯頓了下,母親突如其來的委托,能認為母親是容許他留下?願意接納他嗎?

“當然的,以我的性命起誓。”

得到肯定的回答,摩根朝寝室的方向走去

加赫裡斯在門外揚聲道,“父親,加赫裡斯歸來了。”

得到許可推門入内,加赫裡斯看父親率先是尋找母親的身影,修飾一下用詞道,“母親不太放心去了巡查,讓我先來這邊陪父親。”

是去沐浴更衣吧。洛特示意其他人離場,看回帶着風塵的加赫裡斯問,“你們不是與亞瑟王撤離到另一座海島上,怎麼回來了?”

“那邊已經處理好,就算我離開也不成問題,而且我回來時有告知兄長們。”加赫裡斯想要表達出不單是自己,兄妹們都很擔心父母是否安好

至少在他們的記憶裡,母親隻要不扯上吾王,隻是位有些嚴厲的女性,仔細想的話,母親并沒有做過什麼實質上危害不列颠的事,還教會異常适合他們的知識與技能

回來前知會阿格規文,對方沒有阻止他回家,還說母親若是不讓留下就回來,母親最讨厭别人妨礙她和父親獨處的時間,若是發起瘋來就趕緊跑,有父親在她不會追上來揍他

後期的母親被形容成瘋子和Dang婦,阿格規文依舊是有承認母親的能力

若是母親不那麼随心所欲,她是适合當國王的

“我會簽母親準備的契約,所以請讓我留下幫忙。”加赫裡斯自己先提出契約,他擔心父親兩人的心情并不假

父親曾不斷對他們說過,無論母親做什麼決定都有原因,不要因此讨厭或是記恨母親,這一點他們都有記在心裡

“看你母親回來怎麼說吧。”洛特把孩子們的去留決定權交給摩根

沒有民衆的國家裡,洛特已經沒有任何的職責,充其量她在就是維持現存的士氣

等摩根打理完自身,看到的便是這樣安靜的畫面

“!?”洛特滿面震驚的盯着一頭短發回來的摩根,那可不是幻術,而是真的沒了,随即想到什麼而感到氣憤,“是那些叛軍嗎?”

換身寬闊不顯身材的衣袍,母親看起來像換了個人,讓在一旁的加赫裡斯都微微瞪大了眼,難不成真的如吾王所懷疑那樣,母親其實是用魔術轉換性别的父親,而洛特王才是他們的母親

“是我自己剪了,當年是逼不得已才把頭發留長。”摩根本來就是為了不改變女性的人設才留長發,他的頭發都帶有魔力是素材之一,存起來之後再給洛特做成禮裝

從自己身上取得的東西裝飾到伴侶身上,摩根想想都覺得自己有點變态,但他不單不會住手,還會很興奮

理解到他所指,洛特唇邊揚起一抹微笑問道,“王妃小時候也是這副裝扮?”

“正如'他'曾告訴王的那樣,不管是态度還是裝扮都要比現在失禮很多哦,小洛特。”摩根很滿意現在的狀态,平時要打理長發也麻煩,又不能讓侍女服侍自己,他因契約百分百不會出軌,但他怎麼說都是個有色心,想對妻子幹億點點壞事的男人

稱呼與聲音的改變,洛特看眼身邊的加赫裡斯,又看回心情不錯的摩根問,“真的沒問題嗎?”

“他不是都自願簽,要是沒效或不放心可以嘗試抹去今天的記憶。”摩根把外袍脫掉放到椅背上

母親像流氓一樣大開的衣領裡,胸前一片平坦,加赫裡斯微微張開了嘴巴,僵硬的望向身旁的父親卻讓他徹底失去言語,雖然有着歲月的痕迹,但仍能看出當年是位美人

.....父親偏好的女性和高文兄長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啊,兩人一定有話題。加赫裡斯的大腦裡冒出這個結論

洛特把禮裝放到桌上,沒有去看加赫裡斯的表情,漫不經心的問,“加赫裡斯,要把現在看到的都向你忠于的王,向你的兄弟,向世人公諸于世嗎?”

“不會,我不會違背承諾,母親。”加赫裡斯很快就接受現況,沒有遲疑的回答,并改口稱洛特王為母親

“你該知道隻有死人才不會違背承諾。”摩根不帶惡意的随口一說

加赫裡斯遵照當年那句'母親'說的都不是真心話,把摩根的話都當作是出于關心,很平靜地回道,“是的,但我沒能回去會給兩位添麻煩,若是能寫信知會兄長,之後一直留在這邊不回去都不錯。”

“........。”摩根太久沒和孩子說上話,都快忘了除阿格規文外的孩子都有些缺心眼

洛特新奇的望向被真誠回擊得沒話說的摩根,即使摩根親口說無法去愛,卻也不是真的讨厭孩子們,不過加赫裡斯留下來啊....

“不,你回到兄弟身邊,平定之後我會和你父親四處遊曆。”洛特想擁有更多與摩根一起不同的回憶,而且自她成為王後基本都沒因戰争以外的事外出,更别說與摩根一同長期外出到城外

摩根一聽就來精神了,自家妻子想和自己去旅行,遲了數十年的蜜月旅行,想想都有現在出去把敵人都殺光的沖動

連加赫裡斯都察覺到父親雀躍起來的心情,那麼他留下來會成為礙事者,現實也是父親一副他趕緊滾的氣勢,所以他的決定是.....

“我簽好契約再待到兩位到安全地方便會離開。”

加赫裡斯剛說完,摩根就将一份契約抛到桌上

取起看,不變是在逗留期間的所見所聞不洩漏給第三者,包括他忠于的王還是有血緣的家人

等他簽好,摩根重新說起正經事,在半空投影出境内各地的狀況,大多都燃起了熊熊大火,“這會是原定的命運,不列颠全境都陷入戰火之中,其中靠近卡美洛的區域會特别嚴重,随着戰事的發展,神秘與人類會分離得更快。“

說到最後,摩根投影出兩張表圖,人類所居住的地表與裡世界,現在與不久将來的改變,兩者之間的距離會更遠,但去到深處仍有接點

洛特看寫有妖精鄉的部分在下沉,不會發生都必須要問,“摩根大人不回去嗎?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回不去,'他'一直勸喻到底是會發生什麼事?”

“隻是他們多管閑事瞎操心罷了,即使我真的出意外,也會把傳承留給其他妖精,而且摩根.勒.菲的死亡并沒有明确記載在人類的曆史。”摩根沒感到身體狀況有改變,隻有精神往危險的方向發展,他能控制得了就不成問題

加赫裡斯微微擡手表示想發言,洛特批準發言後,他用确信的語氣道,“父親您是知曉未來才故意放任我們到吾...亞瑟王身邊。”

“真相是什麼都沒所謂,親生孩子們背叛生養教陪的父母,長大後全體為别國的王效力是事實,不是嗎?”摩根帶笑嘲諷起自家小兒子,就算一切都是自身引導與命運必然的結果

再一次的提及,洛特隻能露出苦澀的笑容,即使摩根大人嘴上說沒所謂不在意,心裡仍然很在意這件事啊

“是的,父親說的都是事實,是我們無論怎樣做都無法償還的過錯。”加赫裡斯沒有回避而是坦承犯下的錯,他們明知父母會有危險都沒有事先回來或通知,而是解決完吾王的吩咐才趕回來

摩根感到自身的負面情緒開始不受控制,表面上維持不屑的樣子繼續嘲諷,“那你還不趕緊滾回去,這個國家從來沒有受過圓桌騎士的幫助,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未來更不需要有。”

“與圓桌騎士無關,是我自己多管閑事想回來。”加赫裡斯強調是以個人立場來對談

“好了,隻是待到我們所有人離開為止,就随他吧。”被夾在中間的洛特打圓場,她明白摩根沒有要争吵的意思,無論是過去已發生的,還是現在要發生的,一些注定的事吵來吵去都沒有意義

摩根立即停下嘲諷,走到洛特身邊微微彎腰,語氣有些委屈問道,“王比起我更喜歡這忘恩負義的小混蛋?”

“怎麼可能,王妃你才是本王的最愛,他隻是侍一會就離開,不值得王妃你動怒。”洛特說完便安撫性的親親他的臉頰

有實際被安撫到的感覺,摩根平靜下來伸手一把抱起洛特往門口走去,頭也不回道,“這座城已經沒有侍從,沒有人會侍候你,去巡邏,去打掃,去做什麼都好,别來打擾我們。”

目送父母的離開,加赫裡斯垂下眼眸

以前有關洛特王登上王位前的謠言,兄長說過當中有摩根插手,但現在以洛特王是女性為前提,能肯定所有事都是父親做的

以一己之力鏟除其他繼承人,抹去記憶或殺掉知曉母親是女性的人,并讓作為女性的母親以男性身份登上王位,教授母親成為王所需的一切

今天所見的一切都颠覆了加赫裡斯的認知,父親根本沒憎恨亞瑟王...不,該說是沒把亞瑟王當一回事,父親甚至對王位權力一類不感興趣,不然這個國家的王該是父親了,戰争也不會如此快落幕

不論是吾王還是父親,兩位都将目光放向他們不知曉的未來,他們同樣地被蒙在鼓裡,被保護着活在無知之中

另一邊,兩人離開後就在觀察加赫裡斯的反應,看他皺起眉頭思考着什麼要事的樣子

“這個表情很像阿格規文。”洛特笑看投影裡的小兒子似是自行想通了'真相'

“這孩子在某程度上是有阿格規文的慎重和敏銳,固執起來卻和高文一個樣。”摩根感覺難應付的歎氣

阿格規文會懷疑,高文缺心眼不會記恨,兩人都是各一個極端,加赫裡斯就在兩者的中間

這傻瓜小兒子趕都趕不走。摩根再一次歎氣

“那方面都很像摩根大人,不是嗎?”洛特伸手戳了戳摩根皺起的眉心

“才不像。”摩根佯裝不滿的别過臉

洛特扳回他的臉朝向自己,笑得更愉快道,“是是,孩子們固執這點是像本王而不是王妃。”

摩根接着演下去,将在自己懷裡的洛特放到床上,自己也坐到旁邊,用比剛才更委屈的語氣道,“王都不懂我,還誤會我,一定是不愛我了。 ”

洛特一手将摩根推倒在床上,來到他上方反問,“王妃真的是這麼想?”

在倒下時,摩根抓住自己的手袖一拉,寬松的衣袍随倒下便從肩膀滑落,擡起雙手環上她的脖子,改口承認剛才反駁的話,“王要有行動才能改變我的想法,畢竟我很固執。”

“看來得賣力向王妃證明呢。”洛特低下頭吻住自家丈夫,以行動去證明她的愛

沒有繁瑣的職務,沒有侍從或要事打擾,親熱晚了也不用擔心明早有正事要處理,摩根非常滿意這種自己愛做什麼就做什麼,能獨占妻子全部時間的生活

摩根的記憶與理智都清楚這種心态是不正常,但在完成職責後再也不想忍耐,他想獲得自己想要的,去做一些能使他感到愉快的事情

啊,自己是瘋了嗎?還是妖精的血脈所導緻?摩根垂頭看到自家臉紅耳赤的妻子,頓時覺得沒必要再思考,持續去取得想要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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