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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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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内,此次聖杯戰争被召喚來的從者都已離開。

愛麗絲菲爾與衛宮切嗣中途回了一躺愛因茲貝倫,将他們的女兒接出城堡,并再一次回到冬木。

為了聯絡上摩根,他們通過教會與肯尼斯他們取得聯絡。

摩根曾經是肯尼斯那方的從者,即使摩根在中途就脫離他們的掌控,以未知的方式維持現界。

而摩根的孩子也同樣維持現界,并留在洛特身邊,若要尋找摩根,自然得先與肯尼斯取得聯絡。

肯尼斯本想提早回時鐘塔,奈何加赫裡斯沒有消失,即使他萬分不情願,仍答應在白天的外界見面。

有加赫裡斯在,想必對方不會做出愚蠢的行為。

隻是當見面後問到摩根的所在地,加赫裡斯搖頭表示不清楚,就算他知道也要取得當事人同意才能安排見面。

當天加赫裡斯便去找,他沒花多長的時間就找到人,就在那個不祥的地下空洞裡,建有一間小巧的房子。

比以往見過任何一個住處都要小很多,甚至比工房要小。加赫裡斯沒想到父親會住得如此簡陋,父親給他的印象是隻住在豪華亮麗的地方。

得知有來客的屋主把門打開,但屋主并不在門後,加赫裡斯進到室内。

啊,今天是男的父親。加赫裡斯看到的是躺在破舊沙發上衣衫有些淩亂的父親。

“明天才把人帶過來,我需要收拾地方。”摩根不用他說出找自己的目的,自覺地安排見面。

加赫裡斯看眼矮桌上那堆被随意擺放,對現代魔術師來說很珍貴的書本,以及角落格格不入的坩埚,裡面很夢幻的液體在自動攪拌并不斷冒起泡泡,看來父親這些天都在做藥。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加赫裡斯看父親沒有掩飾的臉色,要不是魔力不足就是純粹去心情不好。

沒有得到回應還翻身背過去,加赫裡斯肯定父親是心情不好了,沒有趕自己出去就是默許留下,母親曾說過别亂碰瓶子就行了。

加赫裡斯開始收拾起明顯是飲料的空瓶子和吃完的零食袋子。

父親不單生活過得簡陋,飲食也變得很敷衍沒營養,母親的死對父親有非常之大的影響。加赫裡斯就沒看到這堆垃圾裡有正常的熱食,都是現代的膨化食品和碳酸飲料。

加赫裡斯完全忘了他們現在都是沒有基本生理需求的存在,擔憂的看着背對自己的父親,甚至對之前堅持不插手父母的事有些動搖。

收拾好一地的垃圾,加赫裡斯表示明天中午會把各位帶來便離開,不再打擾他休息。

摩根這才從沙發起來,看眼自己的舒适區,将重要的東西搬開,開始拆掉重建。

等明天加赫裡斯帶着一行人到來,地下空洞的房子已經被擴建,打開門已是正經八百的魔術工房,寬闊的室内牆身和靠牆的桌子擺放着各類書籍和瓶子,裡面似乎還有其他房間。

中央的石桌上擺放着不少奇特的物品,明白它們價值的肯尼斯目光死死放在之上,其中他的收藏裡也有極少量,一些魔術協會于靈墓阿爾比昂裡挖掘出的咒體,而眼前這些更完整,散發的能量更足。

父親的收拾地方是直接重建啊。加赫裡斯向石桌後很有威嚴的女版父親行禮,獲得父親的點頭回應。

摩根的目光在洛特身上一頓,怎麼附帶那麼多人,随即目光落在藏在愛麗菲爾身後的伊莉雅,嚴肅的表情化作一抹相對友好的淡笑。

“真是位可愛的小淑女,和夫人長得一模一樣,不像我的孩子們都長得不像我。”摩根以家庭的話題打開話匣子。

孩子被稱贊,作為母親的愛麗絲菲爾當然很開心,她看眼沉默寡言的加赫裡斯也回道,“謝謝稱贊,這孩子與Caster你也長得挺像,比傳說中描述的要優秀。 ”

“啊,他們要是不優秀些,我可是會很困擾呢。”摩根别有深意的笑道,可都是為了殺亞瑟王,怎麼能不優秀呢。

“我記得你最小的孩子是女兒吧?”愛麗絲菲爾對摩根的事情很感興趣。

那可是傳說中的圓桌騎士,有真正能講述真實事迹的人在,這人是他們的母親,更讓她好奇摩根是怎樣看待孩子們。

“是的,加蕾斯。”摩根不介意她提起這些在外人聽來,該是觸碰到'摩根'怒火的話題。

摩根取出一枚水晶,輸入魔力就展開隻有掌心大的畫面。

.

畫面裡,穿着禮裙的小加蕾斯小跑來到摩根的身邊,喚聲母親後伸手拉了拉摩根的裙擺。

摩根将她抱起,露出如今不怎麼出現的溫柔微笑問道,“我們的小公主急着來找母親是怎麼了?”

小加蕾斯指向被擺放在一旁的孩童木劍,神情帶着期盼說,“母親,我也想像兄長們那樣用劍。”

隻見摩根的微笑一僵,遲疑地再問,确認自己沒聽錯,“加蕾斯想學劍?”

“嗯!我想學!加赫裡斯現在學的槍也想學!我想要像兄長們那樣帥氣!”

加蕾斯不懂,為什麼隻有自己和兄長們的待遇不同,總是穿着輕飄飄的衣裙待在室内,而兄長們則要站在烈日下被打。

.......果然,最終還是會這樣啊。摩根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歎氣道,“加蕾斯真打算學?你該知道會很辛苦。”

聽母親答應,加蕾斯連忙點頭道,“我要學!”

摩根放下加蕾斯,讓人取來一套訓練用衣服,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侍女帶加蕾斯去換衣服,沒一會就穿着褲裝回來。

加蕾斯跑向木劍,想要将它拿到手裡開始訓練,身後響起母親的聲音,隻不過與平日相反,那把聲音帶着命令的意味。

“停下,回來。”

加蕾斯停下腳步,回頭就被母親冰冷的視線給吓得僵住,這不是平時的母親。

“隻是這樣就動不了?還說想學?”

嘲諷的語氣下,加蕾斯從沒感受過這般壓力,無論怎樣都無法動彈。

摩根收回魔力,看加蕾斯跌坐在地上,又一次的歎氣問,“以後若要到戰場上,可就不止這程度,真的要學嗎?”

加蕾斯深呼吸幾口,幾乎用喊的道,“學!”

“明早開始跟加赫裡斯去晨練,先練好體力能拿動武器再說其他。”摩根留下這一句就抛下她一人離開室内。

加蕾斯第一次被母親這樣對待,抱膝默默哭了出來。

沒過一會,加赫裡斯也出現在畫面内,看妹妹坐在地上哭,上前詢問原因。

“...剛...剛才的...母親...很可怕。”加蕾斯就是被母親陌生的樣子給吓哭的。

“母親是為了我們好,戰場很危險,外面有很多比母親要可怕的人。”加赫裡斯輕聲安撫着,取出手帕給妹妹擦眼淚。

安撫好一會,加赫裡斯便把加蕾斯帶去散心,人剛走沒多久,一把聲音先傳來。

“新做的禮裙...看來全部都用不上了。”

摩根重回畫面内,并将手伸向拍攝的方向,随即回憶就斷開。

.

視力和聽力非常好的加赫裡斯,他沒想到父親當年竟制作了能紀錄生活的禮裝。

昔日父親對他們的冷漠是擺到明面上,不管問誰都會回答,摩根這位王妃不關心孩子,隻把孩子當複仇的工具。

然而父親有把他們的成長紀錄下來,還特地花費寶貴的材料,制作這種如現代攝影機的禮裝。

他們的父親隻是不坦率而已,并沒有憎恨他們。

另一邊的摩根是不知道小兒子在獨自感動,而是就着剛才的紀錄接着和愛麗絲菲爾聊天。

“如你所見,孩子們在未來都上戰場了。”摩根垂眸,手上把玩着這顆紀錄哭鼻子的水晶。

“我不能說理解你的感受,但我也希望孩子能過上和平普通的生活。”愛麗絲菲爾垂頭望向自己的女兒。

作為父母又怎會欣然将自己的孩子送上戰場,愛麗絲菲爾想得到聖杯,也是因為不想伊莉雅參與進這種互相殘殺的戰争中。

“今後就可以了,我先給你們母女做個檢查,之後再決定怎樣延長活動期限。”摩根站起身,伸手示意兩人往更裡面的房間走去。

“加赫裡斯,那裡有茶點,拿去招待其他客人。”摩根在進房前回頭吩咐他。

“是。”加赫裡斯這才取來放在一旁還沒劈開的木頭充當椅子,招呼另外四人坐下,又取出父親說的茶點。

除衛宮切嗣外,魔術師的三人都在打量工房,尤其是桌面上神秘的稀有品,其中不缺藥草。

太陽般的金色花朵,在黑暗中散發淡淡幽光的鈴蘭。

洛特逐一去看,很快就辨認出藥草的名稱和效用,明明都是她沒有見過,甚至在現代已經找不到的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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