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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2章 獨角獸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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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伯特萊姆·布洛卡就是這麼死在了日光牢獄裡。

“因為塔爾是混血,”君煌說,“那時候你剛被他從北大陸帶回來,他說你身體裡的另一半魔血被封印了,二十年後才會重新蘇醒。之後的一個月内,賽爾芬·伯蘭、達妮安卡·帕恰克爾曼,二長老阿萊西娅和六長老蒼珩分别抵達了他的那間小屋,他們的誓約對象不是涅亞,而是身為魔族的塔爾。”

塔爾愣在了原地,半晌之後才啞着聲問:“所以……隻有我的魔族血脈覺醒,起誓法陣才會生效?”

“要同時滿足二次喚醒和魔族血脈完全覺醒兩個條件,”君煌說,“所以現在的起誓法陣也是無效的。”

虞影溯不留痕迹地皺了皺眉,那賽爾芬·伯蘭又為什麼要騙他們說這是和涅亞簽訂的誓約?

“虞影溯,”塔爾低聲道,“寫信告訴伯蘭,給他兩個月的時間處理手裡的事情,在那之後避免一切和暗黨成員的直接接觸。”

他不想讓賽爾芬·伯蘭重蹈覆轍。

“好。”

“我的魔族血脈什麼時候會完全覺醒?”塔爾問君煌。

“涅亞說封印消失之後總時長不會超過一年,你什麼時候開始有法力了?”

塔爾找不到那個具體的時間點,但或許……

“去年12月20号,琳琅天城大圖書館火災那天。”虞影溯說。

君煌思索了片刻,又說:“我看看你的牙。”

塔爾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被君煌掰開了嘴唇。

“蕾妮西亞有兩顆獠牙,你應該也會有,”君煌說,“先看看什麼時候長出來吧。”

羽畫哭笑不得:“怎麼這是,二十年連牙都沒長齊嗎?”

被強行掰開嘴的塔爾不住地朝後躲,可剛一動就被虞影溯鉗住了後頸。

“别動,”他的聲音帶着掩飾不住的笑意,“讓龍哥好好看看。”

“你們别欺負小孩啊,趁着小祖宗醒了幹點正事吧,幾位大祖宗們,”琅軒都無語了,“該去看看祭台的地下了。”

舊宮的燈火穿不透雨幕,但對于漆黑的地底來說,即使是微光也足夠了。通向祭台地底的樓梯遠遠超過了五百級,絲絲寒氣侵蝕着雨夜,讓琅軒凍得發抖。君煌瞥了他一眼,把拎在手裡的衣服蓋在他頭頂,自己赤着上身,一雙龍翼肆意地拖在後面。

琅軒的腳步一頓,默不作聲地給自己披上了溫熱的外套,一步一步地向下走。

“你猜下面是什麼?” 虞影溯問塔爾。

塔爾覺得他突然這麼問肯定沒安好心,轉頭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

“這裡屍骨的氣味更加濃郁,下面的亡者隻多不少,”虞影溯說,“羽畫都把鼻子捏住了。”

被點名的羽畫點了點頭,完全不想開口說話。

祭台底部是個徹底的密室,裡面沒有風,甚至入口處的氣流也被弧形的通道阻隔。圓形地窖的正中有一座巨大的石棺,四周的地上還放着陪葬的祭品。

“牆上有字,”塔爾借着燭火觀察四周,“通用語?”

“下面有古獸人語,兩種語言位置是對應的,”虞影溯走到牆邊,“叫災禍過來記一下?”

塔爾點了點頭,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地底來回響動,沿着文字書寫的軌迹環繞了整整一圈。上面的文字訴說了那位躺在棺椁裡的屍體從誕辰到入土的一生,用冰冷的石頭延續着他的生命。

這是獨角獸族最後一位帝王的靈柩。

地面上散落着許多箭矢,石塊上的刮痕明顯看得出是前不久留下的,上面的灰白碎屑都還在。羽畫環視一圈,最終走到一面樣貌明顯不同的牆邊。他們之前從主殿的暗道走過來時就敲過這面牆,當時裡面并沒有任何空洞産生的聲響,但顯然事實并非如此。

“你們注意周圍,我試試這裡。”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敲了敲牆面,幾乎是同一時間,地宮裡的所有燭火便在一瞬間驟然熄滅。塔爾的指尖下一秒就燃起了火,他和虞影溯背對背相靠,足足等了兩三分鐘都沒有任何一點動靜。

“别動,”琅軒警惕地出聲,“羽畫,五秒之後八點方向。”

微不足道的機械轉動聲躲在深厚的牆體之中,羽畫給自己罩了一層厚重的保護層,貼在牆邊才能勉強聽見一些聲音。她緩慢地挪動了腳步,眼前的凹槽中忽地閃了一下,一絲火光燃起又熄滅。

她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而同一時間,耳後傳來了呼嘯的風聲。她反手抓住身後的屏障彈開的箭,一皺眉,發現那竟然是銀質的。

“障眼法,”塔爾沉聲道,“琅軒。”

“塔爾,十一點方向三秒後,”琅軒明白他的意思,“龍哥,一點,五秒。”

他話音剛落,塔爾的斜後方就閃過了一道火苗。虞影溯同一時間擡起手截斷了箭,而他身後則在兩秒之後傳來了金屬的碰撞聲。那支箭顯然是朝着君煌而去的,但湊巧經過了塔爾身邊,被災禍攔下。

“還沒結束。”羽畫還能聽見聲響。

“腳下的石塊有感應,”君煌道,“一旦有人動,火就會開始閃。”

“讓它閃,”塔爾說,“龍哥,帶琅軒出去。”

“我能知道方向。”琅軒說。

“可你來不及,”君煌雙翼一扇,撈起琅軒把他帶入到半空,“羽畫。”

“我也出去,這裡的銀器太多,”羽畫皺着眉,“你們可以?”

虞影溯點了點頭,徒手抓着箭矢抛給了她:“小事。”

設計陷阱的人顯然沒有考慮到這些會飛的生靈,即使是如此強烈的氣流卷動也依舊沒有驚動任何的火光。羽畫和君煌一出地宮就發現身後多了一堵牆,将塔爾和虞影溯徹底關在了裡面。

“這裡還真是到處都是結界,”君煌偏過頭問羽畫,“不擔心?”

“他說小事那就是小事呗,”羽畫聳聳肩,“還挺稀奇的,第一次被他護着。”

石牆出現的瞬間,塔爾側過身将肩膀抵在了虞影溯的後背。他把指尖的火彈到了地上,白金色的光沿着石縫一路燒到牆邊,填滿了沿路的每一個凹槽溝壑。滾燙的烈焰幾乎要把石頭燒化,那些蒼白的磚塊泛起了紅,仿佛要變成流體。

“銀器對高溫的耐受并不如這些石頭,可以燒化,”塔爾說,“我需要時間。”

“那先比比誰擋下的箭多,”虞影溯轉過身,随手抓住了身後襲來的一支滾燙無比的箭,送到塔爾眼前,“開局有禮。”

“那你輸定了,”塔爾接過箭,揚起了嘴角,“賭什麼?”

“那當然是……”虞影溯低頭在他唇上烙下一吻,“以身相許。”

他向後一躍,像是投身白晝的黑夜之神。

地下的墓室比祭台小了将近一半,但盡管如此空間依舊廣闊。火焰花了好幾分鐘才填滿密室,這裡亮得刺眼,因此一切隐秘之物皆無處躲藏。滾滾熱浪混着白煙将這裡填成了熔爐,地面發出了嘶嘶的灼燒聲,像是滾燙的油鍋。

塔爾笑了一聲,他後退了兩步,沿着地宮的邊緣奔跑,身後滿是接踵而至的箭矢和呼嘯而過的風。銀器融化在他周身的火焰之中,如岩漿一般滾燙。

那具陳列正中的棺椁外殼幾乎要被燒化了,沉睡已久的獨角獸之王迎來了一次火葬。虞影溯掠過了塔爾身側,伸手的瞬間就見眼前的箭矢融化墜落,無奈隻好在他的小主人頭發上揉了一把。塔爾毫不示弱地拽住了他的發梢,直接把讓他停了下來。

“一百七十四了,”虞影溯把手裡的斷箭扔到了地上,“你呢?”

“一百八十二,”塔爾說,“跑得再快也沒用,機關有限制。”

他說話間,虞影溯又擡手打落了一道銀光。他們同一時間往那支箭來的方向望去,卻發現那堵羽畫之前敲過的牆上竟沒有沾上半點火光。塔爾擡手敲了兩下,分明沒用什麼力,那堵牆卻轟然倒下。

來自地底的寒風從通道灌進了墓室,腳下細微的顫動一瞬間消失。可他都沒來得及探頭去看,虞影溯就忽地閃到他身邊,截斷了黑暗之中數道無聲的銀光。

“七支,加上剛才的,”虞影溯又低下了頭,在他唇邊落下一吻,“一百八十二。”

塔爾揚起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他打了個響指,火焰消退,密室裡瞬間歸于黑暗。片刻之後凹槽裡搖曳的燭火又在黑暗中重新燃起,入口處的牆也緩緩升起。

一切似乎歸于平靜了。

“你們這是把這裡燒了?”君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溫度也太高了。”

琅軒被牆壁燙得一縮手,指節上瞬間就起了一個水泡。君煌伸手按在牆面上,将溝壑裡殘留的水汽凝成了冰,一冷一熱如此交替,那些石塊霎時間脆得一碰即碎,窸窸窣窣地散落了一地。

“我該鼓掌嗎?你們把人家的墓室給拆了,”羽畫忍不住笑了,“真是厲害。”

君煌攤開了手,表示自己很無辜。他往琅軒手上也吐了一口寒氣,那個被燙出來的水泡被細小的冰刺戳破,涼意有着十足的鎮痛功效。

“我來吧,”塔爾走了過來,指尖的火裹住了琅軒的手,傷口幾秒之内便恢複如初,“之前多謝。”

琅軒猜他可能是謝那兩句提醒,搖了搖頭,說:“不必,應該的。”

羽畫抿着嘴走到了正中的棺椁邊,她看了一會兒,剛想伸手去碰石棺的蓋子,就見上面突然多出了一道裂痕。石頭開裂的聲響在一片寂靜中太過明顯,讓所有人都望了過去。

“我發誓我還沒碰到,”羽畫攤開了手,“它自己——”

她話都還沒說完,棺材的蓋子瞬間就裂成了兩半。

“一不做二不休,”琅軒面不改色地評價,“你們把獨角獸末主的棺材闆給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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